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想一边俩拳头在胸钱狠狠的握了一握,廖伟打量我一眼,道:“嘿,没看出来啊,平时挺和善的跟一小绵羊似的,一说起钱你就兴奋的变超级玛丽啊?咋?想揍我?”
“啧,跟你说正经的呢!三四十块钱!够买将近20袋儿洗衣粉了,你怎么想的!20袋洗衣粉能洗多少衣服啊!估计后半年都够用了!”
“我这不洗不干净嘛~”
“你是不会搓还是没力气搓?”我一点都不退让,开玩笑,日后我还想有点小金库呢,坚决不能把钱都花在洗衣店老板身上!
当时的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想的那么坚决,且很自我的就决定娶廖伟回来给我当媳妇。如今想起来,年轻人果然都是很冲动的。
“反正就是搓不干净,要不你给我洗?”
“凭什么?”
“凭你拦着我不让我送去洗衣店!”廖伟很是振振有辞。
“我洗也行,”我脑子飞快的盘算着,继续道:“今天明天两天的饭你来搞定,擦地总会吧,你那屋我那屋外带客厅和洗手间以及厨房,麻烦都擦了,还有,记得把垃圾扔一下,最后,今晚我洗澡的时候帮我搓背!”
“我还是送洗衣店吧~”廖伟开始往门边走。
“你给我送去试试看!”我坐在沙发上咬牙道。
“那你给我布置的也太多了!”
“这也叫多啊?前后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做完!何况你有三天牛仔裤要洗,牛仔裤吖!最费力气的!”
廖伟斟酌了一下,答应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小时里,这家伙真的开始很认真的做家务了。
我一边洗衣服一边哼着歌,廖伟拿个拖布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在地上狠命的擦,可见这家伙不怎么做家务,埋头苦干就算了,就因为做这么一回家务,我居然怎么逗他他都不回话,
拖完地的时候他直起身子擦了擦汗,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就喊我:“周正,天哪,过来给我捏捏腰,疼死我了!”
这大呼小叫的毛病也得改!
我一边嘀咕一边走过去让他趴沙发上用膝盖给他压一压腰,顺嘴道:“打架时候怎么没见你喊疼啊?”
“啧,你懂什么,打架时候喊疼,多掉链子。”
亏你说的出口!我翻了个白眼。
“我去扔垃圾。”说完就拎着俩垃圾袋出去了,那叫一不情愿哟。
我开始洗第2遍。
左等右等不见这家伙回来。我看看表,再看洗会衣服,再看看表,再洗会衣服。看到第四回表的时候,终于回来了。
一走过我就闻到烟味儿。
直到中午,我俩的衣服都洗好了(其实我只有一件衣服要洗,因为我平时晚上下班回来会顺手把脏衣服洗了),他也准备好午饭了。
上菜的时候,这家伙里出外进嘴里叼根烟,我直接抢过掐灭在烟灰缸里。
“再抽烟我看你就不用吃饭了,烟就能抽饱。”
“去,我才抽了几根啊~”
“几根?一上午都5根了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
“扔垃圾扔那么久你当哄三岁小孩啊?”
“嘿嘿。”廖伟干笑两声继续端菜。
晚上没事干,我俩去了F1。
我个人是觉得,这应该算是我俩的第一次正式约会了。
好吧,意淫就有这么个好处,可以自己很安然的活在自己的梦里。
一如眼前,廖伟坐在我身边,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那些狗男女(F1直人也不少),然后回头看我一眼,笑面如花。
昏暗的灯光下,那一抹笑容怎么看怎么可爱,等吧台里的小帅哥把要的东西放到我俩面前的时候,这家伙拿起俩纯生,一瓶递给我,一瓶自己拿着跟我碰了一下,说了一个字:“干~”
古人发明一词,叫色令至昏。我当时的德行就是这样。干,那意思是整瓶下。我当时绝对是大脑短路的,根本就是因为某人的一笑晃瞎了狗眼,虽说纯生的度数绝对不比什么五粮液,但怎么说也是有酒精在内的,我就那么眼睛都不眨一下给喝下去了。
忘记说,我就是传说中的一瓶高~
我一会的功夫就觉得头晕的很,廖伟不知道跟我说了什么,然后把爆米花推到我面前,我就很机械的吃了。
喝高的感觉很难受,明明脑子里很清醒,可是路老TM晃!
我晃啊晃的晃到卫生间,廖伟说:“你尿吧。”
我挺听话,走到小便池跟前尿了,抖一抖,提好裤子,转过来看着廖伟,廖伟乐了,过来搂着我往外走:“啧,你这酒量不行啊,以后我得给你培养培养,咱现在回家?”
“我看成。”我说这话的时候觉得嘴巴有点木,我清楚自己是高了,但是“回家”这个词还是让我很敏感。
回家这个词简直就跟大年初一清早的炮仗声似的,搞的我心乱如麻。
一出来外面,廖伟带着我步颠了很远,终于清醒了很多。
回到家的时候,我除了觉得很热以外,就什么都没了,所以我越来越蛋腚下来。开门,进了屋,我把鞋子换好,进了自己的卧室,手伸上了开关,还没按下去,就听廖伟说:“周正~”
“恩?”
“其实你看,咱们也做哥们这么久了,你也算了解我了,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除了打架惹事以外,还是不错的。”
“啧!我说了,上上次打架是因为那人抢我女友,上次打架是他报复我,你怎么可以这么轻率的就断定我是打架惹事的啊!”
“好吧好吧,你很不错,你是个很不错的人,行了吧?”
“就不错而已?”
“很可爱?”
“那就不错吧,不错这个词也满好的。”
我笑了笑按下开关,“啪”的一声,灯泡闪了一下,灭了……
“廖伟!”
“哎,你说我要是不在,你可咋办~”廖伟拿来新灯泡又去找凳子。
“你不在的话我会自己换的。”我不屑道。
“那你现在怎么不自己换掉它?”
“因为我现在站不稳。”
“这不就结了?”
“结个P,我是被谁灌成这样的啊?”
廖伟搬来凳子,有点不够高,又去搬一个,摞在一起,往上爬,道:“别呆着,给我扶着点。”
“我自己都站不稳。”我小声道。
“那也得扶着!掉下来怎么办!”
“我给你包医药费!”
“如果我瘫了呢?”
“我照顾你一辈子!”
漆黑的屋子里静的有点尴尬。
客厅柔和的灯光照进来,只是照到了门口往里一点,那探进来的光芒似乎在试探着什么,却又很小心的不再前进,保守至此,仅仅是,至此。
漆黑的屋子里静的有点尴尬。
客厅柔和的灯光照进来,只是照到了门口往里一点,那探进来的光芒似乎在试探着什么,却又很小心的不再前进,保守至此,仅仅是,至此。
“我看行。”廖伟笑着爬到了凳子上,我赶紧过去抓住凳子腿,手很用力,不敢松懈。
“呀,我把开关开上去,忘记关下来了。”我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