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时真是一场剥削，恋人妄图事事变成不让你希望落空的模样，你却和她说，你变了，不是原来的你了！你剥削她，同时抛弃她！

李妍，你以后再不用对我那么好，反正我不能永和你一起，反正有人替我，反正你会更好，反正我们还年轻，反正...

我打完“排场”那句话后，李妍沉默了，再然后，我没计算时间，她下线了！

我也下线了，公共图书馆的大号日光灯太多了，像一盏盏惨白的太阳，耀花了我的眼，我回去之后，又睡了！

这一睡，是一个月，我什么都没有再好一点；我没有做梦给我提示，我没有觉得胃痛，也自然不会有疼痛痊愈后的喜悦，我只是昏睡，像一种病症，被谁打了，倒下去，醒一下，是为了补充体力再倒下去！

一个月之后，学校后门新开了间糖水店，宿舍的阿三拉我去喝糖水。我点了一碗红豆汤，喝完，眼泪自己流了满脸，真他妈的太甜了，不愧要1块5毛钱！

L市高中学校的那个对门，还有一间小学，我喜欢去小学淘东西。小学旁边有个糖水摊，红豆汤，5毛钱一碗。我点清补凉，她点红豆汤，有时候清补凉太甜了，她喂我红豆汤；有时候红豆汤太甜了，我喂她清补凉。那时的红豆汤，不甜；那时的红豆汤，却让人，笑甜！

李妍啊，我失去你了

十六章，一切重归那个圆，这次没有终点

第十七章

第二次旅行

第二次旅行，没有李妍

是我和款姐

款姐家还是一路势头走好，她撺掇我出去旅行，并承诺积极提供资金！哈欠，我是该出去放风一下啦，因为红豆糖水事件差不多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中间我没什么变化，不过少睡了一点，读书多了一点，表现的过于正常了一点。

那年，去了甘肃，青岛，又倒回陕西！

在甘肃的时候，我住在一个靠黄河，旁边有一座中山桥的地方。挑了一家名儿倍响的旅店，阳光青年旅店！虽然里面其实就和现在四五十元的小单间差不多，但我就图那名字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入住的第一天，电视里一女的为情自杀跳黄河里去上新闻了。

哇，如此阳光！够奔放！

我和款姐去中山桥上散步，款姐说这水好黄啊，我说你这话好废啊！她说我要是跳下去你救我不，我说你都能坐几十个钟头的车来这跳河了，我多耽搁你啊！款姐说我要是不慎堕水类，我观察了一下水势，只能很诚恳的说，您要真堕了，我真不能去救您，虽然我自认为泳技不错，但是和这老母亲比，我比孙子还孙子，你让我留着吧，我还能带你的尸骨回去。她点头，嗯，说的都对，举双手赞成，你的答案理智却不善良，你什么时候变的那么不善良了，或者说残忍的只剩下理智，嗯？！

“呵呵，不会，不会，你刚刚是已经假设你已经堕水了。你应该假设，有我在，不会让你堕水。”

“这答案，我喜欢，今天回去我帮你洗衣服。”

“怎么都爱帮我洗衣服啊，我有那么香？！”

款姐看了我很久，悠悠地摇头：“刘宓啊，刘宓，你总是有股能创造一个愿景，让人愿意放低自己跟随的领导气质。”末了，又低声咕哝了一句：“我也只是想试一下那种感觉。”

我想她大概是指李妍，款姐特有的聪明轻盈，总让我感觉，她知道的不止是我看上去的那么少。

李妍，我的心内一怆，我曾经用这样或许能称为气质的东西摘过一颗在我心底最光亮的星，却在她最为我着迷放低自己光芒的时候随手把她丢弃。

离开甘肃的前一天，电视里报道，又有个女孩为情投河了！由于水势凶猛，抢救根本无义。

黄河开在自家门口啊，自杀真方便！

我从来也绝对不赞成为情去死，至少我妈没死，这是我那时的信念！可是，这是生命于我的信念；爱情于我的信念呢，我忽然好想去知道那些女孩子真正去决投河那一刹那的决绝心情，离开甘肃的前一天，我在阳光青年旅馆中，头痛欲裂，阴暗失眠！

第十八章

那个假期

听完款姐关于旅游就是让人越游越像个乞丐一样的自爆言论之后，我们挥手在西安告别，她南去，我北行！

旅行结束，也只是那个假期刚开端！

我被人拉去照顾孕妇，是我堂哥家。提前临盆，我竟然比孩子的父亲先面对那个孩子的降临，日后那个孩子总是像一只鸽子鸣哨那样叫我“咕咕，咕咕”（姑姑，姑姑），我就大揪其脸叫你这孩子数典忘祖，你不知道是我当时生，生生，生生看你生下来的。

孩子是剖腹产的，我看见了那血洞般的创口和插在膀胱的导管不停排出血尿时，我真的很惶惑；我没感觉到生孩子是多么的圣洁光辉，虽然母亲的确受苦受累。可我也不是为那些伤口所吓倒，而只是忍不住去想，这是不是每个人都应该去选择的行为呢？有的人可以甘之如饴，有的人注定只能退避三舍！即使最后选择退避三舍的人的确不多，可我似乎是倾向选择这一类的一个！因为实在想不到会有一个男人，让我有勇气，去选择这样的方式传承爱意！

在医院混沌沌的那几天，我隐约意识，我想选择的似乎总到最后和我母亲不合，她是我的必然，我就要隐忍放弃我的人格！

其后，沈打电话约我出去喝酒，我去了。沈是一个真的混江湖的人，他在全国舞厅最热的时候拥有过老狼、高晓松、叶蓓驻场的舞厅；却在第一个老婆死后，染上了毒瘾，迅速把家产败光；我认识他是他最落魄的时候，一个大男人上称连人带皮鞋不到80斤；他浪荡了多年，在老爸过劳死的时候才真正回家撑起长兄长子的重担；利用关系倒卖汽车，又逐渐站稳脚跟。他约我，我是有些没想到。

那是我吃的第一顿知道钱数的天价饭，我记得；因为我爸的商业场合我从不掺和。就五道菜，2999，而我住在青岛的旅店招清洁工是160。

我不知道那种场合，沈干嘛请我！

后来，他告诉我，他已经跨领域发展了，除了倒车，他在做连锁超市！因为不懂行，他请了大师傅在中间搭价，大师傅不地道，除了赚供货商的钱，还回抽他超市的钱；用他的话说，唱戏的台子是他搭的，大师傅抽观众的人头钱他没意见，不能搭的这个台子也要收占地费！他想我跟大师傅学习，脸生、有脑子、女孩儿不让人起疑心；等我把大师傅的本事学到手了，我就是他四个连锁超市的大师傅!他将来还会开更多的超市。

沈和我说，哥就是家里蹲读的高中，社会大学读到毕业；现在该有的还不是全都有啦。哥信你，你也要信哥！

我信沈，不管他的行为在别人面前多么荒诞不经，一团糟乱。我见识过他的厉害：曾经他买过一套两层的大平楼，惯性思维让我以为他是要开车行，我忍不住劝他，里面除了水泥地是光滑的其余什么都没有，位置没处在客户群所在的区域倒更像混迹市井，房子再便宜再大也花的是冤枉钱。他笑而不答，我话落两个月后，那里变成了一个远近驰名的菜市场，沈除了搭建了一堆水泥板给菜贩做摊子，办了市场营业证，几乎再无投入，连维护市场纪律的那帮喽啰更像是帮他闲人安置而不是需索更多。

他的灵光一转，的确曾让我迷惑，更多是崇拜及热血沸腾！

可我说哥，我妈不会同意的！沈说你回去和你妈算算，养你现在到读书多少年，学费我全出啦，就抵你三年工资！

我是有些动摇，面对金钱的冲击。从小的物质生活也算优渥，可我架不住想冲出去自己学着开始掌握一切的跃跃欲试，何况是追随沈，学习的不会比课堂的少，那时候已经很流行比尔盖茨大学不读完就创建微软的励志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