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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份,距离若甫回来的日期还有3个月。

“喂,大哥,我妈妈又摔着了,怎么办啊?”若琳的声音已经是带着哭腔。

“你先别急,千万别告诉你哥,我下午就回去,你在哪呢?”

“我在回家的路上,还没过天长”

“好的,我大概下午5点前会赶到你家,你妈妈现在在什么地方?”

“县城医院”

……

考虑到可能要用车,我开着自己的车回去的山东。

抵达山东南部那个熟悉的小城时,夜幕已经降临。自行车的铃声,吆喝着的叫卖声,汽车的鸣笛声不绝于耳,看着一张张熟悉的朴实的面孔,他们是如此的和我亲近。

这个小城,这几年我来的次数比我到我家还要多。每一条路,每一条巷口我基本都能熟悉。几个不多的红绿灯路口,绿灯,总在你需要的时候为你亮起……

我到医院的时候,若琳红着眼睛在医院的门口等我,在见到我的一刹那,开始控制不住,捂着嘴哭了出来。我轻轻地搂了一下她,告诉她,“有哥在,不要担心”。

若琳告诉我,她妈妈由于一个人在家,因为头天晚上下了雨,夜里起夜摔倒了,导致脑部再次出血,并且没有得到及时、科学的救治,下半身已经不能动弹。

走进医院,让我再次想起他的父亲,又想到他的母亲如今也躺在了医院。8年前在宿舍见到的那个憨厚朴实的父亲,那个腼腆倔强的母亲,如今已是一去一残。

今年年初还和她母亲有过交谈,如今已经丧失了一半的语言能力。消瘦枯黄的脸由于浮肿变得与身体不协调的胀大,一个人平静地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病床下一双沾满泥土的胶鞋引起了我的注意:左脚的左前部,右脚的右前部都坏了,又被用帆布重新补好,颜色明显和其他地方不同。这种鞋,我曾在若甫父亲的坟前也看到过一双。

微微的有些风从窗户吹进来,我示意若琳把窗户关上。若琳从床前离开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若甫母亲嘴角泛起的一丝丝微笑。也许,她知道,她的儿子回来了。

若琳用我的手机给他远在南非的哥哥打去电话,从房间外回来的时候笑笑地向我摇摇头,继而又说,“他很快回来”。

34,

2008年6月份,距离若甫回来还有两个月。

若甫已经知道他母亲脑出血的事情,在电话里,视频里不止一次地呜咽。我告诉他,“有我在你母亲不会有事,安心把剩下的课程学完,学完立即回来”,我又转念告诉他,“宝贝,我太想你”。

若甫母亲并没有在医院住多少时间,就送回家里休养。我说要带她来北京,被若琳的几个伯父和叔叔严厉阻止。我也知道,在他们眼中,我终究是一个外人。

若琳请了假在家照顾她的母亲。若琳比我初见她的时候坚毅勇敢了很多,也不再如那时候那般腼腆、羞涩。看到她在院子里舀水扫地的样子,我明白,若琳也长大了。

由于我6月中旬要论文答辩,我提前了十几天回到北京。

校园里又是一派繁忙离别的场景,鲜花、笑声、穿着整齐毕业纪念衫和学位服的同学,到处是拿着相机拍照的人。

和真相继又吃过几次饭,不少次欲言又止,可事后又总想不起要问她什么,和她说什么。可能我想告诉她,“我想若甫了”。

若甫南非的哥哥在6月中旬我论文答辩期间回到国内。他没有联系我,从北京直接回到了山东老家。直到若甫回来之前我没有见过他,也没有任何联系。既然若甫的哥哥回来了,我就没有再回去,毕竟她妈妈的病情也算稳定。

那时候学校毕业的事情忙的不可开胶,公司的事情又出了点小状况,我几乎24小时头脑都在转。有时要和同学分别喝酒,先是一阵悲伤,继而又要擦干眼泪去陪生意上的朋友搂着小姐唱歌,又得装出一阵欢喜。

光怪陆离的灯光,声嘶力竭的呼喊,扭捏造作的女人……这一切让我厌烦。

在KTV的厕所门前,看到一个帮人开门,冲马桶,递纸的服务生,像极了若甫。

“哥,欢迎光临”一声哥表示对我的尊重。

“哥,这边请”他示意我用哪一个小便池。

“哥,您操劳了,小弟给您捏捏”我一边小便,他居然就站在我身后给我捏背。

“哥,我来帮您”我小便完他帮我冲水。

“哥,这是您的纸巾”他递了一张纸巾给我。

在洗脸台附近,我看到了他的小费就齐整地放在一个果盘里。我伸向口袋,掏出了100块钱放进去,“我再来,再看见我,别叫我哥”。

……

“来,我来唱!”走进KTV,我大吼一声。

我唱着属于我的歌,其他的男男女女伴随着昏暗幽黄的灯光纠缠在一起……

35,

2008年7月,距离若甫回来还有一个月。

我已经离校。当我拿到属于我的那两张纸的时候,它显得没有任何份量,我只是把他轻轻地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隔了几天才又想起,把它拿回家放好。

X大这两年给我的不是那两张纸里面的知识,我的考试几乎没有任何A,甚至有好几个C。

但是,这两年里,我认识到了我不曾认识到的人,这些人给我带来了新的视野,给我带来了新的对人的看法。

我看到了很多真和美,看到了孜孜不倦追求的精神,看到了坚守如一又严于律己的品质,看到了率性而为,个性自我的洒脱。

他们,是由无数个真,还有你和我组成。

毕业的散伙饭上,大家都想到了若甫。我单独让服务员拿了一双筷子和一个杯子放在一个空位上,大家都笑着,没有反对;拍的任何一张毕业留恋照片上,我都故意留出一个空位,我说等将来若甫回来了,PS一个他上去。

真说她要去香港的一个外所工作了。我送她去的机场。

她在车上又说了曾经和我说过我的话,她说她羡慕我,我说我也羡慕她。她问我羡慕她什么,我说我羡慕你的真实,羡慕你的为自己而活。真说,她那也是一种无奈,如果有若甫这样的男朋友,她也做不到为她自己而活。我说,“谢谢你,真”。

听若琳说,若甫的哥哥要调到北京来工作了,可能要在北京租房。我说让你哥直接联系我,我可以帮忙。后来就开始一直等他哥的电话,终究没等到。我是想和他哥商量下他母亲的事情,毕竟她已无法自理。

大刘和诚都订在了8月8号结婚。

听说大刘要结婚,我很高兴,终于曾经那个一度纵容和包容我的兄弟要结婚了。

听说诚要结婚,我很欣慰。这个一直在寻找,一直在清醒着的兄弟即将拥有他另外一段崭新的人生。

7月份回了趟南京,帮诚筹备一下他的婚礼。诚打算就把婚礼放在他的饭店举行,我说原来你当初要开饭店等的就是这样的一天。诚执意要把欠我的5万块钱还上,我说就当是我送你的礼金,就像曾经我离开南京时候一样,你帮我起航。

诚送我到机场,在机场的停车坪上,诚对我说,“继瑜,我结婚去了,记得你一直是我最好的兄弟”。

打开车门,慢慢走向机场的入口,没敢回头望,因为眼泪抑制不住地流淌。

36,

2008年8月8日。

距离若甫回国还有10天。

这一天属于每一个中国人,这一天更属于诚和大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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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BF这九年[BL]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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