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说服务器出错是咋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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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猪，起床了。”我模糊听到有人叫我，翻个身抱住一团棉被继续迷糊，可是那声音不依不饶，还有只手不停轻拍我的脸。我只好睁眼，然后就看见安南。她离我这么近，有点象真的，有点象做梦，我一把抱住她对着她嘟囔：“再睡会儿呗。”“不行，快起来，上班要迟到了。”她坚决地推开我，一把把被子给掀了，我这儿还光着呢，比我妈还狠。

定眼一看，人家已经收拾妥当，又变身OL大姐大了。看我清醒了，安南低头在我脸上轻点一下，手也顺着脸摸了一把，说一声“快点”，旋风似地刮去了厨房。我悻悻起床，想发点床气又象被针刺破全泄走了，水龙头打开哗哗哗，微波炉在厨房里“叮”，镜子里有人叼着牙刷傻笑，我终于神清气爽地站到安南面前。

我还没站稳，安南一个袋子塞了过来，另一手拿上她的包包钥匙，边走边说：“路上吃。”

我小跟班似的赶紧跟上，都坐上副驾驶了，一想不对啊，我委委屈屈看着一脸认真开车的安南：“安南，你怎么一早上起来跟战斗机似的。”安南睨我一眼：“还说，叫你几趟不起来。”

“这不是累的嘛，”我打开她递给我那袋子，一个白水鸡蛋，两片面包，保温杯里是热牛奶，我愁眉苦脸看着这白淡寡水的三样，“这点儿也不够我补啊。”

安南把车子靠边停下，掐掐我的脸，“什么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现在懂了吗？下车吧。”我看着她的车子绝尘而去，自个儿搭了几站公交，踩着点儿进了单位。路过她办公室，门开着，她坐在办公桌后面打电话。我坐到自己位置上，打开电脑，一天的工作，就这么开始了。

鸟儿吃虫的机会，实在是有限得很。靠近中秋国庆，安南连晚上的时间都忙碌起来，跑这儿跑那儿的，中国人联络感情是项大工程。我也不方便老在她那儿留宿。几天也不能好好坐下来说上话。对电话里我的小埋怨，安南想了一想，说：“我给你一把钥匙吧？”过了两天，她真给了我一把她家里的钥匙。有时候知道她快回来了，我就先过去等她，说说话什么的就回去，跑得屁颠屁颠的，也不怕累。有一天晚上，安南9点多钟回来，嘴里还带着丝丝酒气，我在门口迎她的时候，她软软地靠在我身上，对我说：“怎么办啊，小山，我已经习惯有你在家里等我了。”

今天就这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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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看着我，眼睛迷离而湿润，却很认真，好像在等着我回答。是啊，怎么办啊，靠这么近，还让不让人思考了。我把嘴贴过去，她头一侧避开了，转而靠上我的肩膀，微微酒气扑鼻而来，娇喘在耳，“你抱我进去。”我脑子一热，一股力气从脚底就生了出来，这一瞬间我相信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我弯下腰用力一抱，结果没稳住，差点没把她脑袋磕到墙上。

赶紧把她放下来，安南一手扶着墙，呵呵笑个不停。丢份那，气氛全没了，平时真应该加强锻炼。我嘿嘿干笑几声，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拍拍自己的肩膀，“我背你呗。”“嗯”她乖乖得过来趴到我的背上，我试了试，这样没问题，背了她往里走。到了床边，我后退着坐下，小心把她放下来，想转过身。安南框住我脖子的双手一紧，贴着我的背没让我动。

她从后面抱住我，头搁到我的肩膀上，过了一小会儿，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小山，那天你看到的那个女的，叫曾之云。我们……有过一段。”

“嗯，”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你想听我讲吗？”

“我，我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如果安南不告诉我，我会难受，但是她告诉我，我怕我还是会难受。

“小山，没关系。只要你知道，我现在只有你。”我听得出她的认真，也感觉得到她抱着我的力量，“我过去犯过好多的错，我不会让自己再犯。”

“嗯，我知道了。”我回手摸摸她的脸，“那么以后，她不会再出现了？”

安南楞了一下，摇摇头，“她家跟我家有很深的关系，而且我们也有业务上的往来，没这么简单的。”

“哦。”我垂下头。

安南把我转过去，皱着眉看我，“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嗯。”我抱住她，曾之云，那不过是过去，是不是。

43

安南说的过去，我没有再去细问，我想，知道的多了，碰到什么事儿都要多想，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再说，我信安南就行了。我这个人，想不通的事情就不会再去想，谁爱费那么大劲钻牛角尖。不知道这是个优点，还是个缺点，反正挺有效的，那个名字慢慢在我脑子里也就淡了。

中秋假期安南说要回B市看父母，送了她去机场回来，一个人坐在机场大巴上，心有点没着落，人家在飞机上呢，处于信息完全中断中，叹口气觉得把重心就放到一个人身上还真是容易失重。回到家，干脆按着通讯录字母排序给一伙子老朋友挨个打电话，才发现挺久没在公众场合出现过了，约了几轮腐败，只把中秋这天晚饭空下来给爹妈。

出去玩也玩得不得劲，几个同学约了K歌，大家玩得挺high的，我一个人蹲角落神经质得老看手机，安南就这点不好，发个消息比生孩子还难，好半天才回一个。几个姐妹儿看不下去了，捏着脖子把我拎出来，要求我老实交待，不然就得跳钢管舞。这能交待嘛，打死都不说，咱不会跳钢管舞当钢管总行吧。一个女同学贴着我跳，本来我们一直就这样，玩闹起来没边的。不知怎么这回我有点反感她碰到我，轻轻把她推开，坐回沙发假装唱歌去了。

中秋这天的晚饭，老爸下厨整了一桌子菜，这是我们家的传统，这天是必须在家里吃饭的，烦得是接下来要吃好几天剩菜。我看着桌子上满满当当的，特别想安南，跑到阳台上给她打电话。她很快就接了，一听见她声音我就眉开眼笑，“美女，我这儿就要开饭了，你怎么样？”

“嗯，你多吃点，我也快吃饭了。”安南平静地回答我。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不对劲一下子又说不上来，想了一会儿我明白过来，她那儿太安静了，什么背景声音都没有。“你在哪儿呢？”我放低声音问她。

“在家。”

“哪个家？”我问她。

“自己家。”我听出来了，她回来了，这事不太对，她这会儿不是应该陪着父母？

“你在家等着，我过来找你。”我没容她多说，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走出来，我跟在排碗筷的老妈说，“我想叫安南过来吃饭，她一个人呢。”我妈最看不得人家逢年过节孤伶伶的，立刻就说，“叫来，叫来，添个碗就可以开饭。”“那你们等我会儿啊，我去叫她一下。”我边准备出门边说。“那你们赶紧，菜凉了不好吃。”回头朝我爸说什么什么先别下锅。

我一路往安南家里去，上楼直接拿钥匙开门，安南听到门响，在里面就把门开了，她看到我，神色淡淡的：“怎么还过来，不是说要吃饭了吗？”

我一看就知道她不高兴，小行李箱还在沙发旁边放着没收拾，估摸着刚到家不久。“来叫你回家吃饭啊。”

“嗯？”安南摇头，神情默然，“不好，你们一家人团圆，我不去了。”

我嬉皮笑脸地跟着她：“你不就是我家里人，回去我就跟他们说，我把媳妇儿带回来了。”

“瞎说。”安南不理我，坐下去喝水。

“那就说，把女婿带回来了？”我粘着她坐下。

“去，别在这儿烦我，赶紧回去吃饭，我要睡会儿。”其实安南真得不难哄，说几句语气就和缓了。

“那我也不回去了，我陪你睡，我可不让你一个人呆着。”耍赖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