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丛彬,以后咱们别开这种玩笑了。”

我坐到书堆后的椅子上,看着仍然站立的他。他有点不自然地从书堆上拎下一摞书,也坐下来。

我们隔书而坐。

“你觉得那天晚上我有些变态是吗?”我直奔主题,或许对于一个不与我属于同一类的人而言,这个词更能直达他内心所想要表达的。

“也不是,不能这么说,也有我不对的。”

“你有对不对,这根本就没什么对不对的好吧。你不是一直想听我以前的事吗,现在还有兴趣吗?”

在余大可渐渐不再躲闪的眼神当中,我开始了我的叙述。

“那天我跟你说过,不喜欢女生,好像从小就是,其实自己真正肯定这一点,是我上大学之后的军训,遇到一个比我小一岁的男孩,他姓严。我从他们宿舍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他了,真的,说不清为什么,反正看到他就觉得亲切,熟悉,觉得特别高兴。

“在我们军训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和他一起站岗,那天晚上就跟前两天与你在舱室一样,我们从来都没样过,是他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

“靠,第一次,听着这么别扭——我还是呢!”

余大可的眼神恢复了那种单纯,他在认真地听着我说,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一点滑稽,不过我没理会他,继续说。

“那天晚上之后,我们走得更近了,因为我们都知道喜欢彼此,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对的。不管是训练,还是后来的上课,只要有对方在,我们就会觉得特别开心。我在学校的广播站给他点那首他喜欢听的歌,我们一起去图书馆,我们一起去另外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城市里玩,时间过得像飞一样。”

“挺难得的,跟兄弟一样,后来呢?”

余大可或许是被我的叙述感染了,坐在那摞书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后来我妈病了,病得很严重。我妈只有我,她希望我早点结婚,那时候恨不得没毕业就去结婚,实现我妈的愿望,给妈添个孙子,在医生说了她的病情之后,这种想法更强烈了,我不想让我妈伤心,她太苦了。”

余大可掏出烟,衔在嘴上,点燃,但他没抽,却从嘴上拿下来,递给我,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从他手上接过烟,衔到自己的嘴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吐了出来,那蓝色的烟雾像一个不规则的圆,在我们之间袅袅升起。

他自己也点燃一支,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张废纸,叠成折子状,放在我们中间,用来接烟灰的。

“因为你妈的原因,你和你那同学分开了?”余大可问我。

“嗯。”

“靠,你想过没有,你这个原因根本站不住脚嘛。”

“我不知道。后来妈妈还是去世了。我就记得严陪我一起回了一趟老家,从老家回学校的火车上,我咬住他的肩痛快地哭了一场。回到学校之后,我就一下子什么也记不住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从大学报名参军,进了部队。”

“就再也没有与他联系过吗?”

“没有了。”

我想到严在寄来的我没有拆开的那封信,那个在海中漂远了的飘流瓶,但这个我没跟余大可说。

“你应该再联系他的。”余大可有些黯然地说。

“都快三年了,就是联系上了,也是物是人非,天各一方,又有什么意义呢?”

余大可没再接话,我和他一起陷入一种无边的安静当中。

“丛彬,咱们也做这样的好兄弟吧?”

余大可突然打破安静,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的心头掠过一阵感动,接着听他没说完的话。

他又点燃了一支烟,想是鼓起很大勇气一样。

“操,刚才你说你军训时候看到严的那种感觉,我也有,真的,知道吧,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个鸟人,就是你在给文书出板报,你站在黑板边上有点发呆的样子。当时我就在想,这哥们儿我难道以前在哪里见过吗?你一直那么冷冷的样子,不好接近,不过还好,给你画了个刊头,就成兄弟了。”

“你那次跑医院去看我,心想这非典大家躲都来不及,搞得我心里挺感动的,当时我就在想怎么着都要拿你这个深沉当好兄弟。”

“但是……”

“但是那天晚上之后,你就觉得咱们做不了好兄弟了是吗?”我说。

“也不是,就觉得有点别扭。”

“别扭是因为你自己那么认为,我没觉得。”

“靠,你没觉得那天之后,好像别人看我们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啊。”

“余大可,我真服了你。”

“真的!——”

“真的什么啊。就是你想多了。”

“反正我们得小心,要不然我余大可一世英名就毁在你丛深沉的手里。”

“小心,我们小心什么呢?”

我明知故问。

余大可一时没回答上来,竟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开我的眼睛。

当时真想从书堆绕过去,紧紧抱住他。但想到这时候可能会让他反感,而且晚上八九点,会有人来这个舱室借书还书,真得小心一点。

从舱室出来,我们又到甲板上转了一圈。

余大可将那张包着烟头的废纸,揉成一团,扔进海里。如释重负地说:“反正咱们就是好兄弟,最好最好的兄弟,这有什么啊,靠。”

他自说自话,我没应声。

不知道他一直反复强调好兄弟好兄弟,算不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逃避,但能够听到他刚才在舱室说的那些话,能够如此,我已经满足了。

37

南中国海,高温,高湿,高盐。

在海上飘着的那段日子里,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作为一名军人,作为一名人民海军战士他所应该付出的所能感受到的许许多多,那些艰苦而难忘的经历也许正是作为军人值得珍藏并且荣耀的一部分吧。

在此记录一二。

我的战位下面甲板温度少说也有三十八九度,热的人甚至连穿短裤都觉得多余。但舰上的登礁训练,水兵们却必须要身穿捂得严严实实的作训服,并且要身着厚厚的救生衣,再背上硬梆梆的子丨弹丨袋,拿着被太阳已经烤得发烫的冲锋枪。

就在那样完全直射的阳光底下,大家按照要求严格认真地训练着。蓝色的作训服很快就会汗湿,胸上,后背的衣服上是一层白白的盐花。

这些自己在影视作品里看到过,现在却是真正的感同身受了。

再艰苦的训练,再恶劣的环境,大家谁也不会有埋怨,没有一个人会想到休息,相反,却真的会为自己能够巡逻并且训练在祖国的最前线感觉到一种神圣的庄严。

在海上就总会有大风大浪。

有一次刚刚吃完午饭,舰上接到陆地上舰队发来的通知,说有台风,九级,让舰艇赴某域防台。当时从海上的艳阳高照,风平海阔,根本看不出半点台风的迹象。

就在舰艇往避台海域航渡过程中,天空一眨眼就变了脸。

浓黑的乌云压在海面上,从来没有看到天地间那种诡异的颜色,仿佛就到了天崩地裂,世界末日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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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舰上行走[BL]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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