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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我实在玩不住了,这么大个人,整天在家里晃悠。新公司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去,拖沓着没主动联系。其实我隐隐期盼安南会因为这件事情找找我,可是她没有。日子差不多了,我决定去上班,还好岗位还在。到了新单位发现,原来我有职务,结算中心的主任助理。除了普通助理的工作,主任打算把他手上兼着的对内结算的部分慢慢往我手上放,也跟我打过招呼,助理是个过渡性的岗位。埋首新工作是个很好的方法,要学得东西很多,要做的事情不少,白天忙碌,晚上加班,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其他。

回过原单位一次,同事打电话来,说柜子里还有些我的东西,我决定回去一趟,心中惴惴若有所期。那天我一个个磨蹭过老同事们的办公室,热热闹闹聊了些八卦,听说李建军调走了,确认安南今天不在单位并且看起来也不会回来。巧得是碰到一个让我很意外的人——我曾经长期蹲守要钱那小公司的老总——有着这么恶劣的信用记录居然还做着我们的生意?

我在电梯口拦住他的时候,他也很快认出我来。两人皮笑肉不笑得寒暄一阵,我递给他一张我的新名片,他笑呵呵的接过,“好啊,换门庭,高升了。”我笑笑开门见山得说,“看在我大冬天在你门口吹了那么多天冷风的份上,我就问你一件事儿,那笔钱,是不是你本来就打算还回来。”他呵呵呵笑着,意味深长地说,“大公司里,人际就是复杂,不如我们小公司干脆。年轻人,吃亏就当学本事。”

“嗯,我得谢谢她。”我说真的,现在工作上碰到什么难事儿,我会拿那一段给自己鼓劲,熬熬也就挺过来了。工作能这么快上手,不得不感谢这段经历。我想起去年冬天那个寒夜,我回到小区门口,看见她在那里等我。我想安南在磨砺我和保护我之间,是犹豫过的。好像离她远了,才能更清楚看见她的意图。又或者,我现在愿意什么事里都往好里去想她。一开始想,就遏制不住,我在街上越走越快,我想走得比眼泪快,它就掉不下来。走了好长一段,情绪终于缓和了。但是,想要见她的冲动却一天天强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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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就是她的生日,我犹犹豫豫地琢磨着。去年这天,她没有告诉我,我无意看到她的身份证才知道错过了,她一把把身份证夺回去羞恼得说,过了25就不过生日了。那是我看到的她在意我们的年龄的唯一的一次。我一直犹豫到了下班,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了。思来想去保险一点,掏出手机,发了个生日快乐过去。我想如果她回我,我就请她出来吃个饭。如果石沉大海,那就算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头敲着桌子等着。准备地很好了,手机一响还是让我的心漏跳一拍,她,她打过来了。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接起来,她说:“谢谢。”

我品味着许久没有听到的声音,飞快得说,“不客气,晚上可以出来一起吃个饭吗?”。

“不行。”她拒绝地直截了当,然后换了话题,“听说你工作表现很好。”

“不能丢你的脸不是。”

“不要只顾着做事情,要学会和人打交道。”

“是。”我品尝着我的挫败,聆听着她的教诲。即使这样,她也是动人的。

我听到后面有个声音在叫南南,我一愣,那声音我不会忘记。怪不得不行,我今天是自作多情了。

安南犹豫了一会儿,说,“叫我了,我挂了。”

“好。再见。”

安南顿了一顿,补了一句,“嗯……我爸妈过来了。”什么意思,想告诉我,你们不是单独在一起吗?“一家人吃饭。”明白了,我这个外人不该来打扰。

“带我问个好。”我算哪门子人物。

挂了电话,我扑倒在办公桌上,心里的小火苗被冷水浇得烟都不冒。

安南已经做了很明确的选择,退出她的生活,不要再打扰她。我能为她做的,除此还有什么。

春去秋来,常常看到一些故事这么一写,几年就过去了,我总是觉得很可惜,难道这些时间没有价值吗?即使分开了,我的脚下还是踩着安南给我垫下的一块砖,卖命的工作,总有回报,我猜想那些消息会传到安南那里,这难道不是我当初决定来这里工作的原因?我有时候都能听见自己的骨头咔咔咔得在长。

有一天晚上留在单位加班,回去路上我心念一动,转了一路公车,到她家楼下,看见她屋里的灯亮着,心奇异得平静着。后来这成了一个习惯,加班累了就过去看看,站一小会儿再回去。有时候灯是亮的,有时候灯是灭的,我从来没有碰到过她。我没打算碰到,我怎么预演都想不出来如何与她相见,更怕,看到她们一起出现。有次群聊无意提起,发现好些人都有守窗的经历,原来这失恋,也是相似的,虽然不同的故事各有各的情节。

相亲的路上有意外的收获,兜兜转转居然碰到了张建尧。我说哥啊,你要还没找到,给我当几天挡箭牌吧。张建尧看看我说,我还是把希望寄托到下一位身上吧。这次碰见让我们成了朋友,了解他以后我干脆告诉他我不喜欢男的,他听了很安慰的说,哥的魅力在你身上失效是合理的。他介绍了一个朋友给我,我爸妈后来看到了,留下了阴柔是阴柔点,但还是个好小伙的印象。

第二年春天(还是冬去春来了),我被公司通知安排进京培训,八个礼拜,孤身一人。老妈很是忧虑,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开家这么长的时间,我看我妈把我的大号行李箱塞得爆棚,嗖嗖嗖得给它瘦身了。我说妈,您得留点位置让我上京shopping。白天和老中青不同年龄的同学一起培训参观,晚上周末我喜欢逛出去,听着与我家乡大相径庭的卷舌的音调侃的言语,去那些来京好汉们云集之处,也找了机会爬过了人迹少见的野长城,留下倩影无数,包括一部分臂粗头大的自拍。

大家熟悉了,课程近半了,周末有个很有名的话剧演出,我琢磨着约个同学一起去看。我同屋是个北京本地的,说一起看话剧行,不过得看早场,她晚上得回家住。等我们看完分道扬镳,我一个人回到宿舍,门卫阿姨那儿坐了一个人,看见我,她奔了出来,“手机呢?”我掏出来,看话剧的时候关上,忘记开机了。她一把抢了过去,哐当一声给我砸到地上,裂成好几块。我下巴都快看掉了,“吴苏媚,你发什么疯。”

她转身从她那个机车包里摸摸索索,掏出一个东西,往我面前一摆,“送你的,生日快乐。”我郁闷得接过她手里的新款诺基亚,从地上那堆破烂里把SIM卡找出来,其他的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对她说,“你也太不环保了,这不是制造电子垃圾吗。”

我把她带回宿舍,指指我的床,“室友不在,我睡她的床,你睡我的。”

吴苏媚“扑”就往我床上一倒。

“你倒是去洗洗啊,这么风尘就直接上去。”

“去。”她怒目一睁,“我等两小时了,没你说话的份。”

我倒了杯水递过去,看着她,“今天不是我生日。”

她瞟我一眼,手伸到我面前,“过生日有礼物,不想过手机还来。”

我嘟哝着你砸都砸了,知道她有哪儿不对劲,“你跟彭泽越吵架了?”

“没有。”她不甘不愿得说,“不算吵架。”

我在她身边坐下来,“说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了,“泽越,辛苦很久了,戒烟戒酒坚持锻炼。”她低下头去,摸摸自己扁平的小腹,耸了耸肩膀,“前几天去做了个检查,我有点问题。”

我怔住了,我知道吴苏媚多想要个孩子,她有个不怎么愉快的童年少年,她总说以后有了孩子要怎么样怎么样。我轻叫了一声,“吴苏媚……”

她拿过我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撇撇嘴说,“就是这样,我觉得自己残缺了,你打算怎么安慰我吧。”

她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看得我难受。我不知道她强撑了多久,但是这会儿,她不需要了。“来,”我拿走她手里的杯子,靠过去把她搂进怀里,“吴苏媚,没事的。”她抱住我,额头抵在我的肩上,轻轻得说,“我看了报告好害怕,山山,我想来找你。”我抚着她的背,说没关系,哭吧。她哭起来,小小的抽泣声变大,冰凉的液体滴落我的脖颈。我搂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心疼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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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沙[GL]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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