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默默地挂断,把手机关机丢在沙发上。

她不想知道这个“噩耗”。

没错,这对她来说是个惊天噩耗。什么分手后会祝福前任的话都是鬼扯的吧!她此刻,半点祝福的心思都没用,做不到那么大方。

家中电话响起。

还是陈辰打来的,问她怎么了,是否手机没电?

她说自己这两天都有事,很抱歉没空,然后直截了当地挂断了电话。

不想听她有的没的说沈臻的事情,于是楼上楼下走了一圈,把电话线全部拔了。

然后看起来很淡定地去三楼书房坐了大半天。

她听到了什么消息……

她什么都不想听到,关于沈臻的……

欺骗自我能减轻苦痛。

为何陈辰要告诉她这消息。

她宁可这一辈子都不知道关于任何沈臻和别人一起了的消息。

让她做缩头乌龟一辈子。

就是在得知沈臻婚讯的这天晚上,她做了一场很奇怪的梦。

确切地说,那是一场清晰地如同真实发生的“表白梦”。

梦中的情境是在山上的寺庙里,古树参天,绿荫砸地,除却不时响起的厚重钟声,十分安静。

清水潭旁边的亭子里,她和沈臻一起面对面安静地坐着,融洽相谈的样子。

在梦里,沈臻穿了白裙,乌发沿肩披下随风微漾,眼角眉心浮着温柔的笑意,模样十分清妩。

她坐在沈臻对面,看着她温柔的笑。像是被她的煦笑激励似的,她忽然一把抓过沈臻的手,放在掌心轻轻地摩挲良久,目光凝在她脸上,她眉目缱绻,温柔地叫了她名字。

就在那瞬间,她凝望着她,忽然张口就说:“我爱你。”

那告白画面太真切了,从梦中莫名惊醒过来,她都觉得自己是被这句突兀的表达吓醒的。

在现实中,哪怕再亲密,她也不曾开口对沈臻说过爱她。

说什么爱,再爱也不可能在长久一起的。这个沉重的字眼不是红口白牙说说即可,不是随便的甜蜜情话,说了就意味这承诺,她要对沈臻负责,那沉重的责任她无法负担。

所以她从来没说过。

沈臻也真惨……

为何会喜欢上自己……

她神思恍惚,再难入眠。

过往岁月浮现脑海。

一年又一年。

人为何要长大?为何要和另外的生命个体产生这般牵连?

天已微微亮,她不想再躺尸床上,开车出门到那家父母极喜欢的茶餐厅买了早点,然后空落落地坐在沙发上。

她看到了正对面的墙壁。那里布置着一个大的相框,贴的是她从小到大和父母家人在重要时刻的合影。从幼儿园到大学。

仿佛受了刺激似的,她翻箱倒柜地把她们在她大学校门口留念的照片找出来,也贴在了那个相框之中。

那一张罕见的合影是在她大学的西校门拍的,二人站立之处,是学生时代她等沈臻来她学校食堂蹭饭的固定据点。

她晨昏等过。

那张有点旧有点泛黄的照片上,沈臻穿着学士服,清瘦飘逸,唇角微微扬,和她并肩而立。

她恍惚中觉得,她再也不可能遇见一个比沈臻更好、比沈臻更合适自己的人,也再也不可能遇见一个无论男女的人,让她那么羞怯、挣扎、苦痛、绝望地爱着她。

在这个时刻,她清楚她真是爱着这个人,比想象中要深爱地多。

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这一时分悲伤。

靠在墙边开始大哭。

嚎啕大哭。像小孩子得不到喜爱的玩具那样的哭法。痛哭流涕,毫无仪态。

在家的父亲闻声下楼询问。

她不想作答。怎么答?你唯一的女儿是同性恋,现在她喜欢的人要结婚了,所以伤心地哭了?这种话根本无法出口。

父亲出言安慰。

她无法顾及,哭了许久,又见父亲神情担忧,觉得自己着实不孝,心中更加苦痛,更是眼泪难止。

如此恶性循环。

一直压在身上的深切悲哀,随着时间推移越发浓重,终于在这临界点倾盆而出。

62、

在那天近似神经病的嚎啕大哭以后,陆希终于决意违背当初的约定去找沈臻。

先打了个电话去找她。

开始一片沉默。

“……是我……陆希……”

“有事?”沈臻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不知秒数的沉默,然后她说:“哦没什么事,我打错了……”

说完后,她懊丧不已,沈臻又不笨,她怎么撒这种谎?蠢钝如猪啊!算了,不该污蔑猪,猪比她聪明多了。

后来沈臻说了什么、电话什么时候挂断,她都记不清了,陷入了对自己的无尽自责中。

然后她发短信向沈臻提出何时有空见上一面的要求。

她原以为可能会要求好久,但沈臻意外地很快同意了她的要求,将地方约在以前常去的一家茶吧。

又要再见她了……

她都快忘了有多久没见她了……

想来还真的挺令人伤心的,分开已三年,她们除了那一次偶遇、那因为戒指的见面,竟不曾好好面谈过。

这“分开即成路人甲”的约定当真是她人生中最后悔的不平等条约。

当初不觉,随着时间流逝,她真觉得沈臻这提议对她特别不公,奈何已经答应了,不能不守之。

这次沈臻答应见她,是不是也觉得当初这般决定是不合适的?

怀着复杂想法,早早地赶到约定的地方,沈臻已经到了。

礼貌问候过,她很直白地向她求证婚讯。

沈臻也很直白地说了结婚的日子。

她表示要好好谈一谈,沈臻说好。

很安静地,她开始阐述自己三年前决意和她分手的原因:当初对于自己同性恋身份的疑惑难解;堂兄的告诫;想到一贯疼爱她的父亲和要求严格的母亲,她觉得自己无能力继续。

她没有提及和沈臻母亲的那场见面。把理由归到对方母亲身上并不太合适,这挑拨做法亦不厚道。

她试图向沈臻说明,如今的她,其实比以前更加可靠,是值得她依赖和信任之人,可否在思考一下,真的,她觉得,她们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在一起的。

话不能说太死,她的理工科思维让她用了“很大的可能性”之类的表述。

本来就应该这样吧,信誓旦旦许诺一生一世,这才是虚伪可笑的。

沈臻认真地听着,没有明确地认同,却也没有说反对之词。

这让她有了信心继续说了下去,提出了多种关乎未来的计划。

她表态说:“我仔细思考过了,以我们两个的情况,再过几年,我想大概在35岁左右吧,可以一起出国,你喜欢北欧国家,我们可以去丹麦、荷兰、比利时,阿臻,只要你喜欢,哪里都可以。”

是。这个时候她那么清楚,如果能和这个人在一起,岁月煎熬,飘零他国,她也愿意。

她甚至自以为是地提出,怎样取消既定的婚事,怎样以委婉的方式说服彼此的父母,如何安排今后的工作和生活。

为了说明自己的确可以实现这些计划,她特意强调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经济状况和工作情况。

说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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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事的故事[GL]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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