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休息很重要的,我强烈建议每个公司的老板把休息也作为工作的一部分。”
“看来是个好建议。”润笑着回应。
“我什么时候再能见道你?”
话筒那头突然异常安静,在等待中我听见内心不安的萌动。
“宿儿,这个月我们可能没机会再见面了。”
日期:2006-8-1721:29:30
(十六)·2·
很想问为什么,却没能说出口,“不管多忙,一定要注意休息,知道吗?”
“恩,我会的,那先挂了。”
“好。”
随着电话“哔”一声的挂断声,失落的心静默了我。勉强让自己振奋精神,告诉自己:就一个月,没什么大不了!
回去时教室里已空无一人,坐回自己的角落,正午时分、寂寞为伴。
一直对着天空发呆,不知何时起,我不再喜欢那个被常人看来无聊的游戏,转而只想仰望着天空,静静的、默默的。云彩不停的往前移动,她们俯视着所有人,她们能去他们想去的任何地方。
“宿宿,怎么了?”晓菡在我耳边低语。
“哦,没什么。”我无意识的回应着。想必我是独自坐了许久,回过神才发现同学们吃完午饭正陆陆续续走进教室。
“没去吃饭吗?”
“唔”
“为什么?不饿吗?”
“嗯”
“一定发生了什么,看你那张脸拉的老长。”
“没”
“啊呀,我说你多说一个字会死啊。”小家伙终于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小祖宗,别再吵吵我了,让我耳根清静点成不成?手机还你,快坐回自己座位上去。”
“不嘛,人家有事情帮你说。”
“哦,那快说。”
“我说了,你敢开小差我就缠死你!”
“嗯”
“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这问题有点把我难住了,我心里暗自把阴历和阳历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外加各国的典型节日,却怎么也看不出今天有什么特别。
“敢开小差!”没等我恍过神,小家伙已一口咬在了我胳膊上,力道虽不能说重,但也够狠。
“别咬了,这可是我胳膊,不是红烧肉!(晓菡最喜欢吃红烧肉)”我连忙讨饶。
“谁叫你开小差!”
“没有,我只是在仔细想你的问题。”
“别想了,你肯定不知道。”小家伙撅着嘴说道。
“那你还问,不损人嘛你。”我语调开始走高。
“臭宿宿,今天是本大小姐生日。”
我突然一惊,态度马上缓和了下来。“怎么不早说,连个准备都没。”
“你前几天不是不在嘛,又不敢打你手机,怕坏了你的好事。”
“得得,那今天准备怎么过?”
“具体还没决定,放学后坤坤会来,到时候再说。”
“还有谁吗?”
“没了,还能有谁。”
我突然发觉我问错了话,晓菡在上海能依靠的或许也只有严坤和我了。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转身握住晓菡的手说:“晚上的安排能托付给我吗?”
小家伙被我说的愣了半响没说话。
“交给我吧,没问题的。”我再次强调道。
“好啊,那还省得我用脑细胞了。”晓菡高兴的答应了。
下午放学后严坤很准时的在校门口等着,这次她穿的一身休闲,开着一辆LandRover-Discovery3,见我们来,含蓄的招了招手。
“郎小姐,很高兴你今天能来。”
“客气,直接叫我郎宿就可以了。”
“呵呵,那郎宿,我们之后去哪里?”
“一个酒吧,具体事宜我都联系好了,直接去就行。”
“恩,那你来指路,我来当车夫。”严坤笑着示意让我们上车。
来到海盗船,伙计们早早照我的安排准备好了一切,服务生沿着走道站成两排,迎接着晓菡和严坤。二楼的情侣雅座已被烛光包围,当他们坐下时,服务生端上了色泽丰满的红酒和美味的菜肴,菜是我算好时间让厨房做的,现在正冒着腾腾热气。
“两位请慢用,希望菜还和你们口味!”我装着服务生的语气招呼着他们,之后准备走开。
“宿宿,你去哪儿?”晓菡一把抓住了我,这让我有些尴尬。
我把头凑近她耳朵,轻轻说道:“小祖宗,你不会想让我当电灯泡吧,那我可会自责一辈子的。”
晓菡笑开了,这才松了手。
“我先走了,两小时后会才会现身,在这段时间里好好享受我们酒吧的AAA级服务吧!”我调侃的说道。严坤不语,却投来感谢的目光,我微笑着看着这对恋人,随即转身离去。
走进吧台,却不见许柯,只有一个新来的学徒,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开始聊起来,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眺望远处,晓菡他们那边传来暖暖的光,这对恋人一定享受于此时幸福的时光吧!
“我有些倦了。”我对着身旁的学徒说道。
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在二楼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躺下,透过露天的茶色玻璃,隐约看见窗外的云朵在眼前漂移,点上烟,白朦朦的烟雾从口中翻转着不断上升,上升,似乎要溶于这云之中。
我不是倦了,我只是感到孤独,因为想到了润。如果云朵能带走我的思念,请把它稍到润身边。
日期:2006-9-100:56:59
(十六)·3·
看着窗外暗蓝的天空渐渐被灯火燃烧的通红,点着每一只嘴边的烟直到它们全无力的躺在烟缸,哼着第一次为润所唱的歌斯卡布罗集市,“……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她曾经是我的爱人。叫她替我做件麻布衣衫……”,反反复复的轻声咀嚼着。
“怎么又在这儿?”抽完最后支烟不久,许柯来到了我身边。对于他的提问我并没回应。
“我说过不许你抽烟的,至少在我面前。”
“恩,所以我才躲进你看不见的角落。”
许柯拨弄着烟缸里的烟头,似乎在点数目。“这点量够我抽三天了。”
“抱歉,剥夺了你的神经食量。”
许柯不再接话,安静的在我身边坐下,我俩仰望着天外单调却不统一的色彩,默默无语。
“知道为什么在这里设计天窗吗?”
“鬼知道!”
他神秘的笑了笑,道:“为了自由!”
“自由?”我有些纳闷,仰头看了一眼许柯,他没看我,依旧仰望着天空。
“‘如果整个海盗船没有一处能被阳光直射,那简直就像个束缚人的牢笼。我不喜欢这样,必须要在这里建一面大型天窗,必须能让阳光照耀,必须能仰望天空的白云,有了天空,才会有自由。’这是万里在这个酒吧竣工前说的话,之后很短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加班加点在这里开出了这一面硕大的天窗。只为了让坐在这里的人们享受这滋味。”许柯流畅的道出这段话,那是他心的共鸣。
“有了天空,才会有自由。”我暗自念道着,体会言外之意。
“我感到被束缚困扰的时候就会躺在这儿,独自享受自由的乐趣,你也一样吧!”
“嗯!”
“我经常佩服你早熟的一面,但我也不得不担心你这一面,想的太多反而会变成庸人自扰,既然事情的发展不由自己控制,那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这一份就好,顺着自然的发展而前进,未来永远是你不可左右的,人生的价值既体现在寻求未知的过程!”
“我知道,可是……”我欲言又止。
“你毕竟才18岁,别以为自己是个成年人,只不过是比同龄人多经历了一些事情而已,身心和智利都有待开发,别装的像个老女人。”许柯打断了我的话强势反驳道。
我用手捅了一下许柯的腰部,表现出一脸敌意,他没有反击,只是笑个不停。
“你来就为了损我?”我没好气的说。
“可以这么理解。”他将错就错的迎合。
起身正坐在他身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像谁?”
“没有,像谁?”
“《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唧唧歪歪的P话一大堆,我真佩服霍正的毅力,那么多年可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许柯并未动气,乐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脑袋,道:“还好还好,没傻,古灵精怪的劲头又上来了。”
“人流高峰快来了,你还坐这儿不怕我告诉霍经理,说你怠慢工作,玩忽职守?”
“哦哟,我的小督导!我这就去,别告诉霍正啊,他可要扣我工钱的。”他假装伏贴的说道,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