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高一新生报到的时候我就看到你和三,打心底地喜欢你们,我就想啊!要是你们是我的弟弟该多好啊!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照顾你们,疼你们。结果终于梦想成真了,分到了一个班,住进了一个宿舍,大学又一个学校,一个班,遗憾的是没有在一个宿舍了,嘿嘿。其实老天已经很眷顾我了,有这么两个可爱的弟弟。看着你们开心,我也开心。”像是在对我说,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感动得有点想哭。
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着睡梦中的老大,如果对老大和老三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老大是帅,老三是乖。
我转过身,靠在他的肩上,握着他的暖暖的手。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包围着我,我睡了,睡得很香,很甜……
阳光照在我脸上暖烘烘的,我从幸福中醒来,老大还在睡,看来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起床了,我掀开被子,看到了从他宽松丨内丨裤中跑出来的JJ,光光的。我赶忙盖上,脸有些发烫,该死,怎么能这样!我不敢再去想,赶忙穿上衣服,推了推老大,他惺忪地睁开眼睛,往我笑笑,“早啊!”
“还早啊!快起来了,太阳晒到屁股了。”
“恩……让我再睡会儿……”他伸了伸懒腰“我知道你想急着去找老三,但是也不用这么早吧,你没听说人家去亲戚家了啊!哪有这么早回来的。”
“少跟我罗嗦,起来啦!”
“好啦,好啦!吵死了!起来还不行吗?真拿你没办法!”
吃完早餐,告别了他父母,我们就步行去赵刚家,按老大说的,一来可以浪费浪费点时间,不用到了那里在人家门前傻等,二来也可以逛逛街,看这半年有什么变化没。
走到赵刚家门口,就看到他妈在院子里杀鸡,哎,看来来得真是时候。
“阿姨,赵刚在家吗?”
“哦,是刘云和郁军啊!来,快进屋坐,外面冷。”说着往屋里喊“毛毛,你哥们来了。”
进了屋,看到刚还在套外套,就知道这家伙睡懒觉。
“你们来啦,坐,嘿嘿,我睡晚了,不好意思。”
“你这小家伙,人家老二昨天就来了,说要给你惊喜,结果你给了我们一个‘惊喜’,这不,一大早就吵着要快点过来看你。”
“哦!我们昨天下午就回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过来呢?”
“还不是说要给你惊喜,你们昨天就回来了啊!哎,也够惊喜的,嘿嘿!”老大不痛不痒地说着。
“不好意思啦!走,到我房间去,我有事情给你们说。”
我这才注意看赵刚,感觉很颓废,不知道这家伙一天到晚搞什么鬼!
“我有件事情要向你们宣布,但是你们可别打我哈!”
“少给我卖关子,快说。”我有点迫不及待。
“我要转学了!”
三十三、
“什么?你说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要转学,我有个亲戚在重大,我想去重大读,重大也有我们这个专业,再说我也不太喜欢现在的学校,没什么学习氛围,我爸妈也支持我去重大,毕竟有亲戚在那里,什么都有个照应。”刚低下头,不敢看我。
“你说狗屁话,现在想起来去重大了,早干嘛去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是你也别当我们是小孩,我还大致知道现在学籍档案还有户口管理政策,也不是你想转就能转的。我不知道你那个亲戚有什么能耐,但是你觉得有必要这么折腾啊,在现在的学校念得好好的,什么都熟悉了,什么都适应了,你换一个环境,还得重新开始。再说我和老大也可以照顾你啊!难道……”
“二哥,你别说了,我都决定好了。”
“三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有什么大家好商量嘛!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过,老二也难过。你说咱们兄弟三好不容易走到一块,你现在说要走,你让我们怎么面对?”老大脸色很不好。
“真的没什么?我就是想换换环境。”刚一直都不敢正眼看我。
“什么狗屁理由,我不管,你今天得给我说清楚。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过,你知道吗?”我火了。
“你难过?哼!你只知道你自己难过,你有想想我吗?你有知道我的感受吗?”刚也大声的喊到。
“我当然想过,我想是你他妈的有神经病!”我恨恨地说。
“对,是我有神经病,我神经的就是不该认你这个哥!”刚也恨恨地说。
我想我是疯了,我只感觉我的牙快咬碎了,血不停地往头上涌,感觉眼珠都快蹦出来了。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告诉自己不要做出过急的行为,告诉自己这是弟的气话。
“三,你别这么说你二哥,他也是关心你。”
“呵,关心?他只关心他自己。”
我彻底地崩溃了,啪……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打在了我爱的人的脸上,同时也打在了我的心上。我的眼泪也不停地想往外涌,但是我忍住了,我不能让背叛我的人看到我的脆弱,他已经不值得我为他哭。我跑了出去,把身后的一群人的喊声丢得老远,我还是哭了,一个人坐在街角,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一只有力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那是谁,他慢慢的坐下,把我的头往他肩上靠。
我放声地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云,别想了,事情总会过去了,有机会你们再谈谈。”
“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见他了。”
“你看看,又说气话了吧!你这急性子,谁还不知道你。”
“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
“我想三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都三年多了,你还不了解他吗?什么事情都爱憋在心里。他说过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那就一定是。你应该相信他!”
“我相信他,我只相信他说的不该认我这个哥……”
接下来老大说的什么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什么都不想再想了,我只想回家。
老大送我到车站,送我上车,叮嘱些什么我也没听见,我只想回家,睡上几天,也许一切就都过去了。
不知道是怎么到家的,爸妈有点惊讶,不是说要去几天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我也没心情,但是也尽量不要在爸妈面前表现出来,我只说我很累,我想睡觉。
睡了,还是死了,我无法分辨,我最好的兄弟,我最爱的人,一切都远去了,整个脑子里再也没有他的好,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那句话:
“我神经的就是不该认你这个哥!”
我笑了,笑得我自己都发毛,月儿有点害怕,但还是在床边不停地叫我。
“哥,你怎么啦!哥……哥……”
我望着月儿,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怎么是赵刚,你跟我滚出去,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讨厌你。
赵刚哭了,关上门出去了,我也哭了,晕了……
三十四、
“哥,起来吃饭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隐约感觉是晚上了。我看着月儿的眼睛也红红的,我突然想起上午我骂的人是他,他肯定哭过。我这个混蛋,我都做了些什么?一种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月儿,你过来。”
月儿站着没动。
“过来,哥有话给你说。”
月儿过来了,依偎在我旁边,我抚摩着他的脑袋,抚摩着他乌黑的头发,轻声地说:
“上午哥是不是骂了你?是哥混蛋,是哥的错,你生哥的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