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大男人别整天都哭哭啼啼的。人家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干嘛呢?呵呵!这样吧!下周就五一了,我们去爬青城山怎么样?放松放松心情。”
我点了点头,笑了,觉得分外的轻松,我发现和老大比起来,我的心理年龄和他已经有N个代沟了。
那天晚上,我梦到刚了,梦到我们在一起玩,一起唱,一起跳,好开心,我真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不过我还是醒来了,但是我真的见到刚了,就在当天下午。
三十八、
老大一大早就来告诉我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之间的几个小时是怎么过的,我的心早已经飞到了刚的身边,我就要见到刚了,就要见到我爱的人了。车啊!你开快些吧!我的爱人还在等着我呢?几个月没见了,他肯定有很多很多话要对我说。
我紧紧地握住刚送我的那快木牌,刚在对我笑,我看到了,他笑得很开心,很幸福,我也笑了,只是眼前一片模糊。老大坐在我旁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他没说话,我也没有,就静静地坐着,车上放着VCD,我没看,只是静静地听着从喇叭里传来的如此熟悉的歌声:
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
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
美丽的梦何时才能出现
亲爱的你好想再见你一面
秋天的风一阵阵的吹过
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
你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留下这个结局让我承受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没有说一句话就走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刚啊!你怎么舍得哥难过!
我们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县城,我无心欣赏周围浓浓的春意,坐了个车直接就往赵刚家赶,到了家门口,赵叔就看到我和老大来了,寒暄了几句,赵叔说刚在他的房间里,你们三兄弟聚聚吧!我就不送你进去了,我还得招呼客人。
我看见了,如此熟悉的面孔,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睡得好甜,嘴角还挂着笑容,肯定是做美梦了,梦到哥了吗?
我轻轻地走到床沿坐下,生怕惊醒他,我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弟啊!哥来看你了,你怎么能一走就是几个月呢?你知道吗?哥真的好恨你,恨你这么狠心,恨你这几个月来都不跟哥联系,你不是说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的吗?你还当有我这个哥吗?你把哥一个人仍到一边,你不要哥了吗?你说过我们要一辈子的!你说啊!哥在这里听着呢?
我轻抚着刚的脸,依然那么光滑,那么洁白,就像玉一般,没有一点瑕疵,我轻吻着刚。
弟啊!你就睁开眼睛看看哥吧!哥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生你的气了,再也不恨你了。哥只爱你,你就看看哥吧!哥不能没有你啊!你怎么忍心丢下哥一个人,你让哥以后怎么活啊!你醒醒啊!哥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
哥爱你……哥爱你……哥不能没有你……
我哭了,有点语无伦次……
老大走过来拉了拉我,“云,别这样,外面还有很多三的亲戚等着呢?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得太久。”
我不管,我紧紧地握住刚的手,我不要离开刚,我不要……
老大也紧紧地握住我和刚的手,“三啊!这辈子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但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好兄弟,下辈子还是好兄弟,大哥为有你和老二这样的兄弟感到无比的幸福,你一路走好,我和老二要出去了。”说着老大也亲了一下刚的额头,算是最后的告别吧!“三啊!你要记住大哥和二哥哦!下辈子我们还是好兄弟。”
我抱住老大,我们都哭了……
三十九、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敲门声,赵叔走了进来,“郁军、刘云,你们也不要太伤心,毛毛早上走的,走得很轻松,没有痛苦,就是这几个月苦了他了,我本想早点告诉你们,但是毛毛就是不同意,我去学校给他办退学手续的时候,跟你们班主任说了,让他保密。我知道你们是好兄弟,我相信毛毛在九泉之下也会记住你们的。毛毛也经常在我们面前说你们的好,说你们是拜把兄弟,我也为毛毛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感到高兴,就让他安心的去吧!你们还得上课呢?就这样跑回来了,学校那面都安排好了吗?”
“学校那面我已经请了假了,反正下周就五一了,没关系的!我们也是想赶回来见见好兄弟最后一面。我们没事,就是这事情太突然了。倒是你和阿姨,要注意身体。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吩咐,反正我和刘云也不是外人,我们也不急着回学校。”郁军说。
“恩,我代毛毛谢谢你们了,还得谢谢你爸妈(老大的),这两天他们也帮了我不少忙,你还没有回家吧!他们刚走一会呢!我早上说打电话告诉你们,你妈说她已经打过了,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今天没什么事情了,明天要去火化,后天办丧礼,希望你们后天能来。”
“是啊!一大早我妈就打电话来告诉我了。有什么好谢的,我和刚是好兄弟,你和我妈又是老同学,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郁军说。
“恩,对了,叔,刚究竟是什么病?”我忍不住插嘴。
“是血癌!我们已经尽力了,所有的亲戚朋友能凑的都凑了,我本来说去你们学校问问有没有保险之类的,毛毛说他没参保,我们也用房屋做抵押贷了款,但是还是无法挽回毛毛的生命……”赵叔说不下去了,眼泪也不停地流。
我也不忍心再问下去,赵叔让我等一下。我望了望老大,我们都在不停地抹泪。
“刘云,这个是毛毛走之前托我交给你的,说一定要亲手叫给你,他说你肯定还在生他的气,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兄弟之间也应该没有什么好气的。如果毛毛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叔向你道歉。”说着递给我一个信封。
“叔,你别这样,我和刚永远都是好兄弟,其实也没什么,我早就没生他的气了,是他想得太多了。”
“那就好,兄弟就是应该这样。”
“好了,你们先吃饭吧,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去招呼招呼客人。”
“叔,我想多陪陪刚,可以吗?”
“先吃了饭再去吧!恩……随你吧!”说着就忙去了。
“老大,能让我和刚单独静静吗?”
“恩,那我先回家看看再过来。”
我进了屋,靠着刚旁边的椅子坐下,我捏了捏信封,知道里面是什么。
一封信和那个‘海尔兄弟’。
信我没看,我怕看了我又会失态,我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握住他的手,看着他。
我还是把‘海尔弟’还给了他,揣进了他的衣兜里,我希望他能永远带在身边,就像我和他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到人进来又出去,老大也来了,“云,别这样,去吃点东西,这样身体受不了的,三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恩……随便吃了点,“老大,现在几点了。”
“下午4点过了。”
“哦!我想回家!”
“不行,我不放心你,你今晚到我家睡好了,我明天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