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看看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睡的千姿百态,心里不禁觉得自己越来越和别人不一样了。
高亮静静的躺在床上,双腿交叠着夹着被,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屁股。
所幸转过身去,不再去看他,因为我知道他就是我睡不着的原因。
突然觉得自己和高亮走到现在,角色正在慢慢的互换,以前总是他想方设法的黏糊着我,如今我却总喜欢在人前装作不经意而实际上确是刻意的关心他。
说实话,我一直对老大和李亮他们说我和高亮是夫妻很反感,或者说他们一下子戳穿了我一直想掩盖的事实。
虽然我不再怀疑我和高亮的关系,我也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开开玩笑,但我还是很在意别人对我俩的看法和定性。
实际上,最让我过不去的,就是我被高亮进入这件事。
在我的思想中,只有女人才能被一个男人这样,如今我却成扮演了这个女性角色。
如果说在朝鲜的经历以及在家和高亮的形影不离,让我没有空闲来想这些事情,那么回校的这些日子,在我和高亮的关系日趋正常化之后,这件事终于如野草一般,阻塞了我的血管,它不会形成大气候,却总是在我面对高亮的时候轻轻的瘙痒着我的心,提醒着我它的存在,让我在高亮面前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男人。
我越想越乱,越乱越睡不着。
我轻轻的退下自己的丨内丨裤,手握住自己尚处于疲软状态的弟弟,慢慢的揉搓起来。
接近一个多月的训练让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发泄自己的欲望,我有些憋涨。
我在脑海中强迫自己幻想着和女人的种种,却总是不经意的跳出高亮的身影。
他明亮的眼睛,微薄却上翘的嘴唇,坚毅的脸庞,结实的胸肌和腹肌,以及那曾经在我手中不断胀大的弟弟。
很快,我在自己的意淫中喷射了。
起身用丨内丨裤轻轻的擦拭,再次躺下,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要找个女人做一次,只有那样,我才能找回自己是男人的感觉。
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的想法真的是单纯的幼稚可笑,甚至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
但是命运有的时候就喜欢开玩笑,给你的感觉就如同上帝有时候也大脑缺弦似的。
早上起来,和高亮早早的去和导员请假。
导员看了看我的手,竟然变态的问我一句:“今天练倒功,就不能坚持?”
我当时真有上去干他的冲动,但我还是忍住了。
“我感觉明飞的手不是小事,校医建议去大医院,训练也不差这一天啊。”高亮在旁边接话,他明显的有些生气,连对导员的称呼都给省略了。
“嗯,那刘明飞自己去吧,你回去接着上课训练!”导员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眼眉都扭到一起去了。
“我陪他去吧!”高亮似乎不甘心。
“我自己去吧,你回去上课。”我打断他,看了看导员那不耐烦的神情,又看了看高亮那不解的表情,转身出去了。
“刘明飞,检查没事赶紧回来训练,别在外面瞎转!”在门关上之前,那令我厌恶至极的声音再次传来。
高亮跟在我身后,不说话。
走到教学楼门口,我转身,看着他小声的说:“回去上课吧。”
他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我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总之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让我有些担忧。
我拿出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放心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他这才笑了笑,轻轻的用拳头打了我一下,“哥,去找关心,让她带你找熟人看,知道吗?我昨晚和她约好了。”
“嗯。”我应承着,然后转身就走了。
高亮自从上次喝酒之后就没在我面前提起过关心。
我知道他对关心对于他的那种追求很反感,所以他总是刻意的回避这个人。
如今因为我他竟然主动给关心打电话,这让我的心里有些难受。
我不知道他在电话里和关心说了什么,但是就我对关心的了解来看,忙她肯定会帮,但是高亮和她之间那本来已经断了的联系肯定会因为这件事再次复苏,而且有了我这件事,关心以后找高亮他肯定碍于情面都不会拒绝。
我就这么坐在公共汽车上胡思乱想着,车体慢慢的摇晃着,如同我的心,乱得没了脉络。
我没有在关心的医院下车,我坐过了站。
我也说不清自己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反正就是没有在适当的站点下车。
左手的指头开始有些涨疼,身子也觉得有些寒冷。
这些我都不以为意,我在意的是自己不能去关心的医院,那感觉就如同是我自己把喜欢的人拱手让了人。
我去了一家规模不算很大的医院,匆匆的挂了号,便去看了医生。
医生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带着一个眼睛,但是看人却总是喜欢把头低下,眼光从镜片与额头的夹角中射出来,让我很不舒服。
他使劲的攥着我的手,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般,转而又看了看我,问道:“多久了?”
“一个星期多了。”我回答。
“现在疼吗?手掌和指关节活动自如吗?”他又问,而且语气似乎很严肃,虽然他有严重的口臭。
“不碰不算疼,手指感觉有些闷胀不太灵活,手掌还好。”虽然我觉得这个老头招人烦,但是我也不能和我自己过不去,如实回答。
“怎么弄的?”他又问我,这问题突然让我觉得他似乎什么都不懂。
“训练的时候擦破了皮,就这样了。”我不再看他,有些心灰意冷。
“你这是疔,老百姓叫‘蛇头疔’。”老头再次严肃的看着我,似乎在提醒着我病情的严重。
“哦。”可惜我对这病一点也没有直观的感受,无非就是疼,但是还没到让我无法忍受的地步。
“你这发现的早,要是晚了会疼痛难忍,引发指功能障碍,再严重的话可能整条胳膊都废了。”老头加重了语气。
“那咋办?”我从他的描述中感觉到了这个奇怪的病似乎来者不善,有些担心。
“你现在发现的早,能把手指中的毒素挤出来的话,应该没大碍。”老头看我终于重视了,语气再次变得老气横秋,只是那口气依然浓烈。
“怎么挤出来?”我又问。
“手术吧。”他轻描淡写的说。
“啊?”我长这么大最大的医疗措施就是挂吊瓶,脱裤子扎屁股针,手术那在我看来如同患了绝症般,是很严重的事情,远的不说,近的高亮上学期的痔疮手术都让我心有余悸。
“不手术不行吗?”我探寻的问,语气有些哀求。
“西医只能这样了,除非你去看中医找土方法。”老头摇了摇头,放开了我的手指,吐了一大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让我觉得是他自己得了这个病一般。
“我再想想吧。”我站起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