在爱情中,用英姐的话说我也算是个身经百战的人了,我这样的人大多有两条出路,一是玩乐世间,不谈真心,只贪享受,二是倦鸟想要归巢,只想踏实的过后半生。而我却好像完全不像这两条出路中的任意一条,我并不想踏实的把后半生过完,踏实并不适合来形容爱情的关系,这多半是经历过一些无法愈合的伤情后的人会生出的愿望。我,仍旧是渴望喜欢波动的,我喜欢爱情中的不定性,我喜欢人心无法被掌控的感觉,这才是爱情。
就像那首歌《不要在薄冰上做爱》,静物乐团的,他们的声音挺好听的,大家可以去听一下。我挺喜欢那女主唱的声音。
过后的几天,我开始做工作的交接了。社里的同事也都知道我要离开了,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表情,看热闹的,看是非的,看笑话的。我已然习惯了,习惯这社会上的种种的人。记得大学时候和一个大我十岁的女人在网上聊天,她说我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深沉和达观,她说,她说的话我都能懂,而我说的话有时能让她回味上几日。
工作交接的几日,一些必要的文档在MSN上传给景然,谁也没有多说一句和工作无关的事儿。
离开的那日。我想把顶楼上景然为我准备的木头折叠椅子带走,不想让它孤单的待在小房子里腐朽。我敲了景然办公室的门,进去之后,我说:“我想把顶楼的木头椅子带走。”
“两把都带走?”景然抬头看着我问。
“你那把留下吧,天气好的时候你可以去顶楼晒晒太阳。”
“今天天气好么?”景然问。
“看起来还不错。”
“去晒晒太阳吧。”景然说完站起来走出办公室。
我跟在她后面上了顶楼,从小房子里拿出折叠椅子,摆好。我们并排的坐在阳光下,我深呼吸了一口,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又努力的深呼吸了一下,仍旧是胸口被堵塞的感觉,轻微的窒息的感觉。
“x总的事儿,你是不是没打算告诉我?”景然问。
“嗯。”我不意外景然会问x总的事儿,我知道这事儿总会传到她那里,只是时间问题,我以为会是在我离开社里之后。
“你清楚这件事如果没有处理好的严重性么?”景然站起来走了一步,背对着我。
“清楚。”
“你认为你承担的了么?”
“我承担的了,就算承担不了全部,我也会尽量不波及别人的。”我看着景然的背影,瘦瘦的腰和肩头。
“是不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景然侧了一下头,又给了我一个侧面。
我知道景然问的这句,是在问最开始她讲说她不是很好的爱情对象,还有前几天我说我想和她一起一生时,她回答的那句不好。景然在问是不是她表述的拒绝不够明白,让我仍旧存着执念为她做如此危险的事情。
“景然,你说的很明白。但是,你真的明白自己心里所想么?”我不给她说话的缝隙“工作方面我敬佩你的专业,不会质疑你的水准。但是对于爱情,景然,我必须要说,我给你不及格。爱情不需要任何技巧,不需要过多的过滤和考虑,只需要问问自己的心,你是否喜欢对你表白的那个人。”
“不用你教我如何面对爱情。”景然索性连侧脸都不给我看了。直接把脑袋转了过去。
我走到景然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她看着我,那目光仿佛能透过我的眼睛看到我身后的空气一般。我叹了口气,说:“景然,我可以等。但,我的心疼,我心疼你,也心疼自己。你并不想这么对待一个喜欢着你的Kid吧。”
我说完后,景然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言语。我把自己的那把木头椅子拿着下了楼,回工作区拿了我的包,出了社里。直接回了家,把木头椅子放在卧室外面的阳台,看它在阳光下安静的待着。我尽量不去想我刚才所讲的话会不会令景然从心底里释放自己的感情,像我所说的,我的心真的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