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言忧虑的洗澡时刻终于还是来了。

李言纠结了半天，还是穿着短裤T恤进了浴室，希希表现得很自然，一只手脱衣服，也不说别的。李言呆看了几秒，立刻回过神，老老实实的帮忙。

脱光光，冲一下，开始洗。

李言不知道看哪里才合适，又不能闭着眼睛乱摸，那还不如看清了再下手。

怎么想都不对……

无关紧要的地方，洗来洗去，穿泳衣的那些地方，就是不敢伸过去。

希希非常配合，举着手，望着李言，作为当事人，她能明显感觉到李言的手在绕过，很多地方……

“没洗干净。”

“啊？”

“这样洗不干净。”

“唔……咳咳~”

我当然知道这样洗不干净，可是，难道，真的要……？

就在李言犹豫不决的时候，希希拉过她的手，往下，放到李言绝对不敢碰的地方。

“你不是说要洗干净吗？”

“……”

“你不想帮我洗就算了。”

“唔？咳咳~不、不是，我洗，我洗……”

李言的动作笨拙又僵硬，一开始，她如履薄冰，不敢动作，可是，越这样缓慢，越奇怪。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告诉自己，不可以犹豫，有什么好犹豫的？

现在只是在洗澡啊！怕什么？！

李言的脑袋糊成一片，直到把希希送进浴缸，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

这巨大的圆形按摩浴缸，是李言每天都要用到的东西，她偶尔会做家务，都是在清洁这个浴缸。

希希躺进浴缸，很满意的样子，愉快的招呼李言一起泡，李言呆呆的看着她，点点头，转身去了。

李言出奇的听话，让希希暗暗开心，如果受伤能让李言听话，她愿意忍受一切伤痛。

刚才，李言的手，和想象的不一样。在床上的时候，李言总是很温柔，轻轻的抚摸，缓慢的动作，就像最厉害的催眠曲，既舒服又安心。可是刚才，在洗澡的时候，李言明显有些僵硬，不如床上时那么温柔。

为什么呢？真的会紧张吗？这样赤裸的接触，真的会让李言产生“想法”吗？

希希有些忐忑，她想和李言进一步亲密，如恋人般，但是恋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具体到现实生活，把文字转化为行动，那会是什么感受，她完全不明白。

如果做“坏事”，是不是真的会很痛？

李言的脑袋空空，洗干净后，如约进去浴缸。

她坐在每天都坐的那个位置，希希主动靠近她，揽住她的脖子，坐进她怀里，水下，赤裸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

李言只注意到希希的手，她收手抱住希希，顺便托起她的手肘，防止她的手滑进水里。

“别弄湿了。”

“嗯……”

“乖，别动。”

“嗯~~~~”

“还疼吗？”

“没关系。”

“哎……”

“别叹气了，又不是你的错。”

“就是我的错啊，我不该让你碰刀的。”

“我下次会小心的。”

“哎……”

李言唉声叹气，没有被现在这种极端暧昧的姿势打搅，还是一心想着希希的伤。

希希见她继续纠结这个问题，闷了一会儿，决定转移注意力，微微仰头，凑在李言耳边，轻声说

“仔……”

“嗯？”

“你的手……摸别人，都这么舒服吗？”

“……”

瞬间，李言脸红了，语塞，脑袋空空，身体僵硬如石头。若不是泡在热腾腾的浴缸里，她的脸红会更加明显。

希希轻轻的拨弄她湿漉漉的头发，继续说

“仔你是不是想要宝宝？”

“呃……是说孩子吗？”

“嗯。”

“是想过，可是没办法啊。”

“什么没办法？”

“就是……不行啊。”

“我也想要宝宝。”

“哈哈~是吗？”

“你笑什么，你觉得我自己都是小孩对不对？”

“没有啊，没有。”

“我想要你的宝宝。”

“啊？”

“我想要你的宝宝，好不好？”

“……”

“是不是要做坏事才会有宝宝？”

“是、是吧，但是，同性的话就……”

“不是为了要宝宝就不能做坏事吗？”

“可、可以啊……”

“那你想要吗？”

“……”

要？要什么？怎么要？

瞬间，李言的脑袋里浮现出李群的模样，床上的模样……

李言没有回答，希希也没有追问，两个人都安静了。

脑袋里混乱的联想让泡在水下的左手无意识的握紧，待李言反应过来，心里一凉，不敢置信，她的身体，真的对希希起了反应，她兴奋了，不是因为想到李群，而是因为怀里的孩子。

赤裸的，稚嫩的，光滑的身体，紧紧贴在她怀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致命的挑衅，要她犯下不可原谅的罪。

李言低头看希希，正贴在她肩膀，似乎快睡着了。白嫩的小脸，熏的发红的皮肤，晶莹剔透，粉红的唇，微微撅着，漂亮的眼睛，不知何时闭上了，那长长的睫毛，如同娃娃。

你真的喜欢我亲你吗？你不知道我会做什么吧？你知道“坏事”的真正含义吗？

我会下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