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始终没能牵手旅行。
他们说:“你做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们说:“别理她了。”
他们说:“我喜欢你的勇敢,心疼你的付出。”
他们说:“乖,当个大人吧。”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内心沉实如密不透风的一堵墙,波澜不起。
你说:“一定会有很好很好的姑娘在等着你。”霎时间,我竟然哭出了声音。
很想找块空地,背着天大声哭泣。也不愿躲在人群中,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无声的湿了眼。
你是我内心的一个缺口。
那家遇见你的餐厅24小时不打烊。你的心让我停留了多久就默然紧闭。
我一点也不用惭愧和谦虚的说,我就是世上最愿意疼爱你的人。
因我爱上的并非你外在的浮华,而是你内心深处那个脆弱、勇敢、骄傲、自卑、善良的小小孩童。你二十岁的时候是这样,到你三十岁的时候,我看到的依旧是这样的你。这样的你是用来呵护与成就的,而并非拥有的意义这么简单。呵护的时候,你是我掌心疼爱的小小女儿,想对你说:“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但若你想去飞翔,我便是那阵风。
我是有10块就给你花10块的人,可是,你喜欢的是不是有100块只给你花10块的人?
你是多倔强的一个孩子,你说:我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
似乎你的生命已经不需要我的参与。我的内心已经被你培养的足够强大,你的刀子扔过来,我用心口去接,疼吧,我都哭不出来。
你说:你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
但那人,你知,你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不是他不来,是你不要。
你说:相信总会有人,不管我留怎样的头发,化怎样的眼妆,穿怎样的衣服。就算退去一切浮华,只剩下一个平淡憔悴的我,也还是会坚定不移的喜欢我。
你是对的。
还记得去年冬天的一个清晨,我出门办事,在车站偶遇早起上班的你。我悄悄的跟在你的身后,伸手蒙住了你的眼睛。这是多年未玩的孩子的小把戏。你发现是我以后,竟微微的有些窘迫,我猜你一定是觉得你早上刚睡醒的面容没有那么好看吧,你那么那么在乎留给别人的印象是否完美。
就连转身离开的风都利索到猎猎的穿过我的胸口。
我爱上的就是这样一个完整的你,一个会发窘,会不安,会害怕,会患得患失,会需要被照顾和爱护的好姑娘。
你会不会有一点遗憾,就那么一点点。
如果说注定要擦肩而过,注定要在心里留下无尽的空洞,那么是不是,不遇见才好?
有那么多的瞬间。我都决定放弃你。
每次以为已经到了终于来了的关键时刻,其实都不然;每次都告诉自己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可是都还是想要下一次,心还不死,还想与你亦步亦趋。
太心疼你,所以选择不放弃也不勉强。
你知道吗?我想让你快乐。我曾经希望成为你幸福的理由,可是,如果不行,那我,至少不能妨碍你,明白吗?这就意味着我必须离开。如果你过得幸福就不用来找我了,如果你难过,就联系我吧,全世界都不理你,我不会不要你。
最大的爱是原谅。我要原谅你的害怕。我要原谅你的不知所措。
酒和烟都是我们得不到爱的自溺自弃。被迫换一种酗饮爱情悲哀的感官方式。
任何看似颓唐的态度背后,都藏着深深的不如愿的热爱。
在公交车上,全车只有一个婴儿看到我流泪,我不知道他懂不懂。
四季都好,只要你在。
苏朗回来的时候已经大醉。部队就是这样,流淌着血性,逢着欢迎或者送别,定要把来人灌倒。加上苏朗心情不好,很快就招架不住了。蒋胖子和老王一边一个的架着苏朗。
“就这,就这。。。”到了夏小蝉的门口,苏朗含混不清的说着。
夏小蝉听见声音,急忙开门,两个眼睛还红肿着。看见苏朗喝成这样着实心疼。
“小蝉,我回来了,他们,他们都让我去挂水,我不去。。。,我回来了。。。”苏朗说着扑到夏小蝉的身上。
蒋胖子看着苏朗,又看看夏小蝉红肿的双眼,心里有了些猜想。嘴上难得的没有发问,只是说:“苏医生非要到你这来,我们就把她送过来了。”
“带她去输液吧,能醒的快点。”老王在一旁说。
“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在这。。不去,不去。。。小蝉,我不去。”苏朗紧紧的抱着夏小蝉有些失态。
“刚才,我们都把她弄到急诊了,也不知她哪来那么大力气,就是不去。”蒋胖子试探的看着夏小蝉。
“你们回去吧,我照顾她,没事的。”夏小蝉搂着苏朗的腰,让她站稳。
“小蝉,你最好,我知道。。。”苏朗还在说胡话,脸在夏小蝉的脖颈上蹭着。
“那我们就走了。”老王说完,就和蒋胖子一同离开了。临走前,蒋胖子又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夏小蝉。夏小蝉回视着,什么也没说。
关上房门,夏小蝉就开始掉眼泪,“你怎么喝成这样啊,你怎么这么傻呀,不会不喝吗?”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哭,不哭。。。”苏朗看见夏小蝉哭了,酒似乎醒了一大半,手忙脚乱的给夏小蝉擦身眼泪。胃里翻江倒海,一个没忍住,全吐到了地板上。自己长裤和夏小蝉的睡衣都溅上了呕吐物。
“你快别动了。”夏小蝉说着,搬了把椅子给苏朗坐,又拿来垃圾桶放在她的面前,怕她还要吐。
“我去卫生间。”苏朗摇摇晃晃的要起来。
“别去了,你坐着,要吐就往桶里吐吧,我收拾。”夏小蝉把苏朗按在椅子上。自己去换睡衣,又回头打扫地板上的污秽。
苏朗看着她,默默的掉眼泪:“小蝉,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想。”夏小蝉看着苏朗。这个她深爱的人,她的痛刺痛着她,比离别更甚。
终于收拾停当,苏朗也舒服了一些。夏小蝉脱去苏朗的衬衣,长裤。。。。问道:“我给你洗个澡?还是擦拭一下?可以洗吗?”
“嗯。”苏朗点点头。又看着夏小蝉一件一件褪去自己的衣服,牵着她走进浴室。
莲蓬头下,夏小蝉轻柔的为苏朗擦拭着,泪水一遍一遍的被冲刷,似乎不曾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