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门开了,我妈和刘鹏竟然一起来的。
“老刘,刘鹏非要来看你。”我妈进来和我爸说。
“刘叔,你住院我也不知道,今天去找我哥玩才知道,我也没买别的,就这点意思您收下吧。”说着,刘鹏掏出二百元钱塞给我爸。
“这怎么行,你自己也得用钱,留着吧。”我爸用左手推辞着,我妈也在一旁拉住刘鹏的手,不让他给钱。
“唉,叔,您可别激动,我拿回来就是了,您这在把自己胳膊碰着我可罪过大了。”刘鹏见我爸极力推辞,只好把钱收了回来。
“你这小子现在学的油腔滑调的!”我爸笑着对刘鹏说,然后看着我:“去给刘鹏让个地方坐。”
我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刘鹏。
“这是明飞同学,高亮,和明飞拜把子的。”我爸又把高亮介绍给刘鹏。
“叔,我们昨晚在一起喝的酒,早认识了。”刘鹏看了看高亮,又看了看我,笑着说。
“哦,那就好,年轻人多交朋友是好事。”我爸点了点头,“你在部队怎么样?”
刘鹏就在那开始给我爸将他在部队的训练、生活,总之概括起来就是一个苦字。
“其实我当初也想把你哥送去当兵来着,可是就是怕他吃苦受不了。”我把听完,看着我说。
“习惯就好了。”刘鹏把话接了过去,“再说我哥现在不是也挺好,念警校将来工作好找,媳妇好找,多好,哪像我回来还得找工作。
“呵呵,你小子想的还挺远。”我把拍了拍刘鹏的肩膀,“你们没事都回去吧,这都下午了,回去玩玩明天也该回学校了。”
“你们回去吧,明飞陪你俩弟弟去买点东西带回去,在外面买还得花钱。”我妈也跟着附和说,并从兜里掏出二百元钱递给我。
“在家买就不花钱了啊!”我笑着对我妈说。
“那不是花我的钱,出去了不是话你们生活费啊!”我妈瞪了我一眼,“刘鹏想吃什么就和你哥说,一起买了。”
“嗯,阿姨放心!”他笑着看了看我,转身走到我爸床铺前,“叔叔,我下次回来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这钱您还是收下吧。”说完,把钱塞到我爸的床铺下面,转身就跑了。
“把您就拿着吧。”高亮在一旁说,“我也不知道买点什么好,要不我也给您点钱吧。”说着他也要拿钱。
“你这孩子别胡闹了!”我爸瞪了他一眼,看了看门外,小声的说:“你是我儿子,不一样的!”
高亮哈哈的笑了,笑得老开心了,“爸!今晚我来陪您喝酒!”
“好好好!快走吧。”我把催促道。
我和高亮看了看我妈,然后一起走了出去。
刘鹏站在住院部的楼外,坐在花坛上。
“哥,咱去哪?”见我和高亮出来了,上前问道。
“你俩想买点啥不?”我其实也没主意,只好征询他俩意见。
“我没啥想吃的。”高亮摇了摇头。
“我也是,买了回去部队也不让吃。”刘鹏说的更坚决。
“那这钱咋办?”我手里捏着钱,有些为难。
“买点水产品特产吧,回去给导员吧,刘鹏也买点给班长呗。”高亮出主意。
我觉得是个好办法,又看了看刘鹏,他似乎也同意,于是我们三个人去了水产品市场。
其实二百元钱的零花钱我除了过年之外,还真的没有搜到过这么大的数额。
结果去了水产品市场才发觉钱还真的不是钱。
买了两袋蚬子干,两袋大虾干,钱就没了。
几个人悻悻的往家走,边走边聊着部队和警校的事情。
走到家门口,刘鹏突然冲前面喊了句:“林冲!”
这下把我和高亮吓了一跳,我靠,梁山好汉都出来了。
顺着声音望去,刘鹏家楼洞口站着一个小子,个子和我差不多高,皮肤也是黑黢黢的。
“刘鹏!”这个叫林冲的小子冲我们走了过来。
来到跟前后,经过刘鹏介绍,我们才知道这小子和刘鹏是战友,而且是一个班的,所以特亲,林冲是专门从凤城赶过来看他的。
“哥,咱去喝酒吧!”刘鹏看着我说。
“还喝啊!”我一听到酒现在就头疼。
“那我战友来了不得尽地主之谊啊!”他说的振振有词。
“高亮去不?”我转头问高亮。
“去吧,有酒喝干吗不去!”高亮说话都带着豪气,似乎自己是酒缸。
“那走吧,去哪?”我问。
“日月潭!”刘鹏拉着自己的战友,转身走了。
“等会!”我喊了一声,然后和高亮紧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