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从一开始就是如此，真正要选择的是她。

可是，谁规定一定要做选择呢？

李言咬咬牙，心一横，径直往地上躺，伴随着一声“哎呀”……

——end

好了，这篇番外就这么结束了，番外都定义为短篇，反正尽量短吧

接下来应该是三生九寺，但是我现在不想写那个，所以换成其他的，在不想写的时候硬写，感觉实在是糟糕，烂尾什么的，我也不想啊

所以，接下来呢，本来非常想写仔和希希的，但是那个稍微有点长，想了想，还是改写仔和李群的，比较短，剧情也简单明了

故梦

旧忆就像一扇窗推开了就再难合上

谁踩过枯枝轻响萤火绘着画屏香

为谁拢一袖芬芳红叶的信笺情意绵长

他说就这样去流浪到美丽的地方

谁的歌声轻轻轻轻唱

谁的泪水静静淌

那些年华都付作过往

他们偎依着彼此说好要面对风浪

又是一地枯黄枫叶红了满面秋霜

这场故梦里人生如戏唱

还有谁登场

昏黄烛火轻摇晃大红盖头下谁彷徨

流泪的花和荣喜堂静静放在一旁

回忆像默片播放刻下一寸一寸旧时光

他说就这样去流浪到美丽的地方

谁的歌声轻轻轻轻唱

谁的泪水静静淌

愿化一双鸟儿去飞翔

任身后哭号嘶喊着也追不上

又一年七月半晚风凉斜阳渐矮只影长

这场故梦里孤桨声远荡

去他乡遗忘

——故梦（橙翼）

李言终于回到故乡，年年岁岁，恍如隔世，空气里的味道把她拉回少年时期。这是夏天的味道，混合了水汽。昨天还看了天气预报，说江州有暴雨，今天出门时就很怕误机。忐忑不安，现在准时到达，仿佛是个好预兆。

哪有不误机的？

她想起同事的抱怨，自己也曾经在机场耽误过整整一夜，夹在怨声载道的人群里，茫然的看着手机上雇主的邮件，无奈摇头。

接机的人是老同学多多，久不见面，一时竟认不出了，一手牵着个小男孩，身畔站着魁梧的丈夫，温婉的笑容，完全不似儿时模样。

女人在有了孩子后一定会变，她在老同学身上深深的确定了这个理论。

李言蹲下身去和小朋友打招呼，随手摸出口袋里的糖果，小孩子嘟着嘴，抱着妈妈的腿，有点怕生，态度严谨的观察了一小会儿，才接了李言糖果，轻声叫“阿姨”。

李言愣了一下，笑着赞“乖”，真的老了，都是阿姨了。

阿姨也好，好过叔叔，飞机上那个漂亮小女孩一路上缠着自己叫叔叔，硬是要自己和她妈妈认识，惹得李言哭笑不得。

那个妈妈倒也算漂亮，比自己年长，没有丝毫“老态”，碍于孩子的热情，两个人真的换了名片，这才知道对方是心理医生，有自己的诊所，姓“慕”，一个挺少见的姓氏，可能是慕容姓改的，都出自鲜卑族。

想到姓氏，李言觉得刺痛，不再多想，收回神来，已经在离开机场的车上。

开车的男人叫老牛，李言早有耳闻，是多多的大学同学，一个身材魁梧的外乡人，现在定居江州，和多多养育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正努力想造个女儿。多多很是担忧，怕再生个儿子，还扬言若又是儿子就当女儿养，管以后变成啥样，若落入“大同道”，只盼是个小攻就成。

多多和李言从小一起长大，对她的身份，对整个“大同道”，那是再清楚不过，她们的成长环境，开化又轻松，直到后来，李言去了他乡，四处漂泊，才知道儿时的环境多么难能可贵。

一路往家赶，打开尘封已久的家门，有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开了窗户透气，四下看看，家具都罩着遮尘布，地砖上积了密密的灰，看样子得花点时间来打扫了，或者找家政工人，不知那位给自己家做了十来年清洁的阿姨现在还做不做。

打开卧房门，和客厅一样的光景，拉开书柜，摸了摸柜子里仅剩的十几本书，果然也积了尘，一声叹息，思虑着这部分的清洁还是得自己做才行。

到底是你的书宝贝还是我重要？

忽然，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容颜模糊，已经多少年了，她问自己是不是忘记，又发现这个问题背叛了自己。

你都问了，还怎么忘？

再次叹息，转出卧室，打开隔壁的房门，一切如旧，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多少个年头？李言轻声呢喃

“妈妈……”

几年前的情景猛然涌上心头，惨白的医院里，她成了彻底的孤家寡人，三年一轮回，三年一轮回，十二年间，她经历了四个轮回，这最后的一个，彻底打垮她。

这世上无私无畏爱着自己的母亲，并非亲骨肉还是执着的爱着自己的母亲，就那么走了，没有任何预兆。

后来她和师父聊天，在棋盘前哭得像个孩子，师父只是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她泣不成声，还是点头，以前她什么都不信，后来她就什么都信了，不再挣扎，不再执着，放任一切自然的发展，爱的恨的，终归化作尘埃。

李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要找人做清洁也不是现在，晚饭还要出去吃，多多为自己安排了“洗尘宴”。

搓洗了毛巾，把卧室好好擦洗一遍，再把浴室清出来，里面什么都没有，亏了没断水电。牙膏牙刷，毛巾拖鞋，一一摆放到位。

行李没有全部拆开，她还不确定在家住多久，衣柜暂时不用，只把两套正装连带着衣服套子挂出来，这是之后见客时穿的。

这一趟回来，也是机缘巧合，能不能落脚，还得看接下来的情况。

在上海逗留时偶遇一位曾经的旧主，把她推荐给一个同乡的新雇主，劝她回来江州，看在两人多年交情的份儿上，喝了些酒，她没多想，点头答应了。

一诺千金，李言的脾气不管经历多少风浪都不曾改变，她答应了的事情，就不可能反悔。

她依稀记得，老同事曾经在喝了酒后说到她的脾气，玩笑似的叹她运气好，不然早死好几回了。

运气吗？或许吧……

随身的两个行李箱都是衣物和日常用品，真正的工具箱托朋友从外地走陆路运回来，有些东西总是自己的用着顺手。

收拾得差不多了，李言打多多电话，那边有些吵闹，双胞胎里的另一个由外婆陪着去上什么补习班，这会儿多多正亲自去接人，电话里告诉李言地方订好了，时间是六点半，都是老同学，去了便知。

挂了电话，李言看看手里工程塑料包裹的蓝色小诺基亚，这个属于私人手机，她想着，该先去市中心逛逛，还没给双胞胎买礼物呢。

收了钱包钥匙，背上习惯用的双肩包，架着墨镜出门去。

为什么要戴墨镜呢？你们保镖都这样吗？

一个孩子气的声音在心里响起，那是旧主的妹妹，漂亮的小女孩，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