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失约的再见
晚上8点钟,医院门口…
周子依飞快的将车开到了医院院里,刚一停弈裳就推开车门冲了下来。
“子依我先去,你把这狼也带上来。”
“好…”
子依刚应完,已经看不见弈裳的踪影。弈裳心急如焚,拿着解药向三楼跑去,早到一分钟家琪就少受一分罪。跑到那间单人病房前心里不由一沉,门口看守的小弟不知道跑去了哪儿,推门一看屋中竟然空无一人…这时身边路过一个男医生,弈裳一把抓住了他。
“翁家琪呢?这个屋的病人呢?”
“你、你干吗?你别拽…”
“翁家琪呢?!!!”
“她刚做完手术,进重症监护室了......”
“什么?!”
弈裳只觉得头嗡了一声,再回过神儿的时候不知何时自己松了手,那医生已经走远。
做完手术?!重症监护室???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弈裳的心头,明明告诉他们不要动家琪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给送进了手术室呢?!打听到重症监护室的位置,弈裳快步跑去。正在找着忽然听到有人哭。
纪小优…
周子灵、家琪的父母、还有20几个医生、护士围在一个蓝色的门前。一个年长的老医生似乎在和家琪的父母说着什么。弈裳推门要进几个医生拦了过来。
“你不能进,病人现在很危险…”
可谁又能拦住弈裳,弈裳一步步的走了过去,除了机器的丝丝声,所有人都沉默着。不,也许是他们有在说什么,并且很大声的对弈裳说着什么,也许他们还推着弈裳往外走。可弈裳却怎么也听不到,也感受不到了。她终于看到了家琪。
屋子里很暖,家琪安静的躺在急救床上,她的脸是那么的苍白,跟一个多小时前大相径庭,身上还连着好多管子、电线、输液袋。弈裳瑟缩的伸出手,甚至有点不敢去掀家琪的被单。白色的被单被一点点的拉下。
原来有五个毒包的地方都被割开,周围的黑肉已经被挖去…
“家琪!”
弈裳只觉的眼前发黑,天旋地转,身子晃了几晃险些摔倒。毒包被破,毒血已是流遍全身…弈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是谁…是谁害的家琪?!我明明告诉你们不要碰得啊!”
弈裳可她已经没了发怒和去责怪谁的力气。默的,她又想到手里的小瓶子。
解药!齐狼的解药!
“这位家属,请你出去!”
当弈裳感到有人对自己说这话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肩、腰都被好几个人拽着。回头又看到了家琪的父母…想到家琪落得这样,弈裳心中感到无比的愧疚。
“伯母!这是解药!是唯一能救家琪的药!”
“快让她吃了吧!”
“解药?”
“是的,这是从给家琪下毒的人那儿拿到的解药…”
“那…太好了,快试试吧。”
“不行,不能给病人乱吃东西。”
个年级大的老医生说道,他是家琪的主刀医生也是竭力要给家琪做手术的人,家琪的父亲看了看他。
“你都让我们准备后事了,还怕再试一次别的药么?”
“那…那你要负责,要签字,出了一切后果家属自己承担,与医院没有责任。”
“装什么大半蒜!姓王的,你想死吗?”
没等旁边的医生开口与那个老医生理论,纪小优一嗓子骂了出来,声音也有些发抖。正在这时周子依拽着齐狼也赶到门口,大家一看齐狼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个人简直像鬼故事里的妖魔。那么高个却奇瘦无比,一身黑衣服还戴着个很丑得面具,因为受了弈裳的附骨神针,还被刺了几剑,此刻齐狼没死也只剩了半条命,哪儿还有力气跑。子依将他踩在脚下,一把拽下他的面具。大家一看更吓了一跳,这面具还不如戴上的好些,只见一张又瘦又长的枣核脸上半边都被烧伤,两只金黄色的小圆眼珠是滴溜溜乱转。
“就是他下的毒。”
一语既出齐狼就成了众矢之的,小优第一个踹了他一脚,几个家琪的同事也上来一顿拳头。
“别打…先别打…”
家琪的爸爸…
这个头发一半花白的老教授此刻悲痛欲绝,气的手直哆嗦用手点指齐狼。
“我女儿和你有什么冤仇,你要这么害她?你若还有法子救她你就出吧!我求求你了。”
家琪的爸爸抓着齐狼的衣领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所有的人也低头不语。齐狼低着头,大家的拳对他来说脚虽不重可有好几下打在了弈裳扎的针眼上,疼的他是五官挪移。
“解药在木教主那…吃一半…喝一半…千万别破了毒包…不然一个时辰内就得归西。”
“什么?!”
家琪的妈妈闻听就晕倒在地,子依和其他医生连忙抢救。家琪的爸爸走到弈裳面前抓住了她的手。
“孩子,你去救救家琪吧,有一点希望我们也要试试。”
弈裳不语只点了点头,她也是在强忍着没哭。家琪的妈妈很快明白了过来,家琪是她的心头肉,哪里还顾得上调养歇息,醒来后又回到家琪的病房前。纪小优自报奋勇与弈裳一起进到加护病房。内科的医生在手术的时候同时对家琪进行了血浆置换疗法,换血量为1000毫升,可依旧没大用。
加护房里,各种仪器在不停的运转着,可家琪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弈裳只一看就觉得把抓柔肠,掀开家琪的被单,小心的打开瓶子将药撒在了五个伤处。然后一手轻轻抬起家琪的头,另一只手把药瓶送到了家琪的嘴边。
“家琪,家琪,醒醒啊,醒醒,我是弈裳。”
“家琪,把这个喝下去…喝下去就好了。”
“家琪,家琪,家琪……”
“你喝呀…喝吧…”
家琪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听不到弈裳的说话。弈裳轻启家琪的嘴,试图将药灌进去。只灌了一点儿竟发现药水从家琪的下巴流了出来。家琪已经喝不下去了。弈裳急忙用药瓶把滴下的药往回灌…
弈裳扣紧家琪的下巴,又试着向喉咙深点的地方灌药,可药仿佛是被诅咒了一样,直接从家琪的嘴边淌了出来。
一个多小时前,仅仅是一个多小时前,家琪还说口渴、还能喝水,还能目送自己离去。
怎会变成这样?弈裳回过神,早已是泪如泉涌。
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四周天旋地转…弈裳不敢再试,怕解药洒光。小优强压住哽咽,拉了拉弈裳的胳膊。
“这药注射能管用吗?”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弈裳以前也住过院,她知道注射的含义,想了想又走出病房。家琪的父母和同事们一起围了上来,弈裳却直奔齐狼而去,一脚踩住他的肩膀。
“这药喝不下怎么办?!”
“…那…我也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也要知道!”
“啊!!!”
弈裳狠狠的踩了下去齐狼惨叫。
“这药直接打进血里可管用?!”
“木教主饶命,我也没在别人身上试过,真的真的不从知晓啊。”
“家琪、家琪怎么样了?”
家琪的爸爸妈妈拉住了弈裳的胳膊,那眼神让弈裳心中更酸更痛。
“家琪喝不进去,不知道打在血里行不行。”
“我们愿意试,试试吧。”
“试试吧。”
小优叫来护士长,将解药注射在家琪胳膊的静脉里。弈裳让小优也出去,告诉大家在外面等。小优出奇的听话,走了出去。时钟指向晚上8点半,病房里只剩下家琪和弈裳。
弈裳甩了甩眼泪,将家琪的上身轻轻抬起,将单腿垫在她的后背,又将内力化在掌上,在注射过解药的地方用气试着帮助家琪将药散开。一边又在家琪的大穴上来回运功,试着逼出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