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高采烈地,很高兴第二单成功,更庆幸的是以后我们公司可以依托这家大信托公司,专门做投资顾问,业务是十分稳定的。这个行业确实很适合我,因为我学习新知识快,而且知识面比较宽,这是彤最认可我的地方,正好和擅长金融运作的她是互补的----搞金融需要和各行各业打交道,很快地了解不同行业的基本状况和核心要素是非常重要的。她是把我当作合作伙伴和朋友,介绍给他的丈夫认识的。
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四少爷和宁,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因为谁都知道,金融是金饭碗,是靠脑袋赚钱的,而且钱赚得轻松。杨先生也很高兴,笑称自己没看错人,没看错市场潜力,鼓励我好好干。
第二单完成后,彤被一家私营的金融企业挖走,在国内有很深的北京,同时也借助了国外大银行的力量,专做国内刚刚兴起的房地产投资信托基金。她在新公司出任高管,而且也我们公司把作为了她的首席投资顾问公司,让我帮助他初步地考察来自全国各地的商业地产项目。
看似公司的发展前景很好。出于发展考虑,我就从学校搬了出来,在附近租了三居室,又配置了很多新的办公用品。此外,我就开始考虑需要增加人手,四少爷还是二哥?(待续)
145.
我就在他们两个人中取舍。
四少爷的基本素质做做行政方面的事情尚可,但别的方面,知识储备不够,学习能力有限,尤其是商务谈判是最大的短板。我就觉得,当下来参与我们公司的事情还为时过早。
我二哥呢,大我8岁,曾经当过我的小学老师,一直属于那种文艺青年,书教得很不错,曾经是年少的我心中的偶像。只是从我上大学后,我们的交流就少了。他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教育岗位,只身脱产到武汉读本科,毕业后到北京发展,从事培训工作。
培训这个行业我一直不大了解,只是看了余世维先生等人的讲座,也参加过两次安利公司的活动,略微有点感觉而已。二哥在一家培训公司工作一段时间后,一直很热情洋溢地给我讲培训市场的庞大,我就想这一块我对高校比较熟悉,培训师队伍不愁,可以一试;而且在朋友的介绍下,我去给大红门的一家私企做了一个培训方案,老板还很满意,就先让二哥来公司这边帮忙。
谁知,二哥把二嫂带过来也就是了,还把2岁的侄儿也带来了,一下子公司就像个幼儿园,像个演奏锅碗瓢盆交响曲的家了。二哥这么做之前完全没与我商量过,我心里本就不大是个滋味。谁知,在公司的培训业务定位上,我们又发生也分歧:他以前工作的公司是一个做过传销的团队转型做的,自然全部是励志培训,而在其它专业领域完全没有涉足。而专业领域我觉得正是今后的发展方向,市场前景更广阔;大红门那家私企就是例证。
一个要做励志培训,一个要做专业的培训,我们就一直没有达成统一意见。二哥就想自己还是单独出去做,我也想放弃这一块的业务,我就陪他去了几个公司和老板面谈,结果有两件事情让我很意外:
一是二哥把他以前写的文章拿出来,准备作为自己的求职材料,我先初略看了下,觉得过时了,只是放在心里没说。时代变了,思想观念变了不说,就连文字运用的方式都变了。我小时候崇拜的二哥,他的文学能力属于八十年代,拿到新世纪确实是不合时宜了。我深深体会到,十年来我已经和二哥不是一类人了。
二是一次和一个老板谈话时,二哥先谈的,我在一旁听着。我注意到他有些紧张,令我惊异的是额头居然渗出了汗水,我只好出来主谈。我深深感慨,二哥的心理素质已经撑不住场面了,本质上是自信心的不足。
我就开始有些后悔不该把二哥拉过来,因为他难以成为满意的创业伙伴。最令我不高兴的是,他两口子容不下四少爷的独来独往,我解释和协调多次都无济于事。人啊,确实是需要感情基础的,我就奇怪,我同时能容下他们,但是二哥却容不下四少爷。人家四少爷自己上着自己的班,只是晚上来吃晚饭,一起住,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宁啊,我一直没觉得带带四少爷有什么不便,而且相处得很好,怎么我二哥二嫂就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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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这个城市很奇怪,地理位置非常好,所谓九省通衢,经济却却一直不温不火,1996年以前基本就一直唱着同一首歌,停滞不前。
武汉和郑州的地理位置一样,地处中原,是南北的交通要道。就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武汉的工业反而除了之前的武钢和现在刚刚兴起的汽车工业,还有就是随着教育产业化而蓬勃发展的高等教育产业,别的基本就没什么太大的特点了。至于靠着黄河的郑州,就更别提了,随着黄河流域文明的没落,一直都停滞不前;落后到现在为了一个富士康的落户,而大动干戈努力争取。
在物流业开始腾飞之前,所谓的长江黄金水道、京广大动脉等交通要素,一直对武汉的发展贡献很小。倒是武汉的商业,因为城市的面积和人口规模一直很庞大,显得还有些突出,有一些商业巨无霸存在。彤看中了这一点,委托我前去洽谈。
我到武汉深入了解才知道,几个大型的商业集团基本都上市了,而且那时正是处在股权分置改制的特殊时期,很多上市公司有兴趣与房地产投资信托基金合作,但是大环境不容许,就暂缓了;其他的城市都有类似的情况。彤出于自身的考虑,就在那个春节前,随丈夫一起移民去了加拿大,我们公司的投资顾问业务也宣告终止。
也就是在那个秋天,我回湖北洽谈期间,家都没有回,听宁说他回306了,就直接回去与他相见。
一晃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宁了。推开306的门时,宁正在家看电影等我。我进了屋,面对面地坐着,拉着宁的手,端详了宁一阵子,心里生出许多感概!这么多年的风餐露宿,我的宁老了,皮肤不再是那么细嫩了,那么白皙了,连整齐的牙齿都有点黄了。
我心里生出很多怜惜和感受,半开玩笑地说出了他的变化。谁知,这些话让宁不高兴了,他的脸色很快就变了,避开了我的眼神,盯着电视屏幕,默默地不做声。最初我并没有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而是出门与闻讯赶来的哥们打招呼。
其实,一年多没见,哥们都老了。尤其是有几个哥们结婚有了孩子,肚子起来了不说,面部明显地显得苍老了很多。有个很久不见的技术部副主任正好见到了我,好像也有好几年不见了,对我的穿着和气质大为赞赏,感叹我没变老反而越活越年轻了。我们笑着打着哈哈,没把这些言语当回事。
可是我想错了。这些话虽然是在走廊上说的,但是在屋子里的宁应该都听到了,结合我之前说的,估计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我的那席话,居然成了我们2006年吵架时他讨伐我的罪证。
一来,我都是夸奖宁的,谈的都是他的优点,很少会指出他的不足。因为我深深的知道,人活着都需要鼓励;人与人不同,不能“以己之长形人之短”;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宁一直都是那样与世无争,心淡如水,保持着自我的淡定?
本来宁就一直认为我喜欢的只是他的身体,而不是他的全部;而我开玩笑说他老了,别人又说我越活跃年轻,他心里能是滋味吗?只是粗心的我,当时真的忽略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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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很多哥们一起出去吃饭,很是热闹。
大家都祝贺我顺利毕业,拿到了硕士学位,而且还在北京开了自己的公司,算是小有成就,高兴不已,甚至说为我自豪。我心里好感谢这些哥们一直以来给我的帮助和鼓励,也十分怀念曾经与他们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
吃完饭后,我和宁双双回306,宁却没有很快睡觉,而是一个人去了澡堂洗澡。我就把本来已经被宁收拾过的屋子再收拾了一下,把床头柜上铺着的报纸换了新的,又拿湿抹布把电视机等物什上抹抹,弄着弄着宁就回来了。
那时候正是9月,又是晴天,气温不是非常适合两个人睡一起。那么多日子不见,我确实很想念宁,想和他睡一起,感受他的肌肤和气息。哪知那晚宁吃饭时,被一帮哥们哄闹着喝了啤酒,脸还有点红红的,脱了衣服上床,似乎并没有给我留位置。
我勉强挤了上去,和他一起盖着一床毛巾被,宁忽然起身,从衣柜里又拿出了一床来给我,意思是要各睡各的。我承认我当时不知道宁的心情不大好,我承认亲近的欲望淹没了我,我承认我当时自己心情还比较好,结果就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