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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家的时候是早晨,等我洗漱完毕,严密上班的时间也快到了,我说哎,你也该去所里了,赶紧给老娘腾个凉快地好让我睡觉。他包着被子没动,我本来也就是句玩笑话,说了也就不以为意的躺床了,他用脚踢了我一下,不重,也不轻,我嘟囔的翻了个身脑神经已打算关闭懒得理他。他坐了起来,在床上点了根烟,我是眼睛没睁,但鼻子没失灵,因为我不是个深度嗜烟人士,所以我有时候还矫情的讨厌别人的二手烟,比如快睡着和睡醒时分,比如在公共场所,更别提是封闭型的公共场所,而我刚刚才转了机场大巴和回X市的小巴回来,车上那股葱油饼子和汽油味憋在鼻头还没散。我想说他来着,就是实在困得舌头也大了,伸出口腔都是件特难的事,心里随着模糊的意识在腹诽。

再然后,我太不经事,他什么时候走了我不知道。

也不能很夸张的说从那天起他就变了,只是整体的节奏就像积蓄一场特大暴雨般,你再回头看,不可能没留下一丝痕迹。首先那天晚上,我们有一班朋友聚会,玩到个十一二点,有人回来说看见我那辆途胜停在外面,我说怎么可能,我明明开的是我家老严的车出来的。他调城郊开发区的派出所之后,路段比以前远的多,我的车比他的跑得快,他经常换着开,我都习惯这么回事了,我历来就这样的人,我喜欢的你也喜欢,谁使不是使,只要是派正经用场,家里的远房亲戚我都能帮着淘换东西,严密就更不用说。我那朋友说,你那车牌号我能不记得嘛,我看的真真的,你们不是喜欢拿红牛兑XX喝嘛(我们那当地的一种特产酒),我刚要不是上去买红牛看见了,我能想起和你说这个。我说那没事,估计老严也过这来玩儿。不过,总归是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倒不是他来玩我不爽,我们本来就还是各有各的应酬,只是我们那天聚的那地是我朋友她哥新开的一店子,都挨着我们这的火车站了,和严密所里和我们家都不是差一两里地的事,我要不是捧场子我不能走那么偏,他也这么赶巧,不是车被偷了吧?偷到丨警丨察头上了,真牛掰。我胡思乱想着,又觉得自己是个不会抓重点的白痴,赶紧在我们脱就的衣服堆里找我外套和手机。蹊跷的是,我这电话才拨通没多久,严密直接就进我们这包厢了,他也没特别对我说什么,只是同在场的几个我们共通认识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坐在沙发上看我那本身是音乐老师在学校嚎个不停来KTV又一刻都不闲的朋友唱歌,尽是些什么《相思风雨中》《心雨》《明天我就要嫁给你啦》文艺的要死。我跟他耳语了几句,他用一副当时看来是兴趣缺缺,现在或者能称为若有所思的样子回应我。旁边的人扯我们过去翻扑克赌酒喝,我兴之所致本来又是这场聚会的发起人,自然在他不出马的情况下过去作陪了。我想,他当时会不会估量着宁愿我和我那唱歌的朋友翻个个呢,她比我像人家老婆多了。

那场子散了以后,他叫我别开车,和他共一辆就回去,我说明天还过来牵车多麻烦啊,他就也没管我,只把我当鸡仔一样往车上赶。我终是觉得有点不对了,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就差没蹦出句你阴着个脸给谁看啊。他也没理我,开了一段,经过个四通路口的市标建筑,他给我飘出来几句话:你不是念叨醉驾马上就要入刑,老赵得发了嘛,现在市里搞前期工作,抓这个正严呢,你敢说你没喝酒,要给他去添财是吧?

“嘿嘿...”我这个人反正寡廉鲜耻,又加神经大条,完全就忘记之前那点猜疑了。

我那时候,没想过要检点自己,刚从G市回来,因为没和李妍见面发生什么吧,平常在严密面前又表现良好,我甚至觉得我在这场婚姻里到这刻还很纯洁,谁在青春之中没有迷惘偏执过于一人呢,我或者是一辈子放她不下了,可的确没走到了一起,是缘、是错,已没法回头计较,那就抓紧我们现今握在手里的幸福吧!你们看,我就是这样易于原谅自己,然后一回头,又继续犯下滔滔罪孽。

他是曾经想过原谅我的,他不说,我想起来了,也就知道了!

他的为人,我还是应该谈谈的。尽管他最后动了手,他是一个好男人。我反思过我们的相处模式,我的朋友,我多提过两次的,他基本都认识,结交的方式却很自然而流畅,没有刻意相约,我也是猛然觉醒才发现当我提到我老公的时候,他们脸上就一副那当然是严密让你很爽的表情了,亲戚那就更不例外,他们再不熟的至少都能给他总结上那么一两个优点,最显著的是“热情、帮得上忙”,有这一条,在中国的人情社会,他没哪里吃不消。而反观,他虽然不会专程说谁的坏话,却经常指导性的暗示我,一些杂七杂八的人交给他应酬就好,我抓住几个能让我往上爬的核心人物就行。他措辞温和而幽默:“你那抱鸡窝大嫂的性格,不要什么都往身上揽,累死你。”我没觉得他在带我疏离原来那种交游广阔的生活,因为公检法本身就一线,他自己就属于穿针引线者之一,我们长时间一起我以为是应有的重叠,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我那时没看出来他真要把我当娇妻私藏的心情。而财政上,我一直在做的事,不是买商业保险就是投资基金,一是我虽然相信储备的重要性,但完全储备起来未免过于老套;二是我还没有这个时间和心情去研究股票或国际间金融形势,而中国的市场历来是庄家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在出牌,我不想被耍;三则最热的炒房对于我是心理负担,我因为机缘巧合已手持一套房,我爸妈的两套也必是我的,严密家又还有几套,我再炒我都觉得我是罪人,做不到“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但起码不要是推动寒士形成的施虐者,做自己力所能及的。这原因有三,再加之我的基金曾经大亏过,商保又不是立竿见影的奇效,我转向实业投资也势在必行,严家本来就是超市买办,所以不关严密的事,大钱我自动转交了他那个方向。

你们别觉得恐怖,说我是在经济和精神上受他双重控制,一他隐性的太好,已经比很多家庭暴力男客气;二这才是中国好男人的行情,这才叫家里的主心骨、挑大梁。我没当女权斗士的觉悟,我那会觉得挺好。

问题出在哪呢,中间似乎还有些小龃龉,应该是他对我的试探,太零零碎碎了,我现在也拿不准是不是了,免得只是神经质的在那捕风捉影。直接说爆发的那天吧,我那会在阳台上收衣服呢,他正好走过来,我把手里抱的一捧衣服给他叫他帮忙拿一下方便我收快点。他问我是不是在申请临时签证去日本,我说是啊,反正这会案子不多,我过去看看我妹,抚平一下...我还没说完,他把衣服砸我脚边上了。

“你犯抽啊,感情这衣服不用你洗!”

他不说话,只看着我阴鸷鸷的笑。那笑容我现在真是说不出的奇怪意味,你也不能将它形容成恐怖、狠毒,因为他那张脸我太熟悉,而且婚后他胖了不少,圆脸显他讨喜老实,当然也更与高兴、喜悦这种与笑负有的本身内涵词汇搭不上来,他就是笑脸张很开,皱纹都衬在眼角了,你却觉得他不是在笑,他心里不是在笑。后来我能明白,他是个情感洁癖者,他认为我曾经背叛了,已经给了我机会,却又是不甘心不计较,等到这个宣泄口,他有终于能释放的快感,却也并不是那么期待它的到来。我害他憋的辛苦,却也放的难堪。

我当时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把一根衣撑在手里攥紧了,我说你干嘛啊,刚从外面回来这么大火气。我其实想防身了。

“你好情调啊,还要去日本,偷人都偷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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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GL]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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