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人的身体,是爱情的一部分。我并不认为自己是爱得太过浅薄,精神层面上的爱恋要靠行为来宣泄来表达,而情欲是最直接最接近本能的方法。喜欢一个人便会不自禁地想与她有身体上的亲近,即使这种亲近并不只是床上的亲近。
她仍在房间内,我隔个房门往里面喊:“今晚……今晚,我睡客房吧。”
片刻,她走了出来,反手带上房门,略带疑惑地问我:“你确定?”
“嗯。”大小姐,您要是再问的话,就没那么确定了。
“好,那等会我拿一套新的被单给你。”说完,她转身又进了房间,留我自己一个人突兀地坐在客厅,空虚寂寞心口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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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窃以为楼里同学们和小的相处多时,会了解小的是纯洁而有自制力的孩子,怎么会晚晚要求……咳咳,我只是……只是想在首长怀里睡。(脸红~~)
二十七
她领我进客房,把新被单递给我,满脸不信任地问:“自己能铺?”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一脸的不以为然。
“那行,那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不能让你在我这养尊处优养惯了。我先去洗澡,等会回来验收。”说着,她还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嫣然一笑,转身走了出去。剩我一人呆呆地站在床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她刚才那一摸如同摸宠物狗一般。
新洗的床单。素雅的花纹。清新的颜色。只随手轻轻一甩,本躲藏在皱折里纤维间的那只属于她的味道便散落在空气中。我用力吸了一口气,恨不得把这种感觉永久存储在记忆里。有时候有时候,尤其是感到无望感觉无措的时候,真的只愿自己只是她身边的一件物品。就一张床单吧,缠绕着她的气味,紧贴着她的体温。不谈爱,不谈等待,也不必放手。无情感也无情绪,守候着她吧,多好。我边想着边蹲在床边把床单上的皱折抚平了又再抚平,有点出了神。
不知何时,她已经站在了门边。刚从浴室出来的她全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款衬衫,长发散散地随意地披在肩后,发端有点湿。或许是因为灯影的作弄,又或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此时的她皮肤比平常更显得白里透着微红,迷人眼的红晕由她的双颊一直爬入衬衫的领口,不知意欲何方。她一双长腿在衬衫下犹抱琵琶,光着脚丫踩在木地板上,倚着门,抱着手,看着我,恬静地笑。此景是否曾被我无数次设想过?若不是,也定是出现过在梦中。
我屏住呼吸,鼓起勇气走近她,心里说服着自己只要她有那么一点后退的迹象便停下来。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两人几乎只剩下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她,没有后退也没有迎合,上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小脸却倔强地侧向一边刻意地不看我。
我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了过来,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把我绑起来。”
她笑,像是放松了一点,原本环抱着自己的双手也松开了搭住了我的肩。她是想干嘛?要献吻吗?不料,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了我的肩膀狠狠地就是一口咬下去。
“啊!!!疼!!!您轻点!隔壁会以为我在叫床的!”我抗议着。
话音刚落,她对准我的小腿又是一踢,用行动宣布我抗议无效。她自觉满意以后,在我怀中自顾自地笑,娇小的身体轻轻地震着。
我无奈,但我与她之间根本不存在上诉的空间,只能忿忿不平地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踢吧,有机会就捉紧了踢,免得以后想踢也踢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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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不是我有意停在这里,而是时间只允许我写到这里,其中还有一段是我今天在餐厅等人的时候敲的。争取明天继续。
二十九
这句话是否说得有点不合时宜?惹得怀中的她原本明亮调皮的眼神竟开始渐渐地黯淡下来。她不说话,伸手环抱着我的腰,整个身子软软地陷进了我的怀抱里。
我低头,虔诚的唇掠过她的耳垂、脸颊,找到了她的嘴唇。闭上眼,任由唇在她的唇边偷偷地蠕动,只敢在边缘徘徊,只敢浅尝那醉人的滋味,深怕太多的动作会破坏此刻的和谐。片刻,她的唇微微张开了一些,贝齿轻启,咬住了我的下唇,慢慢地用力,环在我身后的小手也悄悄捉紧了我的衣服。我感受着疼痛迅速从唇间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或许,有了疼痛,爱情才算是完整的。太美丽太顺利的爱情只够让别人羡慕,又怎能让你我刻骨?
过了一会儿,她放开了我的下唇,复又用食指指腹轻轻抚上,低声问我:“疼吗?”那心疼的神情像极了狠心打儿的母亲。咬在我唇痛在她心吗?
我摇摇头,抱紧了她,认真地问:“在我不懂事的时候,你疼吗?”
她像是没有预计过我会问这样的话,愣了一下,晶莹的双眸定定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
一阵心疼不禁铺天盖地而来,我又收紧了一点自己的怀抱,把头埋在她的发间。良久,怀中的她微微地动了一下,在我耳边轻声地问:“我可以吗?”她那夹杂着芬芳的温热气息在我耳边悄无声息地抚过,那种感觉不可能仅仅是心动。我惊讶地拉开了一点两人间的距离,想得到更确定的提示,她却用微凉的指尖在我领口间慢慢地描画着我锁骨的轮廓。
我无法再淡定,不管那溢满而出的欲望是否神谕,也不管哪一种情感表达方式才算是理智,有些路必须要奋身前进了才敢说有没有未来,如果退缩,便会对不起了她的勇气。那是我刚刚铺好的床单,她衬衫的纽扣在我指尖下散开,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轻抚我的指尖和我颤抖的唇下变得炙热难耐,她的每一寸肌肤我都不想错过,偶尔在敏感处停驻,沿着她为我设计好的曲线,瞒住上帝,寻找传说中的乐园。没有人教过我应该怎么做,一切都依着本能行事,一切都顺理成章。
巅峰过后,我回到她身边,伸出手臂让她躺在我怀内,她的喘息仍旧有点急有点重,我一边抚着她的背帮她顺着呼吸一边替她擦着额角的薄汗。
“很累?”我问,有点心疼。
她没有回答,翻过身来,半个身子懒懒地趴在我身上,一个手指缠上我的头发,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我笑她,她也不理。
“如果有一天我不要你了,你怎么办?”忽然,她抬起了头,这般问我。声音里带着愉悦后的疲惫和慵懒,也有一丝丝的恍惚和惆怅。
“好好过日子呗,能怎么办?”我有意逗她。强势如她,这时也如小女人一样患得患失。
“哦……”她应着,又把头埋在我颈窝里,从她的语气中听,像是对这个答案有点失望。
“你想我怎么办?终日烟酒为伴?荒废自己,不顾一切缠着你?”我托起她的头,让她看着我的眼睛。
“你不是这样的人!”她肯定地说。
“如果有一天你一定要走,我不会为难你,走吧,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也不用太担心我。等到有一天,等到想起你不会再那么钻心疼痛时候,我会约你出来,给你叫一杯我最爱的咖啡吧,告诉你:那些年那些日子里,我真的那么认认真真地爱过你。如果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会抱上你的孩子,告诉他:好好爱你的妈妈,把我的那份也补上。这不是要你补偿什么,只是想你知道,爱着你的时候,我很认真。”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对她说。
“你确定你说的是爱?不是喜欢?”她计较地问。
“傻瓜!”我笑着拍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