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早就布置好了的。在耀哥哥捂着她嘴左看右看时,阿勒看明白了这点;可也因为这点,而更加的害怕慌张起来。
“乐乐别怕,游戏很好玩的,也很舒服,我保证你会喜欢的。”观察完四周的耀哥哥小声的哄着她。
说完俯下身子压住她,依旧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却伸到下面去扯她的大短裤。
使劲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拉不开捂住她嘴巴的那只手,于是只好两只手全去扯住短裤,不让它被轻易的拉下。
上面的人也火了。低下头直接用嘴堵住她的嘴,然后用空出的那只手去扯开自己的双手,没有了牵制的短裤一下子就被拉掉了。
甩头躲掉那张往日喜欢此刻却惧怕无比的脸,把刚刚混乱中在大短裤的口袋里抓到的弹子兜了那人的脸就砸了过去,有几颗还反砸在了自己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乐乐!”咬牙切齿的警告声在头顶上方响起来,话音刚落,两只手就被一只大手一起抓住从脖子前绕过压在了左肩上。
日期:2010-01-3020:17:48
(八十六)
那年的夏天,阿勒是在医院里渡过的。
自己病了半个月,然后干脆一直没出院,在小姨的病房里渡完了假期剩下的一个半月。
不记得自己在树上睡过去的那个清晨,是怎么被来替医院里的雷雷拿书本的小哥哥给发现、并带走的。只是等阿勒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医院的白墙壁。还有守在床边的二姨。
“乐乐,姨们对不起你妈妈,都没有保护好你!”这是看见她醒来后,二姨说的第一句话,话刚落,二姨自己就先大哭了起来。
什么是难堪?当伤口被熟悉、却不是自己渴望的人看到,那么那会儿能感受到的、就只有难堪。
本来死寂木然的状态,在二姨持续的哭声里,慢慢化成了难堪难言的倔强隐忍。那么脏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我还要怎么再见你们??
因了难堪的心理,所以其后任凭收拾好情绪的二姨百般哄慰询问,她也只是沉默着不说话不作答。
无奈的二姨给她擦完身子,抹着眼泪准备去倒水时,又回过身来摸摸她的脑袋说:“没事了乐乐。除了姨外,没有人知道的;所以不用怕见谁。以后姨会看护好你的。”
说完后二姨就走了。依旧躺着的阿勒却因为二姨最后的这句话,而终于给积压的委屈伤心找到了点舒缓的力道;拉过毯子蒙着头、蜷起身子无声的大哭了一场。
是伤,总会有好的时候,只是需要时间。可是也不是说所有的伤,都能全部好起来,它们或多或少的、都会留下那么一道疤痕的。
那么在疗伤期间,那些我们不能面对的伤口,要怎么做才能让它们不时刻的刺到自己?阿勒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做的,她自己却是选择了转换视角忽视现实的笨方法。
因为左肩被自己给抓伤又发炎的原因,导致高烧退了又来、如此往复了半个月,阿勒才彻底好起来。在医院醒来的第二天,雷雷来了,也顺道告诉了自己小姨出车祸的事。
面对雷雷疑惑她为何会大清早出现在她家的树上一事,阿勒只是抿紧了嘴巴看着雷雷,始终没有说一个字。最后看着因为觉得自己、还是被讨厌了的雷雷,失落的离去时,阿勒仍然是抿紧了唇无语的样子。
还能说什么呢?环境是没有改变,可人心早就变的不见曾经的半点影子了。雷雷,我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现在的我,是那么的怕你们每一个人的靠近。
雷雷,我现在懂你那时跟我说的话意思了。不靠近,就不会怕失去。雷雷,我不是讨厌你,只是真的怕了。怕了,也就有距离了。
是阿勒出事的那天早上,小姨出的车祸。大早上坐了小车准备去市政府谈事情的小姨,跟一辆闯红灯的大货车撞上了。车子都被撞翻掉的小姨,全身都是伤。昏迷了一个多礼拜才醒来,后来直在床上躺了半年才能下地。
请了看护外,燕家的几个小辈们也轮流在医院里守着陪伴小姨。
不想见任何人的阿勒,在自己病好了之后,刚好接替了几个耐不住医院冷清的哥姐们的岗。陪着小姨过了长达两个月的医院生活。
雷雷也常常会到医院里来,陪着小姨说笑逗乐;每次阿勒都是安静的坐在一边聆听,沉默的不再似以往的她。
无人时小姨又休息了,她便没命了似的看书学习。白天陪小姨,晚上看书;阿勒找着能做的所有事情、不停顿的去做着,以期它们能在填满自己的时间外、还能填满自己的所有思维。
只是不能睡觉。
遇见小洛后,她曾不止一次的奇怪过自己的失眠症状,怎么会那么严重。最长的一次,曾一个多礼拜只眯眼了不到两小时、而且都还是坐在公车上眯盹的那种。
每次小洛问时,阿勒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好岔过话题去。
要怎么告诉小洛自己是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些人事便开始很难入睡了呢?!那些无法对人言及的过往,钳制了自己太多的心神。只要一合上眼,看见的都是鬼魅乱舞的状况;挣都挣不开。
小姨是第一个发现自己梦魇到能噬神的人。
那年的八月,因为雷雨天气而再次噩梦大作的自己,被小姨叫醒后,听话的躺到了小姨的病床边上。
听着小姨轻轻的哼着她自编的歌谣哄自己入睡,背对着小姨的阿勒,却把泪打湿了枕头也都没能再次睡着。
“睡吧睡吧,我的孩子
你看这黑夜来的这样匆忙
妈妈都未来得及给你暖好被褥
以至都凉到了你的身骨
睡吧睡吧,我的宝贝
沉入这覆满大地的黑夜里吧
恐惧忧怖在这里都会得到最深层的释放
夜会成全我们最后的伪装”
小姨的歌谣很长,阿勒至今记得的也只剩这么两段。那晚躺在小姨身边听着那低低的长吟曲调,阿勒反倒更生出了失落感来。小姨的这歌谣,阿勒听燕勣说过,是他三岁时,他妈妈也就是小姨特意编来哄他睡觉的。
当时说那话的燕勣,满脸都是因为被妈妈宠爱而有的温暖自得感。可是如今听到小姨给自己唱这歌谣,自己能感觉到的却没有半点踏实幸福感,有的只是愈加失落的难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保护神,自己可依赖的人;那么自己呢?什么时候,会有个人是真的属于自己的?那个人会保护自己,会在自己噩梦时叫醒自己、给自己轻声的哼着歌谣哄自己入眠,会给自己不背叛的依赖?
可是,这世上,真的会有这么个人吗?
日期:2010-02-0521:25:15
(八十七)
不想再回江家的。那里已经是个鬼怪般的地方了。可是在爸爸问为什么的时候,阿勒却噎在了电话这边、说不出任何的话。
爸爸临了了说,除非是合理又逼不得已的理由,否则必须回江家。
那里才是你的家。爸爸最后一句话如是说。
说服不了爸爸,阿勒只好带着满心的排斥感,不甘愿的回到江家。再次见到那个人时,发现自己却是什么愤怒指责也发不出来。只能避着不去看不去理。
可是自身的回避却不代表别人就会因此而愧疚、继而有同等的规避心理产生。
很多时候,人的劣根性只会因为别人的不追究而生长的愈发蓬勃;初犯错时升起的那丝罪恶感,只能在初犯后再见的那刻、有点钳制作用。可是,等阿勒明白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十月某个晚上的时候,从学校刚回到自己家里,都还没来得及关上大门,就又被人腾空抱起、带进了自己房间。被压在床上的时候,阿勒恨的连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这个王八蛋根本不是人!几天前的晚上自己也是同样的如今天这般再次遭了殃。
“你为什么不喜欢呢?不舒服吗?”这个混蛋在得逞后还很疑惑的这么问道。要怎么忘记自己在听到这话时,心下里那丛生的毁灭感!
都不是很大的人。
对于一些没接触过的事,第一次你乱来还可以说你是好奇,那么第二次呢?该说你什么?第三次是不是就会食髓知味的彻底抛弃了人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