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不是这样的,其实我也很难受,你不知道。。。。”我突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我停止了往下说。
“小白,你总是这样。或许这就是你的性格吧。”
“连白瑞德都没有办法再坚持了,何况我。”
“可是我和思嘉不同,我是爱你的。”
“其实一样。思嘉只是不知道自己爱着而已。但是你们都深深伤了对方的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止不住地哭泣。
“小白,就这样吧。我走了。不送你了。”
她伸手拍了拍我,然后转身离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她就这样走了,头也不回。我深深地注视这个我深爱的背影,我知道,我欠她的,实在太多了。我在心里说:舒,再见。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人海,我才慢慢地离开。或许我们就只能这样了。
日期:2007-7-3016:27:45
没有舒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我过完暑假,开始念大二。靖去到法国学习一年,竟然在这个空挡把丹也办出国了。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开学,秋季的校园显得有些萧索。靖得知我和他在一起,笑我终于没有坚持到胜利就变节了。我的心一痛。我也认识一些新的朋友。渐渐地不是总泡在图书馆了。因为没有舒,我的心总是不安稳,我已经无法再阅读小说。我无法再像从前一样集中我的思想。我的心也没有像我原来想的那样,这样停泊下来。再看文学作品,已经只能看文学批评。我现在看轻喜剧,听舒缓的音乐,看以前我从来不看的动画片,不再吃蜜豆圣代,我的心已经很老,经不起太剧烈的东西了。我为自己感到悲哀。但是无能为力。
我和他就这样毫无波澜地继续下去。我有天突然想起《秃头歌女》,在剧院里史密斯夫妇的对话来。
“请原谅,太太,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我也是,先生。我好像见过你。”
“难道是在曼彻斯特?”
“非常有可能,我是在那出生的!”
“我也是!太太!”
。。。。。。。。。
。。。。。。。。。
。。。。。。。。。
“我住19号。”
“我也主19号!”
。。。。。。。。。
。。。。。。。。。
。。。。。。。。。
“我有一个小女儿,她今年两岁,她一只眼珠子红,一只眼珠子是白色的,她很漂亮,她叫爱丽丝。“
“我也有这样一个女儿!”
“难道他们是同一个孩子?”
。。。。。。。。。。。。
。。。。。。。。。。。
。。。。。。。。。。。
“我想起来了,亲爱的太太,毫无疑问我们见过面了,你就是我亲爱的妻子,伊丽莎白。”
两个人拥抱,毫无表情。
剧情发展到这个时候,毫无规律贯穿整个故事的挂钟重重地敲响,最响的一次。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和他就是这样吧。他在我身边,我对他的一切毫不关心,毫不在意。我想我是刻意的。我用这样的方式来保存我和舒之间的情感,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他。我和他拥抱,毫无表情。他牵着我的手,我仍然觉得冰凉。他走在我是身边,但是步伐完全不对味。只要他一个不留神,在人群里我们就会走散。我们已经不能像曾经那样谈文学,我发现我的脾气越来越坏。为了很小的事情,却可以长时间地不理他。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我惊异地发现了,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是多么的痛苦。你所有的教养和隐忍都将再这个问题上对你起不到任何的钳制作用。我和他有一次不知道为了什么生气了,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早就想不起来了,或许当时就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吧。只是后面的争吵才显得记忆深刻。总之是到了最后,大家都很疲倦。他半无奈半开玩笑地说:“小白,明明是你错了,别生气了。”
“我不。”
“你该道歉的。”
“凭什么道歉。”
“这样吧,我们抛硬币决定吧。正面就是道歉,反面就算了。”
“好。”
如是三次。三次皆是正面。我仍然拒绝道歉。他突然相当失落地说:“小白,道次歉真的就那么难吗?三次都是正面,连老天都觉得你该为我道歉了。”
“我不。”
“好吧。小白。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你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自己的错误。”
“错了我也不会承认的。”
“我知道。”
“我,”
“我知道,你要说你喜欢,是这个吧?”
我硬生生地把“喜欢”二字咽了回去。
“小白,你总是这样。算了,不说了。”他有点伤心。我也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分了。这已经是寒假的事情了。这个寒假,知从日本回来了。我们约了见面,在曾经一起玩过的跳舞机的地方。我匆匆地打车赶到,发现自己几乎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孩子了。
日期:2007-8-421:09:44
她化了浓妆,在我们这个小地方,这样打扮的人还是很少的。她自己耸耸肩说:“在日本不化妆几乎不能出门,会被人笑没有教养。我今天早晨花了两个小时化妆,把我妈妈吓了一跳。”穿着松糕鞋,和我一样高了。我还没有适应这样高的知,她却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包烟来,点燃了,深吸一口。我吓了一跳,担心道:“喂,你不是真的抽上了吧?”“不是真的就不会烟瘾这样大了。”
她细细地端详了下我,笑道:“谈过两次恋爱的人啊,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切,少打击我了!”
“谁打击你啊,你是自己撑不住了嘛。”
“哈哈。”我发现虽然外表我已经不太熟悉,但是她还是原来的那个知。
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她断断续续地讲到她自己,和扬分手后找了个男朋友,一个一直追求她的中国男孩子。
“我们同丨居丨了。”她抽烟。
“那你们有没有那个?”我小心翼翼。
“有。”
“啊?”
“他是第一次,很不爽啦。”
“什么?”
“呵呵,小白,其实,我和扬在一起的一个晚上,我们睡在一起了。”
“就是说,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已经不是,不是。。。。”
“不是处丨女丨?”
“呃,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她说完之后叹了口气。
“小白,其实我很羡慕你。有的时候也真的希望自己还是。。。。。呵呵,但是一念之差啊。”
“知,其实没什么的,你还是你啊。”我很心疼,安慰道。
我突然觉得虽然她还是以前的那个知,但是却离我有点远了。我什么变化都没有,一片空白。我的所有的情感都随着舒的离去而离去了。我在真空中,几乎连生活都变得不可捉摸起来。知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道:“小白,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连舒都放弃了呢?”
“小知,其实,在你去日本之前,我们就出问题了。”这是许久以来我第一次说起我的隐忍和不安。对于别人,我无法敞开自己。
“我猜到一点吧。我走的时候你情绪不好。”
“我不想和她分手的,我只是赌气,我没有想到会成这样。”
“为什么赌气呢?”
“我不知道,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吧。”
“好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
“小白,你在诚恳地对待自己的情感吗?”
“。。。。。。。”
“小白,你爱他吗?”
“。。。。。。”
“好了,小白,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好。”
“要诚实地回答。”
“嗯。”
“如果,如果你和他分手,对于你来说,是不舍还是其他?”
“轻松。对不起,原谅我的坦白。”
“轻松,这个词很好。”
“那么如果你和舒分手呢?”
“难以遗忘的疼痛。”我有点咬牙切齿。
“不要夸张啊。”
“我正在疼痛和无法遗忘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