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在大师的教化中,我的心渐渐豁然开朗。八月初我决定下山。临别前那晚我和法师长谈到夜深,法师送了我一个木鱼,他说:“鱼的眼睛是永远不闭的,昼夜常醒,用木鱼做法器是为了惊醒那些昏惰的人。尤其是叫修行的人志心于道,昼夜常醒。”看着木鱼大大的眼睛,我想,木鱼作为磨洗心灵的工具实在具有典型意义,它用不睡眠的眼睛告诉人们,修行是没有止境的,心灵的磨洗也不能休息。在寺庙里的法师,昼夜都在清洁自己的内心世界。居住在五浊尘世的我们,是不是更应该磨洗我们的心?

当我和法师告别,走出寺门,迎接我的竟是昊哥和小海。我回头看着遍能法师,他和昊哥会心的一笑。那一刻,在法师的笑容里,我看到了:“我佛慈悲,看到了真正的佛......”

久别的重逢让我们喜形于色,我们快乐地拥抱着。看着他们,我的心里一片湿润。他们触碰到了我心里关于友情的柔软部分,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小海一直抱着我说:“好在昊哥和法师常联系,他告诉我们你今天下山呢。如果宇帆哥哥做了和尚,我一定会伤心死拉。”昊哥在一旁笑着:“曾经是你们送我前来,现在却是我来迎接你。人生真是奇妙!”

是啊,人生多么奇妙?在聊完了彼此分别后的故事,大家都在感叹。时光就象一把刻刀,才一转眼便将人和事雕刻得面目全非。两天后我和他们一起去了苏州。虽然苏州是个伤心地,曾说过以后不再去,可是总有些莫名的情绪引导我走近它。或许是因为那里更靠近上海,更靠近莫言。

在我心里苏州永远是一幅水墨画,那虎丘中的斜塔,烟树里的园林,枫桥上的乌啼,落日下的水乡,或宁静或喧闹,或尺幅玲珑,或无远弗届。都在我心里常读常新.....

当我再次走进那片水墨,才发现那里又多了更浓烈的一笔。离别后昊哥小海在郊区租了几十亩地,开始了花木培育。短短的时间生意越来越好,规模也越来越大。他们设想着将来再开一些连锁经营的花店,自产自销。站在一望无际的花海里,我从心里为他们高兴。我说:“干脆我不回成都上学了,我来帮你们吧。”小海马上就急了:“宇帆哥你可不要学我啊,不读书没有出息的。你一定要好好上大学。我们还有莫言哥都等你呢,不要让我们失望哦。”看他说的那么认真,我实在不好说什么。只是和他开玩笑说:“你们夫唱妇随真好,我是不该在这里做灯炮的啊。”说得小海满面通红。其实我知道小海的深意。和他们在一起是快乐的,让我暂时忘了很多忧伤。那段日子和莫言很少联系。我甚至没有告诉他我去了峨眉,又来了苏州。为了一年后的相聚,莫言一直忙忙碌碌。虽然明知道彼此很牵挂,可是我们心里总在逃避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

我每天跟着昊哥学些花木培植的知识。闲的时候,昊哥会带我去看云飞。一转眼云飞已经离开一年半多了。太湖的烟波依旧浩渺,永眠的公墓依旧宁静。生与死依旧因为一道厚厚的墓壁而遥不可及。我站在云飞面前一样的泪流满面.昊哥说:“这里是最安静的,一有闲我就会来陪他。有时候和他说说话,感觉他好象还在身边。在一片寂静中,我的心会听见无数的亡魂来诉说他们的故事。而那些故事是要来追索我们感情的债。”我心更是沧然。

暑假最后一周,我忽然决定要去趟上海。虽然和莫言的约定是一年,可是离得那么近却不相见实在不是我的性格,我心里想只要见他一眼我就满足了。我一直想给莫言一个惊喜。可是到了上海,才知道他和父母一起去了昆明。他们准备和杰哥的父母在昆明合资开发一个新的房地产项目。一个月后会回来。电话里他问我最近好吗。我说:“挺好的,就是想你。在外面你自己要保重,忙完了给我电话。”电话挂断,我欲哭无泪。或许是老天都不愿意让我们相见吧,我心里想。

再回到苏州,昊哥看我心情不好便提议我们去太湖边骑马游玩。我想如果游玩真的可以让人忘记忧伤,那么出去走走总是好的。我没有理由扫大家的兴。穹隆山在太湖畔,山下有一片蒙古人办的马场,从安全因素考虑,马场的马大多性格温和,少有烈马。我们很快适应了马的脾性。在马场的草地接受教练基本的骑术(坐姿、控缰、起坐、推浪、压浪、飞奔)及安全指导后,我们开始出发。策马扬鞭,骏马飞驰,穿过蜿蜒的竹林、梅林小径。经过藏书镇,天池山。一路上我们三个兴奋地大叫,虽然没有大草原上狂奔的那种海阔天空、雄浑苍茫的刺激,可是却是一种极富挑战的体验。管他阳光道,管他独木桥,一一驰骋,呼啸而过,在我们身后,只留下亿万来者将要抚摸和追随的一个个或深或浅的蹄印.......

当夕阳将要沉落,我们返回到穹隆山,在山间人迹罕至、野果满山、怪石嶙峋的古道两旁,有小桥,流水,人家,不由得让人想起那首雅致的元曲: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如果游乐可以让人忘记忧伤,我想那一定是暂时的。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我快马加鞭,向马场狂奔而去。马长鸣,风萧萧。我的身后扬起滚滚的烟尘,昊哥和小海在烟尘的背后快乐地唱着: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那一刻

夕阳西下,

远方依稀有风在吟着:

祖席离歌长亭别宴

香尘已隔犹回面

居人匹马映林嘶行人去棹依波转

画阁魂消高楼目断

斜阳只送平波远

无穷无尽是离愁天涯地角寻思遍………..

日期:2006-9-1923:51:50

二十七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当我骑着马在夕阳里狂奔,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莫言的名字.马儿以不倦的脚步丈量着漫漫长路,我在马背上驾驭着速度,仿佛成了御风而飞的轻羽.那一刻我好想乘风而飞,带着我的梦想和对莫言的思念,飞向我目力难及的天堂……

天堂在哪里?天堂什么样?或许天堂只在人们的想象里.而当我从马背上的"天堂"再回到现实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以后的事了.马在狂奔的途中出了意外,我从马上堕下,昏睡了一天一夜,才悠然醒来……

剧烈的头痛,加上睁开眼后,眼前一片漆黑,让我惊恐地大叫。而昊哥和小海的手同时握了上来.昊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宇帆,冷静点,你从马上摔下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医生说,可能有脑部出血会暂时阻碍视神经,你可能会短暂失明,但很快可以恢复的,相信我,我们一直陪着你.”

黑暗中我紧紧地握着他们的手,就象握住了我所有的光明和希望.如果说头部的剧痛让我无助,那么眼睛的失明真的让我绝望.我的心情极度沮丧.我烦躁地叫着:莫言,莫言,又不停地对昊哥说:"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那一夜医生强行给我打了镇定针,我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当我惊恐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了外面的阳光.我睁大双眼.静静地凝视着光的微粒从天空由远而近,如同从天堂里飘来的天使的光芒……我不敢相信那真的是奇迹.我不停地用手指在眼前晃来晃去,晃着晃着眼前晃出了一张熟悉的脸----莫言.

“哥,”我轻轻地叫他,他没有说话,上来抱着我,紧紧地…越抱越紧...无声的泪水,在我的肩膀上,象洪水开了闸,我的衣服瞬间湿了……我们就那样抱着,很久才分开。莫言一直深情地看着我,他说:“宇帆,对不起,我真傻,是我固执地以为用一年的时间可以说服父母接受我们,却让我几乎失去了你,去他妈的地老天荒,去他妈的世俗偏见,我只要现在,我只要你,从现在开始我们天天在一起,再也不分开。”那样一句带赃字的话,在我听来忽然觉得很顺耳,那一刻的莫言是那么可亲可爱.他说话的那种神态让我迷恋,让我至今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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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花之恋[BL]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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