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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宿舍里三个哥们一人准备了一条围巾——似乎今年除了围巾他就想不到别的礼物了——不过当然,就算把这几条加起来,也是比不过陈可那条的一个零头的。

于雷在床底下看见了给李明的那条花围巾,往外一拉,把其余的几条都一块带了出来。其中一条闪着耀眼的红色,红得那么正,把于雷刺得都有些睁不开眼。他一阵心酸,把围巾拿在手里,朝隔壁铺走了过去。

"送给你,别跟人说是我送的啊,这份是……特别的。"特别的贵!于雷把大红色的围巾递给了李明。

"赞哪!"李明叫道,"这围巾也太漂亮了!你哪儿买的?"

于雷淡淡地笑了笑:"哪儿那么多废话,要不要?要就戴上。"

李明翻了件白色的毛衣套上,把围巾绕了一圈,往脖子后头一甩,站起身来:"怎么样?帅么?"

确实不赖。若论身材,李明的确是没话说的,再配上这白毛衣红围巾,更是显得英气勃发。但是,这不是于雷所想要看到的美丽。他知道这条围巾在那个人身上会是怎样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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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四个人一块吃饭。

张勇说他今天不能喝酒,因为明天一早他姨夫要来接他到他们家去住两天。林闻于是想了一个损招,说不喝酒可以,但得喝雪碧,哥们们喝多少酒,他就得喝多少雪碧。

张勇心想这有啥难的呢?便很痛快地答应下来了。于是桌上就单给他上了一瓶两升的雪碧,别人一举杯他就跟着猛灌,直喝得口吐白沫,连鼻子里都往外冒汽水。于雷几个在一边看得狂笑,肚子疼得直哼哼,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吃到快九点,哥儿几个从饭店出来,直奔海体去嚎了两个小时的KTV,这才心满意足地进了西南门,往宿舍走去。

于雷大声地说笑,反正在这个日子里,没人会见怪的。这几天来他心里郁积了多少不幸,都在今天晚上得到了解脱。只有在和朋友的欢笑里,在友情的包裹中,他才能成功地把那个人的影子从脑海中删除,无欲无念,无念无怨,无怨无痛,无痛……

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再不要见他了,不要想他了,不要爱他了,没有他我一样可以快乐!看看我现在!

为爱奉献?为爱牺牲?为爱而忍受伤痛?我在骗谁呢!

于雷……你在爱情面前只是一个胆小鬼。你只习惯成功,从不面对失败,哪怕只是一种可能。他……陈可……他做了什么?他何曾伤害过你呢?他什么都没有做啊。你的痛苦是你自找的,既然你连这都难以忍受,那不如不要去爱他。

可就在回首间,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身后的脚步声,来自陈可。

他英俊而疲惫的面庞,在昏黄的灯光下,迎接着风雪;神色自若,一如最初的平静。

于雷四下里搜寻另一个他所不愿见到的身影。没有。

他让宿舍的兄弟们先回寝室,转身微笑着迎了上去。

"把衣服套上,天这么冷。"于雷从陈可手里拿起风衣,伺候他穿上。

"你们宿舍几个喝酒去了?"陈可把右手也伸进袖子里,转过头来,看着于雷。

"恩,又唱了会儿歌。你呢?玩得开心么?"于雷把陈可拉进西南门一进来的车棚里,让正劲的北风卷着大雪向前飞驰而去。

"不开心。""为什么?""头晕?""怎么搞的?""车坐的。""在四川一坐一天也没见你有事么。""那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是因为少了我跟你贫嘴么?""……臭美。""哈哈!你知道什么东西可以解晕车么?""什么?""啤酒。""那我得去喝一杯。"

"走。"于雷搂着陈可的肩膀,往门外走去。

于雷,你不但是个胆小鬼,更是个傻瓜,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也罢,为爱傻一回吧,每个人都要经过的。

爱情里的聪明人各有各的聪明,但傻子却总是相似的傻。

34、陈可的初吻

陈可的肩膀被于雷环绕着,两个人再度朝来时的方向走去。平静,快乐,就象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存在决定意识。但意识可以让存在变得虚无。

是他的存在,让他意识到了快乐;

是这份快乐的意识,让一切痛苦的存在变得轻如鸿毛。

风雪是如此逼人,但那两人却有意不紧不慢地在街上走着,就好象他们要挽回今晚这一段失去了彼此的时光。

已经过了子夜时分,可当他们来到小酒楼的时候,里面却正达到了热闹的顶点。陈可在门口站定了,呆呆地看着,听着,雪已经在他乌黑的头发盖上了薄薄的一层。

"进去啊,怎么了?"于雷把胳膊从他肩上放下来,奇怪地问道。

"烦这些人。"陈可依然直直地透过玻璃窗,注视着屋内的觥筹交错,欢歌艳舞,"不想进去了,隔壁买两瓶啤酒外头喝吧,就咱们俩,成么?"

于雷笑了笑,一声不吭地到隔壁小卖部买了两瓶燕京,开了,递给陈可,跟他痛快地碰了一下,仰起脖子直直地灌了一大口。

"爽!"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相视而笑。

于雷没有带手套,只好把瓶子在左右手间来回地交换着,好减少一点冻伤的危险。陈可把瓶子拿在左手里,将右手套摘了下来,递给于雷。

于雷把黑色的皮手套带上,作握拳状,笑道:"象不象终结者?"

"真像!像恐龙的终结者。"陈可喝了口酒,笑着说。

"小心我把你终结了!"于雷一边往西门溜达,一边不住地跟陈可打趣。

路上,于雷还是忍不住问了张韩的事:"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于雷暗暗诅咒她是摔折了手,或者突发急性阑尾炎,最好半年六个月别出现在陈可面前。

"不是说我晕车么?就一个人先回来了。她还要去唱歌呢。"陈可如实说道。

算她运气好!于雷愤愤地打了个响指。

两人拿着酒瓶往西门里走,被保安给拦住了,或许是这副终结者的打扮太不象好人了吧。陈可亮了亮学生证,顺利通过了"安检".

他们穿过贝公楼前的华表,朝熟悉的未名湖进发。

湖水早已冻得实了。不知是谁留下的蜡烛,还剩下短短的一截,湮没在了冰雪里。

陈可抬起手看了看,刚过一点。西北校园还不算沉寂,时不时有男男女女、女女男男从他们身边走过,笑声连连。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总有一个人要指引方向,而这回是陈可。他厌倦了在主道上与人们擦肩而过,便顺着左手边的石阶爬了上去,于雷在后面跟着。陈可来这儿的次数不多,黑糊糊的,也不知道前面有些什么,但总之是一片沉静,没有人声嘈杂,没有歌舞喧哗,这样就够了。直走到跟前,才看清了石碑上的字,原来是斯诺的墓。

一个象火一般热烈,却又象水一般冷静的地方。

这位先生在生前所求不多,对身后的要求到是很高。栖身在此的他,应该是满意了。

"中国人民的老朋友,"陈可念道:"埃德加·斯诺先生之墓。"

于雷"噗嗤"一声笑了,他想起来了初中时候的荒唐事。那次在政治课上,"老师太"正在阐述邓公的治国方略,情到深处,她不禁地吟道:"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于雷在下头嘀咕了一句:"我就是中国人民。"全场顿时哄堂大笑,把师太的脸都气绿了。于雷因此被叫到办公室训了半小时,走的时候嘴里还冒了一句:"妈的,我爸以后绝不认你个孙子。"

"你可真够坏的。"陈可笑着看于雷滑稽的表情。

"啊,对了……"陈可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我有礼物给你。"

礼物?他给我准备了礼物!于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陈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于雷接了过来:HUGO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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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湖畔的爱与罚[BL]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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