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影院。
灯光暗淡下来。戏开场了。《山楂树之恋》
两个人偏偏挑了最靠后的一排。
她说,靠墙。我嘻嘻笑说行。
她坐好的时候。一动不动。我斜睨着,觉得她很镇静。似乎没有火一般的热情。于是,知趣的也盯着屏幕看。心里恨得痒痒,不是说想人家嘛,哪里有想。
静秋和小伙子,他似乎有着一口洁白的牙齿,一笑。那纯洁的爱情,正在上演。
她一会把腿翘起来。一会放下。一会把棒球帽压的更低。头都没有转过去。却知道她在那坐立不安。
看不下去。想笑。知青的片子缺少认同感。憋住笑。
眼珠子转过去。她还在看。不是味。
看到静秋的女伴对她讲怀孕之类的事。欲笑喷。忍住。看旁边的那一只,还是那样坐着。故意扮成深沉状。
时间在一秒一分无情溜走。决定先开口。你手凉吗?我忐忑的问。
凉。说着,她终于把手递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不凉。于是,我说,你知道吗?有欲望的人手心会热。你是吗?
她笑。牙齿洁白。眼睛都在笑,笑的我心软软的。
她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手软吗?软。温香软玉。
十指交叉。心开始跳。眼睛却还盯着电影屏幕。装作心不在焉。
奇妙。并且体内的急促化学反应。必须捂住。怕心跳出来。
喜欢使我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我竟然看不清整个影厅,万人空巷。只剩下她和我。
我要把你捧在掌心里。不,我要把你藏在子宫里。
于是,我转头,贴上了她的嘴唇。她竟然还没动。也许,坏人都是这样炼成的。
你把唇膏都擦在我脸上了,小坏蛋。她调侃我。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她比静秋还能演戏。
那绝对是我故意。非我本意。
她说,人家都不看电影了。为什么?都看咱俩咯。我坐正。不理会她。电影讲的什么不知所云,反正是老谋子的文艺片。
出去坐在石凳上。很冷。我坐她腿上,勾着她的脖颈。耳鬓厮磨。不知所云。找不到她的手。我用我的胸口的热来暖她。
冰冷的石凳很冷很冷。但是她不说。夜深人不静。腻腻歪歪不肯离开。
有时候你的眼神像孩童。留有童年稚嫩的痕迹。她笑笑。用嘴唇阻止我说下去。
我接吻喜欢眯缝眼睛偷看她,她也学会了。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我真想就此沉溺。眼睛里面好多的内容。容不得我去读懂。稍纵即逝。黑发包裹着我和她的脸,自成一个世界。
某些时候,时间超乎想象的快。冷风吹。
遇见更好的,会不会跟人家跑了?醋溜溜的问。我跑哪里去了嘛?真是。
这些语言的游戏玩的乐此不彼。我没告诉她,遇见你之后我也开始卑微,觉得自己渺如尘埃。似乎给我一个杆子都爬不到你给我指定的高度。我的清高正在泄漏我如尘土般的卑微。
我怕你跑了,因为害怕,干脆不问。你跑了就跑了吧,我拽着你也跟不上你的脚步,索性。活在当下,把此刻的你,深深印出我的脑海。永不永不抹去。
后来我自己看了一遍《山楂树之恋》觉得好感动好文艺。但是,我跟她那次,怎么着都看不进去。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你说是什么在动。
冬天不是分手时。我温纯舒展,你阳光璀璨。我绽放我的笑脸,对你。你伸展你的怀抱,朝我。照耀我们的小世界。我们是凡人,就享受这凡人应有的微小幸福吧。
你说,宝贝,我想跟你睡。我吐吐舌头,说,我也要跟你睡。
你说你不会说话。但是你说的话从来都不拖泥带水,都是直抵靶心。
你会缠着我问,我是不是很爷们,我是不是很man?是不是嘛?我说,不是,不是,你其实很娘很娘!
你倒吸一口气,垂死挣扎喘气,说,那,那我内心很爷们的。
我说,你不知道你自己吧,其实你很纯情。太爷们的,我可不伺候!
《通天帝国》你也是跟我一起看的。只是你每次都问我,对了,那啥,片,讲的是什么来着,邓超和德华演的那啥?而我,对你也是流露出一脸的茫然,因为我也没看懂。
深冬了,不知道冬天的海边,是怎么样的呼啸?怎么样的澎湃?
你去替我看看海吧,也许,在退潮的时候,会跟我一样一样的温柔。
你对着海边喊,海啊,我代表风来看你!此刻,你的发肯定会被海风吹起,凌乱而有张力。
其实,写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对你说出难以启齿的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