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莺莺传》据考其实是元稹的自传体艳情诗。崔氏乃是他一远亲孤女,随寡母生活。有一丫环,也许常穿红衣,也许名字里面有一个红字,反正元稹记不清楚了,就把她写作红娘。据好事者查实,贞元十五年(799)冬,元稹寓居蒲州(今山西永济),与其母系远亲崔姓之少女名“双文”者相恋,想崔氏莺声燕语令后来的元稹难以忘怀,遂在文中取名莺莺。后元稹上京赶考高中,便与高官韦家攀了亲。也抛弃了崔氏。但与同僚夸口时,还是不忘把这段艳史搬出来炫耀,不能尽兴,更写下《莺莺传》。此种行为,放在现在便犹如分手后把叉叉录相带公布于众,丝毫不考虑会对崔氏的声誉会带来何种影响,实在可鄙。
后来元稹不如意时怀念初恋情人,找到已嫁人的崔氏,以表兄身份造访,崔氏回拒见,回曰:“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此段也被元稹写入了《莺莺传》,只是由此他也形容崔氏: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余之德不胜妖孽,是用忍情。意思是说,像这样的尤物,不害到自己,必然也会害到别人,我的能力不足以控制她,所以我那时离开她.
巧辩如此,幸用忍情。
元稹一生绯闻不断,其娶妻韦丛,做官不顺,韦氏贤良淑德,元稹在贫困之时感叹:贫贱夫妻百事哀。在其妻死后写下悼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的名句,仿佛望断红尘,然而其实在其妻弥留之际,元稹正和当时的名妓薛涛打得火热。成就中唐有名的相差十年的姐弟恋。惹得薛涛洗净铅华,为他空守半生,而他不久以后,旋娶他人。又娶小妾,更拈花草无数。并为每位长情女子写下赠某某的诗,以纪念每俘虏的一段情。
陈寅恪先生对其评价说“自私自利。综其一生行迹,巧宦固不待言,而巧婚尤为可恶也。岂其多情哉?实多诈而已矣”。
日期:2008-8-711:40:21
我将下午吩咐小青熬好的大桶药水提到沐浴间,倒在浴盆内。此时月光明亮,透过纱窗照进浴室。我内心尴尬,但事急从权,遂请公主进得浴室,站在门外,只听得蟋蟋索索的脱衣声,半晌,方听公主轻声道,“可以了,进来罢!”
公主已背对着我,坐于浴盆里。药水的热气和月光混杂在一起,公主白皙光滑的背和修长的脖子显得朦朦胧胧,我连忙闭目道:“公主且请转过身来,我俩必须四掌相对,方便我输送内力,助你运功排毒。”
“还请公子坐我对面罢!”公主细声道。我一想也是,真是粗心,公主转身过来,正对着月光,岂非纤毫毕露?我连忙坐到她对面,虽是惊鸿一瞥,公主修长的脖子,性感的锁骨,小巧而结实的双峰仍看得清楚,不由心头一荡,连忙耳观鼻,鼻观心。“公主且自行运功排毒,我用内力助你!”将双掌和公主双掌相对,她身子一颤,呼吸显见沉重,气息因而杂乱起来,我低声道:“公主需内心安静,方能顺利逼毒,反之,毒气攻心就麻烦了。”她慢慢平静下来,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我成功把毒气逼于一处,说声:“公主,得罪了!”下指如风,将她胸前经脉打通,手指触及那团柔软,自己脸红得都像要燃烧起来。连忙沉静下来,将她全身经脉打通后,只听“扑”地一声,公主吐出一口黑血,那血,竟然灼烧地面,冒起青烟,随即消失不见。
好厉害的毒,公主汗出如浆,我亦汗流如雨。却不敢怠慢,拿出匕首将中指刺破,急道:“公主张口,我身体内有解毒之血,此毒甚毒,我担心运功仍没有逼干净,加上我的血,方可万无一失!”
到底是女子,公主犹豫再三,迟疑不肯张口。我可不想鲜血白流,又不能把手指插进别人的口中吧?急中生智,我吮吸了手指上的血后,一把搂过公主,唇贴着对方柔软的唇,将血送进公主口中。但觉清香怡人,不由在她唇上舔了舔,公主嘤咛一声,红唇微张,我鬼使神差地抱紧她,舌头伸了进去,公主显然是生手,我的舌头巧妙地挑逗着她,她亦开始回应,双臂也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意乱神迷之际,我突然想起了玉容,似乎又看到雪儿幽怨的眼睛,迅即离开她的樱唇。呐呐地道:“公主,夜寒,你快把身子擦干了,穿好衣服就寝吧,我…….我告辞了!”
日期:2008-8-711:45:55
回到房间,玉容还在等我。我只觉羞愧不已,我已负了雪儿,实不想再负玉容。但今晚对公主此等轻薄行为,自己都无法解释。搂过玉容,我温柔地吻下去,暗暗发誓:“我定不能做那种见异思迁的负心人,要一心一意对玉容好。”
窗外月光清亮,树影婆娑,室内满室生春,玉容婉转承欢,伊人的柔情,直可把我融化,有妻如此,是我张梦景的福分,我该知足了!
清晨,师父的信鸽便飞来了。看得前部分,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大意是,为复仇却害了善良的玉容是很不应该,既已犯错,娶她亦是一种补救方法,但一定要善待玉容。既已决意不恢复女儿身,师父就送玉镯一对,祝我们长相厮守。但后部分,却道反元时机成熟,嘱我亲自押图兰朵去长白山,因山中比较隐蔽,防守严密。收信之后即刻动身前往。
师命不敢违,我虽然满腹疑惑,亦连忙交代舵中事务,陆为要回去一趟,我便托付王知天全权处理。又想玉容孤身一人在此,只怕不安全,又找了陆为大哥,托他将玉容带到长沙照顾。
对玉容,我怕她担心,自是不会说出真相,只说出去经商,要过段时日才能回来。叫她在长沙等我,玉容哭红了眼睛,我狠心送走了她,目送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离愁别绪涌上心头,她才离开,我已经开始万分牵挂了。
收拾行礼时,才发现情急之下,竟然忘记把师父送的玉镯给玉容戴上,心道下次再说,遂小心收好。
吃了早餐,我提着早餐敲开了公主的房门。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两人都有些尴尬,我不敢望她,问道:“公主身体好些没有?”她亦低头答道:“感觉神清气爽,多谢你!”又关心地加了句,“你手指上的伤好了没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红着脸回道:“已经好了,一小口子,没什么!”公主也察觉说错了话,遂默默不语。
我见她要用餐,正要出去,她幽幽地道:“你且坐着吧,反正,都那样了……也没什么……”
我随手拿起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阅着,眼光却不由自主地向公主瞟去,“真是好气质,连吃个早餐,动作都那么优美高贵!”她似是感觉到我的目光,眼睛向我这边瞟了下,我俩目光相遇,我连忙低下头去,佯装看书。她轻轻哼了声,似乎没了食欲。
我呐呐道:“公主,师父已来回信,叫我带你去长白山。”“押”这个字,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反正我为鱼肉,你为刀俎。”公主恢复了冷冰冰的口吻。默默地收拾衣服。这些衣服都是我叫小青准备的,也没有多少东西。
就要离开了,公主回头望着小屋,沉默良久,幽幽道:“公子,若你师父要除掉我,你会如何?”
日期:2008-8-721:59:06
“公子,若你师父要除掉我,你会如何?”
这话如雷霆般在我耳朵回荡,震得我半晌没有说话。
是的,和公主这几天的相处,我对她的好感逐渐加深,公主无论学识容貌,都是当世奇女子。这个问题便也时常萦绕在我的脑海中。师父一旦举起义旗,我和公主必势不两立。若皇上置公主不顾,她已无利用价值,师父是否还会留她性命?若师父真要加害于她?我将如何?难道我能为一个认识几天的女子忤逆师父吗?但是图兰朵,据我所知,除开她的公主身份,她并没有做伤害老百姓的事情,甚至,她尊重汉人名儒,曾就森严的等级制度向皇上谏言,求皇上对汉人和蒙古人一视同仁。为此,元朝贵族亦视她为眼中钉。
她是如此地美丽,如此地高雅,如此地善良,我能忍心眼睁睁看着她送死吗?
一时之间,我心思百转千回,终无法给她一个承诺。
公主显然对我的想法了然于胸。纤纤玉手轻轻地拂了拂长发,“公子不必为难,若真有那么一天,图兰朵亦不怪你,只怪自己命薄!”这话哀怨中透着脆弱,说话时那忧伤的神情,却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我不由热血沸腾,再也忍耐不住:“公主,但得张梦景有一口气在,定要保得公主周全!”
说完这话,我心头如卸下一块千斤大石一般轻松。
图兰朵亦痴痴地盯着我:“有公子此言,图兰朵虽死何憾?”
我心头巨震,其中情意,便是傻瓜也能听出,但我却无法回应,拿出两个面具,一个递给公主,一个自行带上。道:“公主,路上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委屈你了。”
戴上面具后,公主虽然仍是少女装扮,容貌却甚是平庸。我则也化成一斯文普通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