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去了华侨博物馆,到达之后才发现其实那博物馆就在我们吃饭那地方附近,对着表叔摆了摆手,示意我也不知道这回事。
老一句话,沈某拍照,老人看展。
出了博物馆,天还没黑。两人都还没饿,所以准备先回如家晚点再出来吃东西。
“我们走路回去吧?”
“你认得路啊?”
“啧啧啧……我来过一次还不记得啊?”
“那好吧。”
“其实我不记得。不过随便走,迷路也好。”
“嗯。迷路也好,和你在一起就行了。”
能在一起,迷路也是件浪漫事。
我们都没说话,只是并排走着。
他走在靠马路那一边,我走在里面。
他用右手夹着烟,我用左手夹。
有车来时他会轻轻地推我进去点,我会握着他的手臂拖他走近点。
言语所不能表达的温柔,温柔里不需掺和的言语。
辗转了快半个小时真的走回了如家。
问柜台小姐拿插排的时候,表叔又对着那俩柜台小姐嬉皮笑脸地问,“你们都觉得我们是同学对吧?”
“对啊。你这么问好奇怪啊。”
“没有,我是他表叔。哈哈……”
“真的假的?那么年轻啊。你们是广东的?听着口音很像……”
“对啊。广东的男生都很帅吧?”
“他比你帅,哈哈……”
“没办法,帅也是样年轻活啊。”
我看着他一说就没完没了了,拿着插排就想回房间。与吃醋无关,仅仅是觉得夹在他们三人的对话间有点局促而已。
“怎么一个人走了?吃醋啦?”电梯还没关门表叔就跟了进来。
“不是。见你们聊得那么兴起,所以想着先上去等你。”
“你看你,脸都快变成扑克了。还嘴硬。”
我不清楚那是种什么感觉,如果说是吃醋的话,或许那时候我还不清楚什么样的感觉才是嫉妒吧。现在回想,或许真的是吃醋。
“啧啧啧……好吧,我是吃醋了。”
“呵呵……还不是你自己定的游戏啊,她们两个,再加上刚才吃饭时那个侍应,刚好三个人。我的小美人,这趟旅程你就要随我摆布喽。”
我学着他斜眼看人的表情,挑了挑眉毛,“谁摆布谁还说不定呢。”
“好啊你,想赖账了?”说着把我推进房间,又用脚把门关上,还没用房卡通电就把我压在了床上。
夜幕降了一半,就着窗外的路灯灯光,我睁着眼看离我的脸只有几厘米距离的他紧闭双眼。
认真地吻着,唇舌如同第一次接触般充满新鲜感地探索着口腔以及对方可以触及的每一寸发肤。
“行了吧?我交足功课了,你也给够了,老板。”我弓着身子窝在表叔怀抱里,吻了下表叔的锁骨。
“不要煞风景啊。你现在应该说的是爱死我了。”
“嗯,我爱死你了。可是爱着你,我又怎么会想要死。”
“傻瓜……”
浑身汗懒得起床,摸索着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烟,靠在床头然后点着。火苗发出的亮光照清晰了我们的脸,他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看什么呢?”
“晏仔,我从没感觉过这么幸福。”
吐了口烟,凑了上去吸了下他的唇。
烟花太过寂寞
烟丝至少可等待别人来点火
请跟我不再说话
宁静地望着我
感觉我片刻好吗
原来我背包突然可变出
一双双白鸽
越要舌尖都有故事
就纹了玛利亚
十七. 无人之境 Pt.3
风里有淡淡的香味,像是吸满阳光的棉被的温软气息。
阳光下有轻柔的触感,像是赤脚徜徉在沙滩的细腻触感。
戴着墨镜和草帽的我们和其他游客一样在鼓浪屿的沙滩上漫步着。应该是旅游旺季并没有正式开始,至少在鼓浪屿上是这样,并没有过多的游人。
第一天去南普陀寺等地方,然后又用了两天逛遍了中山路和会展中心等各式各样普通游客可能会去的地方,第四天,也就是19号按我计划是预留两天给鼓浪屿,早上本想前往鼓浪屿然后晚上再折返如家,但沈某走小路时见到琴海庄园后便开始疯了。
小径深处,座落在半山上的琴海庄园,丝毫没有受渡轮码头闹哄哄气氛影响,偶有琴声传出。僻静而闲适。
老板在看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看着我的草帽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忙。
细问之下还有山景房和海景房可选,我唯有用期待的“闪亮亮”眼神看向表叔这个我亲爱的老板。
“好吧。我们要一间海景房。”表叔斜眼看了我一眼就拿出钱包给定了下来,看起来生怕一晚了点房间就有人了。
“那如家怎么办?”
“走,回去拿行李!接下来这几天我们就呆在这好了。”
“表叔啊,这句话真好听。”
表叔微笑地看着我,捏了捏我的鼻子。
老板始终客气地看着我们,没有露出丝毫疑问或猎奇神态。大概是表叔这个称谓让他打消了或许有的好奇之心。
于是又马不停蹄地回去如家退房和拿东西,辗转去了买人字拖吃了饭然后向鼓浪屿出发。
提着行李正式入住琴海庄园时已经下午三点。
窗外有秋千随着海风间或轻微晃动,再远点便是无边无际的海。阵阵海风提醒着我们这里有阳光的气息。
换好衣服,我穿着短裤衬衫人字拖,表叔就闷骚地硬是要穿牛仔裤衬衫人字拖。
走出房间时,一楼大厅有员工在弹琴。琴声分辨不出是那一首钢琴曲或者仅是某首流行曲的变奏,有猫在用肉垫感应着地板温度,听到我手中的相机对着它咔嚓一声也不受惊扰,依然慵懒地爬行着。
老板依然在看着本什么书,看到我们准备出门对着我们微微一笑。
前往海滩散步。
沙滩上只有寥寥数人,说话时也仅是靠近耳边细声呢喃,所能听到的声音只有浪潮声。
“怎么啦?累了?”表叔跟着我一起坐在沙滩上,脱了墨镜挂在衬衣纽扣间。
“坐一下啦。我才没那么容易累。”
“墨镜摘了吧。”
“我才不要。我是近视眼,摘了墨镜就要换回普通眼镜。没戴眼镜丑死了。”
“嘿嘿……我不嫌你丑,何况我的晏仔帅死了。”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啦。还说我累呢,你自己整天没精打采就是真的。”
“哪里有。”说着表叔窝起我的手,十指紧扣地摆弄着细沙。
“明明就是。”
“被你看穿啦。就是有点担心公司而已,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我跟他们说了如果出什么问题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哦。”
我环视了下附近,没有人留意我们,于是拿出烟和一个简易随身带的烟灰袋,抽起烟来。
“诶诶诶……怎么在海滩抽烟啊,你这臭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