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全桌子人都笑开了。后来才了解到,这位老人来历可不简单,他是严坤的大祖父,当初家族就是靠他在外作生意起家,直至今日的地位可以说他起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严坤的祖父在抗日战争时就去世了,是老人收养了严坤的父亲,对他们一家可以说是恩重如山。现在老人也衣锦还乡了,自个儿平时爱好弄些花花草草,所以就把后花园当成自己的游乐园。
“不知是巧合还是缘分,我和晓涵丫头竟在不知道身份的情况下就这么认识了。”老人美滋滋的看着严坤和晓涵。“这到也不坏,能让我看清楚一个人的本质,这丫头是真的讨我喜欢。小坤,看来你和爷爷的品位是一样的。”
“那还用说,爷爷,我可是你一手调教出的。”严坤说完不忘看一眼晓涵。“你现在可以把秘密告诉朗宿了吧。”
晓涵神秘的眯了下眼,然后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大祖父。
“说吧!”老人家劝解道。
“其实我和坤坤决定结婚了。”她说出口时竟有些害羞。
“真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腼腆的笑,严坤用手揉住她的肩,补充道:“其实你是除了我们之外第一个听到消息的人,晓涵来上海后就你一个知己,所以她想第一个告诉你。”
我不知为何此时听到这一消息会如此激动,心情已远远超越了喜悦的界限。“我不知该说什么,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我已被自己的泪水哽咽。
“宿宿……”晓涵紧张的走到我身边。
“没关系,我只是太高兴了。”我紧握手中的餐具,觉得自己此时有些失态,却难以阻止泪水的蔓延。
晓涵默默站在我身边,突然觉得有手臂被灼热的液体烫了一下,抬头,发现她也哭了。
“真是够糗的,都是你害我哭个大花脸。”小家伙洗完澡冲着沙发上的我抱怨道。
“谁叫你化了妆,非但不注意还一个劲的鬼哭狼嚎。”我不依绕的反驳。
手里的杂志忽然被抛到半空中,面前一张狰狞的脸。“就是你,就是你。你不哭我怎么会哭呢,都怪你。”
“唉,百年英明毁于一旦啊!我可不轻易在别人面前流泪,良好形象就这样被损坏了,我还想找你算帐呢!”我自顾自感叹道。
这话说的小家伙又痛又痒,她撅着嘴,却不知如何回应,只是没好气的瞪着我。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严坤抱着棉被从门外走来,“我叫佣人拿来两条被子,小家伙不喜欢吹空调,那晚上开窗就多盖条杯子吧。朗宿,也只能委屈你了。”他对晓涵的关怀总是无微不至。
“看你客气的,你能留我住在这里我还得谢谢你呢。”
“哪里,太晚学校宿舍也关门了,所以才叫你陪着憨憨头一起住一晚,该谢你的是我。”严坤放下被子,开始整理。
“你们别你一句谢谢我一句谢谢了好不好!真生分。”小家伙抗议道。“就不能说些别的嘛,耳朵都生茧了。”
“哦哟,看来新娘不干了。”我玩笑道。
“谁是新娘了,我还没嫁人呢!”
“唉,都是碗里的饭了,还嘴硬。”我依旧不依不饶。
小家伙真来气了,“臭宿宿,你敢毁我声誉!”说完手臂上就是一口。
“新朗官救命啊!你的娘子要吃人咯。”我边说边笑的直不起腰来。
严坤耐心的拉开晓涵,“憨憨,快作新娘了,有些方面是该注意点了。”
“严坤说的一点都没错,言行举止也该收敛点了,你还想新婚之日走路时来个狗吃屎?”我补充道。
小家伙一下子紧张起来,“当然不希望啊!想到结婚我就觉得好难哦,到底新娘该作些什么呢。”
“你问我也没用,我可没经验。”我两手一探,看见晓涵对我作了个鬼脸。
“其实你可以借鉴别人的做法,不久Martin就要举办婚礼宴会了,到时候你可以学学人家Emily。”
“Emily,哦……你说润姐姐啊,如果是她的话,一定能做的很得体,是吧。”晓涵粘着严坤的臂膀甜蜜的笑。
……
“宿宿~宿宿~,问你呢,怎么不回答。”等我回过神来时,晓涵已再在我面前注视着我。
“哦,我走神了,你刚才说的什么?”
“你不也认识Martin哥哥他们嘛,请帖你收到了没?如果有,那我们不是可以一块儿去了吗?”她觉得自己的这个主义很不错。
“什么时候的?”我问道。
严坤想了想,“大概一个月后,帖子我也是前几天刚收到的。”
“哦,我没收到,或许他们不会请我。”我有些莫名的失落。
“怎么会呢,我看润姐姐和你这么熟络的,不可能不请你。”晓涵辩解道。
“是啊,可能是因为需要邀请的人数太多了吧,需要分几批派发邀请函。”严坤连忙补充,她或许看出了我眼里的不快。“他们也终于要结婚了,都拖了有两年多了。”说完严坤看向晓涵,眼里满是温柔的波澜。“看看他们,再想象我们,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毕竟我们的婚姻是自己决定的。”
“怎么说?”我装作无事询问,心理却慌乱忐忑。
严坤停顿了一会儿,轻手抚摸小家伙的脸庞,“晚了,你们快睡吧。”
日期:2008-4-2514:43:08
(二十三)5
翌日清晨,我被冰凉的感觉催醒,睁眼,发现小家伙拿着瓶冰可乐贴着我的脸。
“起来,快起来!”她看我醒了,急切的嚷道。
我揉着眼睛,一时晃神。
“发什么呆啊!快起来陪我玩。”见我不起,晓涵拖着我就往床下拽。
“大清早的别闹。”我抽回手,在空中甩了甩示意她用力过猛。“这可是在别人家,注意形象。”
她瞪了我一眼,随即轻声的说:“你快起来嘛,我们陪爷爷去除草。”
老爷子可能是岁数上去的关系,凌晨四点就起床了,天不亮就窝在自己的后花园,摆弄摆弄花草盆景,为池子里的鱼和笼子里的鸟喂食,小日子也乐得清闲。干玩这些事,得花费他大半个早上,反正退休后时间也充裕,所以他也不肯叫人帮手,一手一脚都是他自己来,整个上午,我和晓涵就只坐在旁办干瞪着。等一圈忙好了,也是快开午饭的时候了。老爷子特意让厨子做了本帮的拿手菜红烧肉,这可满足了小家伙的口味,看她吃的尽兴,老人由心的欢喜。
听见有人敲门,佣人急忙跑去开,不久传出一声响亮的招呼,“大小姐……”。
听道这句话大家都停下了动作,等待门外的人进来。
“姐,你怎么回来了?”严坤激动的起身,差点掀翻了身后的椅子,他快速跑去,拉着门外的人进屋。
我一时惊讶的何不拢嘴,这人我分明认识,她是严然,润的朋友,一位外科医生,她竟是严坤的姐姐。
她的来到在这个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我本以为大家都会像严坤一样热切的拥抱她,可结果只有严坤一人这么作了,而他们的母亲和妹妹却只是坐着,用眼睛注视着她,似乎有某种无形的压力迫使他们不敢起身。爷爷的行为就更反常了,当严然走近她身边轻声问候时,老爷子猛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惊吓到了周围所有人,只有严然依旧笑着问候,老爷子似乎没听见,依然拂袖转身而去。我心理突然生出一堆奇怪的问号,老爷子不因该是这样刻板的人呀!大厅里安静的过了头,他们的母亲面露难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心写着无奈与感伤。
“妈,这阵子还好吧?”严然是个涵养深厚的女人,她的每个吐字都含有她闲定的个性。
母亲眉目间的皱纹稍适舒展了些,像所有的母亲一样,她深深爱着自己的孩子,湿润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好,好,妈什么都好。你呢?然然,你胖了啊!”
“是啊,妈。我在外面把自己养的挺好。”
“恩,这样妈就放心了。”
“我都那么大了,懂得自己照顾自己!”
话刚说完,妹妹牵住姐姐的手,责怪道:“为什么一走就是那么多年!”
严然并不回答,只是用手摸着妹妹的头,像是个温良的长辈。
“姐,你今天总算想到回来了?”严坤在严然面前,活脱脱像个毛孩子。
“那都是因为你!”
“我?”严坤满脸不解。
“对呀,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你那位未来新娘是不是得先介绍给姐姐看看?再怎么说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这作长辈姐姐的可不能干凉着。”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严坤惊讶的问道。
严然走到他身边,把脸靠近,“小坤啊,不管我走多久,这是我家,只要是发生在家里的事,我可以了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