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那一宿他都没睡踏实。第二天起来,跟张树他们说了,张树摇了摇头:“还没跟你说,这真越来越古怪的不像了!我看真得申请调个宿舍,不然非得出什么事不行。”

“这半年几乎就没听他说过话,跟谁都不说。”海斌也在一旁插话。

陈可看着眼前的凳子,似乎又想起来了那上面曾经坐过的人,和他非人类一般的眼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在那样的事在陈可发现之后便没再发生过,也许是发生过,但他不知道而已。

光华大三的课程也还是挺紧的,而且陈可上学期在美国修的学分中只有六个可以转成京大的学分,因此这两个学期都得多选些课,以赶上毕业的进度。

大概诸位还记得,当时在机场,与陈可一同回国的交换学生中,有一个京大模拟联合国的负责人,是于雷认得的。模联在京大算是数一数二的精英组织,是哈佛模拟联合国组织的成员。该组织每年都要在世界各地的顶尖大学里举办模拟联合国大会及其他各种活动,它的游戏规则很独特:每个国家的学生要代表另一个国家出席大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各国的年轻人充分了解彼此的立场,实现交流的目的。

今年十月间,模拟联合国大会将在莫斯科召开,抽签之后,中国学生今年代表的是美国,也就是说,将站在美国的立场上参与“联合国”的“外交活动”。大会结束后,还有一个经济全球化的研讨会,组织请到了一位在非对称信息领域极有建树的大师来作名誉主席。

难得代表一次大国,又正好挨着京大出马,模联于是卯足了劲要为代表团选拔优秀人才,为“国”争光。负责人想到陈可的专业和英语水平都不错,他在美国的老板又和大师有些师承关系,便和他联系,邀请他作为“技术官员”随团出行,并且要负责在研讨会上发表一篇有水准的演讲。

陈可答应负责起草演讲稿,也可以参加研讨会,但发表演说的事情,还是坚决地推辞了。负责人听后大喜,心想还有这样的好事,居然有人放着现成的风头不出!自然一口应承了下来。

京大模联是个极端封闭性的组织,出行人员一般都由核心成员内部投票确定,也很少接纳组织外的人员随行,但这次既然是大头目的推荐,大家自然也就无话了——说实在的,要让没有英文专业写作背景的人硬搞篇学术性很强的演讲稿出来,确实是有难度,因此大家也都巴不得有人来把这个苦差使担了,牺牲一个出行名额,也是个不错的权宜之计。

但这份被施舍的极大尊荣,在陈可而言,无非是一件沉重的工作罢了。他能够说服自己去和这些人打交道,也不畏工作的劳苦,但要他享受这种过程,那实在是强人所难。就像是把猫的牙齿全拔了,指甲剪光,整天跟老鼠塞一屋,它收拾不了人家,久了,或许也能相安无事,但心里那个不痛快劲却总是难免的。

这一天,他抱着一大摞资料走进了图书馆南楼的自习室。一走进房门,陈可就不自觉地笑了,或是想到了在这里的哪一个晚上?

他喜欢这里,总愿意来,为的不过便是他曾经在这里等待过别人,别人也曾经在这里等待过他的那份温暖。

陈可径直走到了自己从一大早就占下的位子上,把资料码到一块,坐了下来。因为时间的关系,京大的学习高丨潮丨还没有到来,前前后后都还有不少空座。

窗外的秋已经渐渐成了气候。大多数的叶子都还结实,挂在树梢上,挑染着天色,那些不经吹的,便都已铺垫在了人们的脚下。

昨天起来,大家的身上便都加上了一件秋衣,陈可也不例外。他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在美国的时候买的,沿着袖子标志性地延伸着两条竖道道,一直到袖口。自习室里,上百人喷吐的二氧化碳已经几乎快要发酵,他觉着有点闷,便把衣裳的领口一直开到了胸前——他虽是单穿的,里面再没有什么遮拦,但反正是坐着看书,又有什么关系呢?

先写写日记罢。他从书包里掏了一个褐色封面的本子出来,上面印着京大字样,是哪一年里学习单项奖的奖品。

刚写上日期,记录好天气,便有人拍他的肩膀。陈可赶紧把日记合上,往后看。

“一进来就看到你了。”来者说。

“是么。”他拍了拍身边的椅子,把资料往自己身边挪了挪。这个动作因为以前重复过太多次,已经很熟练了。

“你穿成这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来捅他的小梨窝:“是准备陷落哪一处良家的妇女呢?”

陈可把拉链往上拉了拉:“如今良家妇女该陷落早就都陷落了。倒是你没事瞎遛哒什么?不是已经陷落了一位了么?”

来者坐定了,笑眼瞧着他。这一位,便是于雷了,他现在正和陈可坐在他们常坐的角落里,左前方,便是一大片窗。

“你别不信,我可是被陷落的呀。”于雷一边掏出手机摁着,一边说。

陈可偷偷地往他手机上瞥着,却又不敢细看:“给你们家小寒发呀?”

“不是,”他摇了摇头,“而且我也不叫他小寒。”

“那叫什么,难不成叫心肝儿,蜜糖儿之类的么?”

“我撕你嘴啊~”于雷又拿手过来捅他的梨窝,貌似对陈可的这一处新景点十分感兴趣,“就不告诉你。”

“稀罕呀!”陈可少住了一会儿,又评论道:“‘撕嘴’这词说出来是过瘾,但是没法细想。把嘴撕了,且不说被撕者从此没法看,就是撕人的,怎么又能那么轻易下得了手?你想,颦儿要真去‘撕’宝玉的嘴,那可不难看么?”

“凭什么就是颦儿撕宝玉啊,明明就是宝玉撕颦儿么!”于雷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陈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套到他们俩头上了,一时间高兴得很,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玩他的拉链。

“你写什么呢?”于雷朝陈可的日记本上瞟了一眼。

“写你的坏话呀,刚算了算你一共陷落了多少良家妇女。”

“我真得撕你的嘴了!”

“颦儿不乖。”

“你不知道颦儿不光撕宝玉的嘴么?”

两人对看了一眼,伏在桌上笑了起来。

“史大姑娘。”

“你才屎大姑娘,你哥哥是屎克郎,你姐姐是臭大姐……”

就在于雷真个动了手,去撕他嘴的时候,陈可突然发现对面正有几个人对他俩怒目而视,这才觉出自己刚才的声音有多响,赶紧面红耳赤地挣脱了出来,佯装认真看资料了。

陈可是如此怀念有他在身边的感觉,那种踏实,自在,快活……他真想跳到上帝的表盘上,把十点半拿去,就让今天的图书馆没有关门的那一刻……

“真是,吵得你都没看了东西吧?”

图书馆终还是闭馆了,于雷替他抱着大部分的材料,两个人慢悠悠地往陈可宿舍的方向走去。

“哪儿话,我巴不得有个借口不去看这些玩意呢。”

“潇洒!那你以前那会儿还净拿4.0!现在你借口又少了,岂不是门门都得拿100才成啊?”

“是啊,以前的借口多……”陈可说不下去了,他怕再说下去,唯一找不到的借口,就是如何去原谅自己当时的懦弱和愚蠢了。

Alas…

英语里又一个词叫做mind-reader,是形容那些能读懂看透别人心思的人。这实在是不容易做到的。

陈可。他在能看清别人心思的时候,看不清自己的心思,在能看清自己心思的时候,又未必能看清别人的心思了。

若他既能把握得住自己,又能看得穿对方,那他不仅早已无数次地和于雷共浴爱河,而且,他就成为神了。

但因为他不是神,也没有一点点成为神的可能,所以他没有这样的本事。

他便只是一个少年罢了,常常连解人意都做不到,更称不上善了。因此,不要对他过于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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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湖畔的爱与罚[BL]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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