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么喜欢我，我就勉为其难的，允许你喜欢我。”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我就动手开始挠，立竿见影，她马上屈服。

“我也喜欢你，喜欢你行吗。别挠了！”她一边打滚笑一边说。

我怕她呛着，就停了手，心满意足的看着她。衣衫凌乱，眉目带笑，双颊红晕，眼神内涵。

“乖。”我抚摸着她的脸，躺在她身边。

林世芳拉过我的手臂，放在她头下当枕头：“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想过么？”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点头：“想过。我安逸的过了二十多年，除了自己给自己找了些不痛快的事儿虐了虐心，还真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所以，我想试一试。”我撑起了身子，探头过去吻了吻她的鼻尖：“勤能补拙，即便我没有过人的能力，但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我会努力的。”

她眨了眨眼睛，眼睫毛真长。“我等着，你能为我遮风挡雨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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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结束我发现这么写下去我纯属自虐呀......何必呢这是何必呢......

柳帆走的时候，我还是去送了她，那是我第一次去殡仪馆参加葬礼。那天天气很不好，刮着大风，阴冷阴冷的。我和青姐组织同学一人买了一只花，遗体告别的时候献了过去，最后和那些纸花一起烧了。我没敢看她的遗体，只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就匆匆离去。

葬礼结束后，我们一帮昔日同学坐车回到市里，刚刚一个个还哭的涕泪横流的，结果路上聊的开心，都变成喜笑颜开的了。林世芳特意来接我，但是看到其他人都乐呵呵的样子，很是困惑。

“你们是去参加葬礼吗？”她边开车边问。

“是。所以我说，只有她关心的人和关心她的人才会难过，对于其他人，死亡就是个热闹。”

她没再提柳帆的事情，开始和我扯些其他的话题。

自我生日那天，她终于正面承认喜欢我之后，我俩的关系依旧保持着不温不火的局面。上班的时候，有空我就会去逗逗她，下班之后她有空的话就会带我回家或者出去玩，偶尔留宿，但什么都木有发生过。

林世芳要我做的那个案子，也终于开始走程序，我和赵清文因此见了几次面。她每次都问我找没找女朋友，我笑着回答她没找，我这人太糙，没有姑娘乐意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她听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笑的很踏实。

案子的当事人，是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老实巴交的，孩子快要中考了，他想早点拿到钱然后给孩子交赞助费。

“你看，你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吧，所以能当律师。我没什么文化，也没上过大学，所以想让我儿子考个好大学，将来有出息。”他请我吃饭的时候和我说，还把他儿子的照片拿来给我看。

“不是我打击你，上了好大学真不一定就有出息。”我特想告诉他，忘记这笔钱吧，压根就要不回来，只能抱着个胜诉的判决书自己YY。

“怎么不能？你要是没考上大学，能有这么好的工作？”他认为律师是个好工作，我很无语。

“……我实话跟你说，我这工作，也是我爸托关系弄来的，跟我哪个学校毕业的，没关系。”我冲他摆了摆手，他愣了一下，低头吃饭。

下午回所里，林总难得清闲，拉着我去洗浴，放松一下她那疲惫的身体。泡温水的时候，我和她说起和当事人的谈话，并且很不厚道的嘲笑了当事人：“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能天真呢？文凭改变命运？哪辈子的老黄历了。”

林世芳没说话，意味深刻的看了我一样，扔了条毛巾过来让我给她擦背。“四十多岁的人，还能这么单纯，难道不好吗？”她问我。

“他要是光棍一人，挺好。问题是，他还有老婆孩子，就他那样的，怎么能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那你的意思是，为了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就必须得变得市侩狡猾？或者，”她转过了身体面对着我：“变成我这样？”

你看看，哪壶不开她提哪壶。我赶紧纠正并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他想法太天真了。跟你，跟我，都没关系。没人必须变得市侩狡猾，而且，我也没觉得你这样有什么问题。”

她那天不知道怎么了，特别多愁善感，听我说完还抱了我一下，跟我说谢谢。苗头不对，她肯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在休息室的时候，我心血来潮的要她什么都不叫，我亲自给她按摩。“嘿嘿，林芳芳，今天让你好好爽一下。”我狞笑着让她躺好，先按脑袋。

她虽然很听话的躺好，脸上也带着笑容，但是我是能看出她的情绪有些问题。“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跟我说说，能帮不能帮的，好歹让我知道一下。”

她想了一会儿，才说：“最近都在忙新所的事情，所以比较累。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您是林金刚，没有你摆不平的事儿。”我跟她犯贫，但还是很心疼她。“不过，有的事，勉强不来的就算了。你赚的钱也够多的了，没必要为了那些数字把自己累的跟三孙子似的。”

她伸手打了我的手一下：“不会安慰人就别说话，什么词汇呀都是。”

“话糙理不糙，你主要体会我这份心意。”

按完了头按肩膀，她肩膀比较宽，而且骨头很突出，肉又少，按着很费力很费力。我努力了十分钟，放弃了……

“不行了，叫专业的来吧，手废了。”我躺在躺椅上，夸张的抖着手泪眼婆娑的跟她说：“手，可是我身体上最重要的部位，它不仅跟我有关，也跟你有关呀。”

她笑的很放松，我也很满意，贫嘴的目的达到了。

最终还是专业人员解决问题，她只是偶尔和我说一两句话，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她没声了，再一看，大小姐竟然睡着了。

那段时间她非常忙，但是她丢给我的又只是一些碎的不能再碎的活儿。我很自觉的不打扰她，只是偶尔会去她家，帮她收拾一下屋子（她从来不雇小时工神马的，怕泄露隐私…），手机24小时开机，特别是晚上八点之后，洗澡我都把手机放在浴帘外，套个塑料袋防水，生怕她打电话过来让我去接喝高了她我没听见。

有一次是晚上十点半，我差不多要睡了，她电话打过来了。

“喂~~~”声音那个飘呀，跟要唱大戏的似的。

“在哪儿呢？”我知道她肯定是喝多了，所以直接问地址，接回来再说。

“你猜！”

“把电话给个明白人，”我无奈的叹息。

“等着啊，”她那边叽叽喳喳了半天，才出了声，是个男人的声音，舌头也有些大了，但比林总好一些。

“你是罗航呀？听的出来我是谁吗？”

我特想说你爱是谁是谁，但只能忍住：“您是……”

“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那么多烟白抽了！”

我瞬间领悟：“刘庭呀，您这声音愈发潇洒倜傥了，猛一听真听不出来。”

他在电话那头乐的跟个鸭子似的，我又哄着他玩了一会儿，他才舍得告诉我地址。我到的时候，林世芳正依偎在刘庭的怀里，乐的五迷三道的，不知道她喝了多少。以她的酒量，我以为在我有生之年看不到她醉的这么失态了呢……

“刘庭，我来吧，”先把林世芳拉过来，她嘿嘿的乐着，趴在我的肩膀上。

“小罗呀，要把林总照顾好，她今天可是喝了不少酒。”刘庭喷着酒气，爪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陪着笑，对付了半天才拉着林世芳离开。

“你就喝吧你，”我把她固定在车座上，刚要开车，她的手就放到了我的手上，侧着头双眼迷离，不停的放电兼咬唇。

我深吸一口气，眼观鼻鼻观心，淡然的把她的手拉开：“开车了，别闹。”

路上她总是嗤嗤的发笑，笑的很……荡漾。说真的，我当时很想把她拉医院去，看看是不是酒精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