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的时候我们在外婆家的院子里吃饭,聊天,christina有兴致把吉他抱出来,在那断断续续地弹着。我抬头看看渐渐明亮的月光,又看了旁边的庄宁,她盯着christina听吉他的表情很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瘦长的脖颈和肩膀的线条在衣服的遮掩和月光的笼罩下,显出柔和又清冷的孤寂感。我被这种感觉刺激地心脏猛然剧烈跳动,一种尖利的渴望在小腹下面开始升起。扭头去看christina,她看到我,目光渐渐变得充满了某种心有灵犀的暗示,手指下拨弦的动作在悄无声息地转换,旋律里有了一些快而挑逗的语言。庄宁还是很专注的表情,可我却渐渐发烧,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听出了christina旋律的变化,可我却是明白那里面的暗示。就在我这样被christina逗得有点难堪的时候,妈妈突然把脸贴到我耳边说起了悄悄话,庄宁也扭过头来看,我一边看着她的表情,一边听着耳边妈妈给我说的话,脸上颜色的变化,她一定也看见了。
妈妈说完就把身子侧开,拍了我背一下给个鼓励的动作,我再看christina,她都要哈哈大笑的憋得难受了。庄宁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有什么发生了,于是过来问我怎么了,口舌的气流喷在我半边脸和脖子那儿,简直是来害我的。我深吸一口气,稳稳,站起身来,对她笑:“comewithme.”说完就牵着她手走开,到christina旁边的时候她忽然快速地拨了一下弦,停住,对庄宁挑了一下眉毛,“haveagoodnight”,她说。
庄宁被我牵着,走到房子外面的转角时,忽然停下来,说:“christina刚才是在打趣我,我没干坏事她为什么要用那种表情调笑我,不行,我得。。。。”
我没给她机会接着往下说这些废话,踮了一下脚尖就把她吻住了。你这个笨蛋!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可是有的时候怎么迟钝得让人这么痛苦呢。她开始回应我的吻,把我身子圈着压在了墙上。我心里那种躁都开始活动了,但是,可不能在这!
我睁开眼睛打断她,她的渴望被打断了眼睛瞬间闪过不满,我刮她鼻子一下,扭头牵着她手继续往要去的地方走,“别说话,跟我来。”
走到外婆屋后那座独立的小房子门口,我扭头朝她笑,她眼睛变得明亮,傻子也终于开窍了!开门的时候她从后面拥住我,咬着我的耳朵问:“你妈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告诉我。”我用肘顶她肚子一下,“你休想”,就打开门走进去,往二楼的小房间跑。她追上来。我打开靠阳台的房门,月光一下子全泻了进来,铺了小半间屋子。她看到这景象,眼睛睁得大大的,情不自禁地把鞋脱了,光脚踩进了地板的月光里,似乎是在感受那温度一样。我也把鞋脱了,走过去把脚踩在了她的脚面上,她抱着我,小小地在那一片光的区域转圈走着。Christina的吉他声和外婆他们谈笑的声音远远地,因为寂静还是错觉,我们好像都能听见似的。我和她一边转一边解对方的衣服,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各自不同。
她把床上的毯子扯过来铺在地上,压着我趴了下来,一边闻我,一边吻我,做着**。我身体被她触碰到的地方都是一股刺刺的痛感,被唤醒,也被麻丨醉丨。我固执地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借着月光看她头发的光泽和背部的线条与阴影,用指甲轻微用力地抓着。她吻到一个地方片刻后,又会把身子撑上来和我接吻。我感觉到了她舌头上我的气味和她的气味在融合,汇成了另一种,那一片有光覆盖的地方渐渐充盈起了情欲的腥热味儿,我们的身体,都到了某个临界点。
她把手指滑到了那个地方,仰起脸孔问我:“MayIcomein?”
我抬起身子吻她的鼻尖,顺势搂住了她的脖子,用嘴唇摩擦她的皮肤:“It’smypleasure.Please.”
我的身体膨胀燃烧起来,像被一种特殊的火焰宠幸。我依旧没有闭上眼睛,她也一样,一上一下的互相对视着。我眼看着她眼睛里的光华越来越盛,那已经不单单是被投射的月光,更有她自身热量的释放。有谁说过月光温柔的?呵呵,等我真的在这月光底下经历了,它完全不是。满月的光华,让人心莫名地躁而乱,好像真的有千百年来传说其间的狼一样,压在我上面的那个人,她此刻所有的动作和表情都充满了攻击性。而要命的,是我竟然渴望更多。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都允许,并且,我请求你这么做,也只给你这样的权利。你比我自己还熟悉我身体某个地方皮肤的构造,了解它每一寸的敏感度。那种初被侵犯时的羞耻和日后每一次被占有后的骄傲,矛盾而又体贴,我看着你温柔与攻击混合的眼神,忽然明白,终其一生,我都不可能再被另外的谁这样占有了。我不允许有人比你还要了解我的身体,绝不!我必须有东西是完完全全只属于你的,是永远为你保留的,即使你不在我身边,纵然你不再爱我。可是,我爱你。这就足够我为你做任何事了。
我的嗓子干燥,饥渴,伸手抓过一旁放着的水,倒在了庄宁的背上一点,水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淌,也流在我的身上。我就着水杯喝了一口,又用嘴滤给她,缓解了她的干燥。我舔了一下她锁骨的皮肤,尝到了上面薄薄的带着咸味的汗水。她被刺激地浑身发抖,额头抵住我的胸口,把我送了上去。
一时只剩下喘息和月光流淌进房间的声音,我把鼻尖贴近她的鼻孔,嗅吸着她呼出的气味。我偏爱她的味道,尤其每一次欢爱过后,更是必须嗅着她分泌了过多荷尔蒙的气味才能真的平静下来。她此刻已尽数收起刚才的霸道和攻击,蜷在我怀里,像个做了件了不起的事情想讨赏的孩子一样表情。我吻她的头发,手放在她的背上从上到下抚摸,以免她的后背敞开产生空虚。重复了一会,她忽然仰起脸看着我的眼睛,以一种想要扑捉我灵魂的认真说道:“我永远,都再不会给别的女人这种快乐了。”我愕然,不知道拿什么话去接,她却又把脸埋在我的胸口,继续道,“你的身体宠坏我了,olivia…..”
(二十九)宁妈妈
我看着他走出家门,却喊不出一句阻止的话。我心知这扇门跨出去他和我的以后就完全无法预料,或者说,我和他,这个家,还到底有没有以后了都是个未知数。
“你回去找你爸吧,哼,他不会真对你不管不顾的。我知道他恨我,告诉他,我也恨他。”他扭头对我说,然后就关上门出去。等我们再见面,就是在拘留所里,他以重刑犯的身份,坐在我的面前。
我只能在沙发上坐着,动弹不得,却又浑身发抖。墙上的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响着,我忽然想到宁宁快要回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说怎么说?我不知道要如何思考的时候只是想到了我女儿的脸,还有她父亲的脸,我父亲的脸,所有人的脸,在互相变换互相重叠。他刚才告诉我,他回来小区的时候有人和他打招呼问他最近在干嘛,他笑着跟那人说:“××有人被杀你知道么?”听的人一个错愕,他接着道,“我就去干那件事去了。”我估计他脸上当时冷冰冰的笑一定把人吓到了吧,因为他的怪异无人不晓。虽然坐在屋里的沙发上,可我几乎能感觉到外面已经议论纷纷的声音。
门口传来了开门声,闪念间我以为是他又回来了,可是接着我听出来那开门的动静是属于宁宁的。宁宁,你回来了,我要怎么跟你说呢。为什么死的那个人就不是我呢?为什么我就非得面对这一切呢?
孩子进来了,她看见我的时候脸色很可怕,也许是因为看到我可怕的脸色所以因担心也变得可怕了吧。我看着她,控制不住嘴唇的颤抖和脸上的泪水,只能无力又简单明了地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宁宁,你爸,你爸,他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