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利的头被我一酒瓶下去当场就鲜血直流了,听说比我还多缝了一针,对此我还是颇有点得意之色,左雅给我说这些的时候总是匆匆带过,甚至都不提,只是我能看的出她眼神里一丝狠,眼里闪着让我陌生的寒光,我很少见她这样,反正我也没怎么吃亏,就劝她算了,打都打了,再计较也没什么意思,左雅不说话,只是悉心照顾我,说一切出了院再说。
小米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你太酷了!”是啊,能不酷吗,脑门都被人砸开了花,我翻了翻白眼,说是不亏,其实亏大了,砸在了额角,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破相,还酷个什么劲呐,小米对我这次流血事件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将八卦精神发扬到底,细节都被他问的放大了两倍,啧啧过后,对我竖起了大拇指,顺便跟旁边的左雅点头示意:瞧,林喃为你都不怕破相了。左雅自然又是心疼又是杀气丛生,我赶紧打住他们之间的交流,我可不想左雅为了我这个事跑去找人算账。
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我给公司打了电话请了半个月的假,现在的模样,实在不好出门见人。左雅要我搬到她那里住,说照顾我也方便,她以前就提过一起住,我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丝拒绝,现在她也不管我的态度,坚持着,我推辞不过,就说等伤好了就搬,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宜搬迁。小米也这么认为,可能是觉得我元气大伤,也可能是想着以后不能同在一个屋檐下,对我特照顾,一日三餐,只要他有时间,都会做出美味,左雅也一样,每天都来,就差住进来了,搞的我真的跟个病人一样。
左雅和小米并不是时刻都在,我一个人的时候就看看电视上上网,偶尔躺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的阳光,无聊的拿起手机,翻里面的通讯录,一个个的名字跳过去,跳到骆轻扬哪里,总会痴痴的看上半天,这几天没去上班,她的电话短信什么都没有,真不知道,她会不会关心我,最近我的情绪波动很大,这次的意外,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我吃准了乔利会动手,也吃准了我得请假在家休息,叹口气,很多事,谁都没办法说,一个人闷在心里,都快闷出病了。
中午的时候吃过了饭,左雅就先走了,我看她一脸沉重,心里稍微的疑惑,她这两天,不经意间神色都奇奇怪怪的,我想应该是和那天的事有关,只是我稍微一打问她就岔开了,小米也走了,说是下午有事,忙,一时间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好,你们都走,我还清净,我一个人晃荡着看看电视,上上网,又无聊了,中午吃的太饱,房间又热,竟不知不觉躺在沙发上打起了盹,直到单元门铃声音不断的响起,我才猛然醒来,谁呀,
“喂。”
“你好。是、林喃吗?”
我脑子一激灵,这,这个声音!
“骆总监?”
“啊,你在家呢,我….”
我不等她说完,立即挂给她开了门,单元门开了,骆轻扬那边也没了声音,应该是上楼来了,我一时间慌乱紧张,迅速跑到卫生间整理头发,冲出来把沙发上我随手丢的杂志桌上的果皮收拾干净,又四下看看哪里不整齐,其实我是紧张了,小米每天都把房间收拾的很好,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该做什么,正想着,门铃响了,我竟然脚步犹豫。
骆轻扬静静的站在门外,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我脑子里立即蹦出天山雪莲四个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冲着她笑了笑,骆轻扬轻轻一笑,
“怎么,打算让我一直站在门外。”
我脸红了,赶紧让她进来,骆轻扬看了一下房间,
“你室友呢?”
“他不在,家里就我一个。”
“哦,听说你摔伤了,这几天比较忙,一直没时间过来看你,怎么样,好些了没?”
骆轻扬坐在沙发上,抬起脸看我,
“好多了,你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坐坐就走。”
“啊?哦,”
我讷讷着,两手背在身后不停的纠着,
“坐啊。”
“哦。”
呆呆的坐在另一头的沙发上,骆轻扬看我,摇着头笑了,径直起身,走到我旁边坐下,仔细看着我的脸,我被她看的发毛,故作轻松,
“干嘛啦。”
“这是生病吗?”
她伸手摸了摸我头上的伤,手指轻盈,一阵凉意抚过我的伤口处,我居然觉得很舒服,
“拆线了?”
“嗯,今早去拆的。”
“怎么弄的。”
我不好意思说,只是笑笑,她叹了口气,眼神忧郁,我竟看到一丝爱怜闪过,
“小孩子,怎么也学人去打架?”
我笑了,觉得心里逐渐安静下来,
“我没有啊,她们打我的。”
“哦?你好好的他们干嘛打你。”
这可就不能说了,我不好意思的抓抓脸,
“都已经好多了,没事的。”
“没事最好,要真有….”
她略带着急,说了一半,突然不说了,转过脸,片刻转了过来,
“你们房间整理的很整洁啊,”
“嗯,”我点点头,“小米是很会做家务的,我们俩通常都是他做。”
“你为什么不做,他一个男孩子,做这些?”
“他看不上我做家务,说我越做越乱咯。”
骆轻扬轻轻的笑了,我们俩就这么对视着,我只顾着笑,也不知道说什么,骆轻扬话本来就不多,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你什么时候上班呢?”
我心里一退后,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想,我想再休息一段时间,”
“那好吧,不过,可要尽快呢,最近很多事,”
说着,她皱了皱眉,
“好了,我也该走了。”
我心里不舍,自己都觉得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再坐一会吧。”
她看了看我,笑的开心,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呵,我可是偷偷翘班来的哦,现在要回去了。”
说着就起身,我不舍,也没办法,跟着她后面开了门,打算下楼送她,骆轻扬转身拦住了我,
“你别送了,快进去吧,”
“不行,我得送送你,”
“不用了。”
我们俩一个说送一个说不送,正说着,我就看见了左雅,她就站在楼道哪里看着我们,骆轻扬也看到了,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