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晚饭吃的中国菜,其实在国外还是别吃中国菜的好,味道怎么吃都不对,去国外玩儿的时候,如果一直都在吃当地的菜色,我什么问题都没有,只要带我去中餐馆吃,我就会瞬间想起很多在北京吃的菜色,那才是中国菜的味道啊。因为和景然的简讯,再加上那餐中国菜,我的心情很不好。看爹娘和朋友聊的不错,我低头在桌子底下传简讯给景然“吃晚饭了么?”
“等下再去吃。”
“帮我吃串鱼蛋吧,这边的中国菜太难吃。”
“等下去太平山顶吃晚饭,我看看有没有鱼蛋。”
“那不用看了,太平山顶不可能有鱼蛋卖的。”
我爹递过来一碗汤让我喝,我把手机放进裤子口袋。我真的是个kid,景然吃饭是要去太平山顶那些餐厅的,而我让她帮我吃串鱼蛋这样的要求真的很kid。
汤煮的很入味,我喝了好几碗,总算是把自己给喝饱了。
爹娘的朋友说带我们去看看夜景,九点多夏天的夜空,我又想起昨晚给景然发的那条简讯。掏出手机,想和景然说点儿什么,她那边应该是七点多,她应该正在吃晚饭吧。刚要把手机扔回裤袋,景然发了一条简讯,那支我亲吻过无名指的手拿着一串鱼蛋,只有一只手和鱼蛋,没有景然的脸。景然在彩信里说“你要吃的鱼蛋。”
我的嘴快咧到耳根了,赶快给她回“好吃么?”
“我不吃鱼蛋。”
“我以为太平山顶那种地方没有鱼蛋卖呢。”
“是没有。我现在尖沙咀。等下去太平山顶。”
“嗯。晚饭好胃口。我跟爹娘看夜景呢。”
“好好看吧。别在想象中把我挂在天上。”
合上手机。我想着景然的最后一条简讯,她不想做天上的星星,如果她不是天上的星星,那我就不用隔开后背长出翅膀不知道飞多少光年才能到达她的身边了。后半段是我自己想象的。
不吃鱼蛋的景然,没吃晚饭就先过去尖沙咀买一串鱼蛋拍下来给我看。我应该满足才对,她还能这样对待谁呢。
那晚,我在布里斯班看夜景,景然在太平山顶的某个餐厅也在看夜景。那一串魚蛋把我兴奋的到了凌晨还没睡着。正好英姐给我传简讯,英姐前阵子交了个男朋友,在情人节那天掰了(就是分手的意思哈。),给我传简讯说爱情真是转瞬即逝什么的,我跟她说只能说没有遇到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吧。
英姐说:“命中注定也有两种可能,命中注定幸福,命中注定伤害,碰到后者可能一生都遇不到前者,如果遇到两者结合,先幸福后伤害,更可悲。别跟我说什么注定。”
英姐很少这么认真的跟我探讨感情,我点了根烟,站在房间的窗前,回她说:“人这辈子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你以为我们有多强大,生命都无法掌控,感情就更飘渺了。不是我说的悲观,人要懂得在这种无法掌控中积极争取和及时行乐。”
“你跟你那个冰山主编及时行乐了么。”
“我不急,我打算跟她行乐一辈子。”
“我真是人格分裂的可以了。要是放在之前,追冰山的时间都够你从热恋到分手,还再搭一段感情的开始了。”
“我不做吃人参果的猪八戒了。”我突然想起西游记里猪八戒吃人参果时一口就吞下去,什么味道都不知道。
“那你做唐僧吧,索性别吃,这样更多想象的空间。”
“谢谢您嘞。我睡了,咱俩思维存在严重的时差。”
关了机,我躺回床上,想,我不做猪八戒,更不想做唐僧,那我能做谁呢,沙僧我也不想做,孙悟空倒是不错,可以帮景然解决很多事情。但是我要是孙悟空,那景然是什么呢。我挺喜欢《最游记》里的观音的,最游记哈,不是西游记。但是最游记里就属孙悟空最kid,难道我就逃脱不掉kid的标签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