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开的房,我们约好了时间和宾馆,他说迟到一会儿,让我先等他,我开好了房就把房间号给他发了过去,然后自己进去洗澡。洗到半程,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是他来了,我心说:好快。我便遮着浴巾出来给他开门,果然,像照片上那样很帅,他冲我笑了一下,还有几分腼腆呢。”
“恩。”我静静的看着手机屏幕,把水杯放下。
“他在外边呆了一会儿,便光着身子进来了,抚摸了我几下,摁了一下我的头,我便跪了下来……”
“额……”
“……后来就到了床上……他摁紧我的双腿,我嘴里乞求着要他,他更加卖力地do我……”
“……”沉默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我的内心始终是好奇的,“那种感觉,很爽吗?”
“还好吧。”
“额……”我又问道,“那之后回想,心里会不会很别扭……”
屏幕上显示:已读。那头长长的沉默之后,他回复:“过后回想,应该会更加失落吧。”
我也沉默,多是如此。大概每次悔恨失落痛下决心,都抵不过肉体袭来的欲望;放纵之后,又会有新的惴惴不安。
“这东西就像吃辣椒,开始觉得有点辣,可是吃到后来,越来越离不开这一味,离了它,吃什么都索然无味了。”他又发来。
“那,为什么不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结束这种状态呢?”
“别闹了,谁不想找。可是哪有那么容易,都是抱着玩玩的心,过几年都是要结婚的。”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在想,无数被打散的爱侣,如果再多一些坚持,勇敢的在一起,如今,会不会有不同结局?
“你要过来吗?感受一下前所未有的方式,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享受。”
“……”
他是那么一个帅气的男人,说的我心里反倒有几分痒痒的。我来回摩擦着手机,锁屏,又解开;终于还是回绝了他。
“不了,不好意思,有些事我说服不了自己,其实,我只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余生。”
自顾自的看着屏幕,抿着嘴苦笑,却仿佛要哭出来。有些事想来可笑,可我却一直在想,始终不肯放。
有人问我,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真的这么重要,何苦这么委屈自己?
当然重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太重要了,真的!
他会让你在浩如烟海的宇宙中,不觉得自己如微尘般孤单;
让你在人生无法避免的沟壑之中,有着向上的力量;
让你在迷茫和痛苦的时候,不会失去心灵的光芒。
这一路,从来都是在辛苦地找寻他。满心期待,何来委屈?能找到他,那些孤冷寂寞,算得了什么!
人有梦想,灵魂才有芳香;有希望,心才不会悲凉。难道不是吗?
难道我们还去相信,在爱人面前寻尽借口乞求原谅时,那些偶有酒醉头昏、一时**上脑而做了出格的事,那样的鬼话吗?
酒后赚一场小小的风流,寂寞难耐谋片刻血脉喷张,这哪里是无意识的;本是自溃了心里的堤坝,又怎能把责任推给酒醉和寂寞,反不如那些直接做出抉择的那些人磊落。毕竟他们不为了爱情,心无挂碍,干净利索。同是男人,要么爱得无怨无悔,要么约得酣畅淋漓。多好!只是我们也该想想,绝望和死亡,到底哪个更恐怖?行尸走肉和情义男儿,哪个更值得敬重!
当然知道,这一生虽不太长却又显得十分漫长。多少人前半生端着,后半辈子就端不住了。我也从来没有鄙视过任何一种抉择,人生窗户无数,自己开哪一扇,自然就会看到怎样的风景。
然而我也始终相信:只有变得精彩,方可值得等待。
这一路,我们穷尽力量的努力和克制,不是为了站到一个怎样的位置、博得多少歆羡的目光;也并非为了得到一块“贞洁可风”那般能昭告州府的牌匾。而是为着,在真的遇到一位刚刚好的他时,能奋不顾身、竭尽全力;能毫不愧疚、了无亏欠;用坚定的眼神、笃定的话语告诉他:
“我,奉身如玉,正如你呼气如兰。”
多少的日子里,我都在思索,那种记忆对于我来说究竟代表了什么?快乐?痛苦?我从幻想中寻找那或许有或许没有的答案。我思索着那些行走在酒吧与性为伴的男孩,那些激情过后感叹人生的孤独,他们,措辞中夹杂着尖利,声调中充满愤慨,情绪中饱含着内疚。是愚昧无知,是天真幼稚?还是应该归于心甘情愿?而我,是归于墙角的思念,还是向往的期盼?这些,我仍迷茫着。
那次是在行里的安排下去郑州考察一个电子科技公司。这个企业规模很大,出具的财务报表和实际有些出入,尤其是资产负债表中,存货额和实际库存不能相符,而且负债也与征信内容不一致。
只能再派几个小职员再去核实一次。
我们一行人正走在路边去赶往这企业的一个仓储中心,却听到路边有孩子奶声奶气的说话声,可爱极了!
那孩子嘴里嘟囔着,“妈妈,我想穿昨天买的新衣服!”声音清脆,充满孩子气,我忍不住的瞥了一眼。
那孩子由他爸爸领着,正仰着脸看妈妈。他爸爸手里,还抱着另一个孩子。恍恍惚惚,觉得十分熟悉,下意识的,我装起手机,又向他们看了一眼:天哪!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竟然是顾子烁!
是你啊,真的是你!我朝思暮想而不得、辗转千回不曾忘的你。顾子烁,你竟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