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了没有?救护车——”许诺压根没理我说的话,松开双手,回头冲着安姐大喊道。
“来了来了。”安姐连声应道。
说着话,人群中又分出一条路来,几个抬着担架的机场医护人员小跑步来到我面前。
我靠,跑错了吧,晕倒的疯狂粉丝在旁边还被人用枪指着呢。
诶?你们干啥?诶?
为啥把我弄到担架上?诶?带我去哪啊?
来人啊,救命啊~~~
以上是我心里的OS,我实在不好意思再大庭广众之下,喊出如此惊慌失措的语言来,虽然我想我那惊慌的眼神早已将我出卖。
两个小时后,当医护人员如同变魔术般的从我身后变出一把匕首的时候,我这才反应过来,我TMD又受伤了啊?
可为啥到现在还不疼嘞?我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
“你没事吧?”回中海的事算是泡汤了,许诺也没能回去,坐在高级病床的床边,柔声问道:“还疼吗?”
“不疼啊!”我歪了歪脑袋,以表示疑惑。
“骗人。”许诺心疼的说道:“我宁愿你说你疼让我担心,也不想你怕我担心说不疼。”
可是我真的不疼啊~~
我一脸冤枉的将目光转向了床脚处的电视,
哇靠,那不是我在机场奋勇救人的场景吗?
完了,我要红了…
五更~~~
49、
应大家的要求,开始插播芷儿~~
番外篇——芷儿
我叫宁芷儿,一个不幸却又幸运的人。
小时候的那场车祸带走了我的父母,本以为即将会被送到孤儿院的我,却被一个阿姨带回她的家中,很奇怪,阿姨并没有像我的众多亲戚们那样纷纷搜刮我家的财物。
阿姨家中有一个比我大,而且很像“假小子”的小女孩,在我第一天进入那个家开始,她就以憨厚的笑容接纳了我。
她就是陈默——
我知道,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真心诚意的叫她一声“姐”。
呵,她从来不知道,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她不希望我叫她那声“姐”。
当我真正适应这个家的时候,我叫阿姨为“妈”叫叔叔为“爸”,我是真心想这么叫的。
但我无法叫出,那个多年来一直站在我前方为我挡风遮雨的那个人,为“姐”。
因为,在她第一次站在我前方,为我挨打的时候,我想我已经爱上了她。
其实,我欠她很多,多过了养育我长大的爸妈。
从小,有好吃的,好玩的,她总是先紧着我来,下雨下雪总是会冒雨冒雪的跑回家,给我送伞送外套,无数次的为我打架,无数次的为我受伤,就连她毕业去外地工作选择的城市也是我即将去上大学的城市,我知道,她是想在那个城市继续照顾我。
我默默的看着她为我做的一切,任何感激的话都不会说。
因为,我在等我长大,等我长大的那天,我会回报她这一切的。
那天,我满怀欣喜的等着她为我来送她亲手做的排骨,虽然她没有说过她会来,但我知道她一定会来。
呵~这个傻瓜,至今都不知道我不爱吃肉,我只是喜欢和她一起吃饭的感觉。
我心里早就算好了她下班坐车过来的时间,但在那段时间内她并没有来,我莫名的有点不安,想去校门口再等等看,我怕她出事。
原来,她早就来了,只是并没有来找我,无意中的一眼,竟然让我看到她和许诺坐在一家火锅店里吃火锅。
许诺,学校的风云人物,校花,文艺部长。但凡是这个学校里的人,哪有不知道她的。
我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我之所以知道她,是因为刚进校不久,曾有无聊的男生将我和她的照片发在校园网站的论坛上一较高下。
我没想到,这场较量竟然延续到现实中,并延续到她的身上。
我站在火锅店的门外,冷眼看着她和许诺的互动,她的眼睛始终不敢直视许诺,我知道,那是她喜欢一个人的初期表现,就像当年在中专学校中她遇到的那个女孩一样。
虽然她不敢直视许诺,但我看得出她们相谈甚欢。
我的默怎么能到我的学校里不找我?于是,我负起的转头走了。
这是第一次…
我赌气不给她打电话,时隔一周后,她才打来电话,笑嘻嘻的告诉我她给我送排骨来了。
我气她好久不打电话给我,气她不告诉我曾经来过我学校,气她和许诺在一起相谈甚欢,于是我有些无理取闹的问她为何一周前不送排骨来?我期望得到的是一个解释。
只要她说,说什么我都信。
可是,她没有说,她骗了我,她骗我说加班。
我冷言挂了电话后,在寝室气了好久,可不知为何脑中总浮现出,她傻傻的站在楼下不知何去何从的可怜身影。
于是,我站起身来,朝楼下望去…
看到她将手中的饭盒硬塞到迎面而来的许诺的手上,大步而去的背影…
这是第二次….
50、
此后,她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我知道她生气了,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对我生气。
之后,我又见过她和许诺在一起三次、四次…
无一例外的是,她来学校依旧没有找过我。
于是,我们就开始了冷战,我不是一个容易道歉的人,她也不是。
时隔不久的一天傍晚,那个烦人的男生又在楼下喊我,我决定下去跟他说清楚,叫他不要在骚扰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那个人…
而那个人也出现在我的公寓楼下,我原本有些惊喜,但看到挽着她手臂的许诺时,我心底却涌上一丝浓浓的醋意,那曾是我的专利。
许诺,你是来示威的吗?
随后她和那个男生的对话,让我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想骗我上床?配吗?真当我是大脑空空的女生不成?
比起这个,更让我生气的事她的态度,若不是我及时叫住她,在她对上我眼神的一霎那,她竟然转身要走,难道你对我真的不在乎了吗?
我要让你知道我的感觉,我要让你知道你对我的不在乎让我有多痛。
于是,我假装维护了那个恶心的男生,说出那句“不信”…
她受伤了,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出来了,我伤到她了。
默,感觉到了吗?这种痛就是我刚刚经历过的,你现在知道我有多痛了吗?
我望着她失落的背影,心底涌上来阵阵的疲惫,原来伤害一个你爱的人,你自己心里会更难过…
她走了,离开了那个城市,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也不想告诉妈,我失去了和她的联络方式,因为是我伤害了她。
于是,我和她很有默契的装作还保持着联络的样子,直到那年过年,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想她了,很想很想…我已经不满足只在照片上看到她了,我想听她的声音。
拿起电话,我心中的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诉说,我甚至连一个“你还好吗?”这么简单的句子都问不出来。
或许,能在听筒里听到她的呼吸声也算是一种幸福…
过完年,一个男人找到了我的学校,口口声声的称他是我的亲生父亲,要带我走,而且爸妈也是这个意思。
走?走到哪去?离开那个家吗?跟这个陌生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吗?那就意味着我和她就不能生活在一起了。
于是,我拒绝了,那个男人是不是我亲身父亲?当年是因为什么理由使他不要我和我母亲?这些我都不想知道,我只想要继续留在这个家里,继续和她生活在一起。
那个男人来的同时,带来了老爸住院的消息,我拒绝了和那个男人同行的提议,独自踏上了火车,虽然她不在爸妈身边,但我要连她的那份关心一起带到老爸身边。
火车上,巧遇一个喋喋不休的男生,我有些无趣的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他是挺幽默,可是比起她还是不如。
下车前,男生很热心的帮我取下了行李架上的拉杆箱,并且要帮我提下车,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不想他碰到她给我买的东西。
出了车站,我一路上边担心老爸的病情,边想着怎么跟这个心眼不算坏的男生告别时,就有一只温热的手覆在了我的手上。
随即那个冰凉的物体塞进了我的手中,我情不自禁的笑了,是她,这些举动就如当年我们在一起上学时那样自然。
“走不走?”她坐在出租车上问我。
我高兴的想笑,又难过的想哭,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