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后悔,不该在她拉着我的手时顺着她的,不该在每次她要求睡在阳台时,不忍心把她轰走的。虽然,我一直只把她当一个可爱的妹妹,但是她却越陷越深,到了2004年底,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我的女朋友了。我心里有宁,我心里只有宁,我心里长期以来只有宁,可是丫头,却生生地要主动插进来!搞得后来,她因为我的拒绝受了很多伤害!真是天造的孽缘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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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如果有,我一开始就应该重视,就应该把苗头扼杀在摇篮中,而不是毫无防备地任其发展。期间,我不知拒绝了多少人,却忽略了身边的她!
说实话,丫头对我真的很好。2004年5月我的生日,她组织几个学生,甚至团结了四少爷,在深更半夜给我搞了次突然袭击,举办了一个别开生面的生日Party,真的让我感动不已!宁都只是给我打电话祝我生日快乐,她却别开生面的搞了这么个新奇的生日会!
丫头的创新能力和组织能力,真的太强了!要不,毕业后,她不会在文化成绩排全年级中下游的情况下(甚至有补考),经过层层筛选,被全球著名的独资外企聘用!她签约的薪资水平,在全校那届毕业生中居然进入了前三!她一直说是因为幸运地在大学阶段遇到了我,大大开阔了视野,早早地接触到了一些高层们的东西。但我却一直认为,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郁闷的是,孩子们都长大了,都有了感情的萌芽,事情就更乱了。
耗子去欧洲读书后,一开始还保持着与丫头的来往,但是半年后基本就不怎么联系了,甚至还不如与我的联系多,基本算是分手了,他那边倒是好交代点;要紧的是,学生中有个最小最聪明的孩子,居然喜欢上了丫头,经常陪丫头到我屋子里来玩、过夜,那个感情才叫真挚啊!那是少年的初恋情怀啊!
丫头喜欢我,他喜欢丫头,而我,喜欢的却一直是我的宁,这事你说乱不乱?这“六人帮”在我离校后基本解体了,曾经的感情纠葛也慢慢平息,只是我们每一个人在这场纠葛中都受了伤害!好的是,在我2005年元旦离京前,这些事情还只是暗流涌动,所以我那段时间过得还是很快乐!
丫头特别喜欢我的摄影,即使她不懂得我摄影中暗含的彻骨疼痛。她最让我感动的一句话是:“哥,等你老了,坐在轮椅上,我就每个晴天带你来颐和园,在昆明湖边看你喜欢的风景!”丫头现在已经在北京嫁给了不认识的人,有了一个好的归宿,我们只是保留好朋友的关系而已。但是这个她曾经的愿望,恐怕永远无法实现了。
丫头,对不起,我无情拒绝了你,只是你一直不懂我的心,我的心早就被别人填满了;而且,我不能给你快乐,你也不懂我的悲伤。如果有下辈子,我能给你什么补偿,下辈子我一定做你的亲哥,但还是不能做你的爱人;因为下辈子,我还要和我的宁厮守在一起。(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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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日那几天,我们天天一帮人在一起闹腾。
我们要不就去什刹海游玩,要不就在屋子里,用R从美国给我带来的SONY数码相机拍DV,模仿《大话西游》、《鹿鼎记》、《那时花开》中的片段,极其搞笑。四少爷一直都参与其中,把他的搞笑和幽默发挥到了极致,也非常开心。
在什刹海酒吧街,丫头和他弟弟演搞笑的“在雨后的彩虹上把眼泪晾干”;在西海边的太极铜人塑像前,几人模仿老人打太极;我们在西海边的护栏前,对着三脚架和摄像机,分别吟诵唐伯虎的著名诗句: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在屋子里,我们模仿《那时花开》的片段,我说:“我们决定等丫头毕业以后去深山里教书。我教数理化。”丫头说:“我教文史地”。丫头的弟弟说:“我教小学生谈恋爱。”四少爷说:“我教孩子们种地!”然后大家捧腹大笑。演《大话西游》就更搞笑了,一下子出了好多至尊宝独白那段经典语录的版本,我从高中开始一直用着的文具盒,都被拿来做道具,作了月光宝盒;可怜我养的仙人球,被丫头拿来作观世音菩萨的杨柳净瓶。。。
现在,我再看到这些快乐的DV时,想起往日的种种,都有些眼湿。和宁在一起这么多年,一直比较安静的他,从没与我一起演过DV;就连照相,每次都要我反复劝说,他才会留下几张照片。很多前尘往事,我们都只留存在了彼此的心里。而与孩子们在一起时的恣意,都留下了影像,每每看到,都能清晰地记得。
有时,大家在一起聊天,就讨论起我三十多了还是单身,孩子们就宽我的心,仿佛下了决心地说:“我们要先做事业再成家,向他学习!”面对大家对我的担忧,四少爷却说:“他倒没事,随时都能找到人结婚。我哥哥,嗨,估计这辈子讨老婆很困难!我真的担心。”
这句话一下子就让我忧心忡忡起来。宁那么好的条件,找个人成家太容易了,只是我们俩陷得太深、爱得太真,我们谁能舍得舍弃对方啊?要走出这一步,内心里该是怎样残酷的挣扎和撕咬!
四少爷,你会支持我和你哥哥在一起吗?以前,我只期望你不反对;现在,我奢望你的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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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的事情,我想宁应该知道。虽然她从未进入过宁的视野,但我想四少爷可能给他提起过,否则,他不会知道丫头的存在。
到了六月初,宁在我办理完注册手续的一部分时,来了趟北京。然后我们一起去工商局办理入资手续。想起那一天的场景,我特别感怀。
我们俩并排着坐着,桌子的对面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一边让我们填写者表格,一边口里轻轻地念叨着:“这哥俩感情好啊,来注册公司了。”我抬头了看见她微笑的脸,极其慈祥,似乎满是祝福;再看宁,头都不敢抬,一直低着头写着。我就想,要是我们这会儿是来拿结婚证该多好啊!
没结婚,一直不知道拿结婚证是什么流程,更不知道会是什么场景,但是长期以来,我一直就觉得那一天,我们在那一天拿了结婚证:因为对面的老太太,似乎明了一切,笑意中已经给了我们深深的祝福!
办理完入资手续后不久,又有朋友拿了房产证来给我们办证提供办公地点,我们的公司就算正是成立了。我没法再在学校住了,就筹划着在市区寻找合适的办公地点。
而其实那段时间,杨先生因为港商身份,借助了当时的CEPA旋风,好好地火了一把。CEPA是中央政府为帮助香港摆脱1997年金融风暴的影响,而采取的扶植政策之一,同时推出的还有港澳自由行。
北京的商业一直不温不火,但是一直稳定发展,是一个庞大的市场。作为CEPA的一部分,北京市商务局在国贸组织了一个很大的推广会,杨先生自然带着我一起参加了这个重要的会议。为了让四少爷跟上节奏,我也把他带到了会场。
杨先生在香港的一些朋友也过来了,我就随他一起到国贸底下的中国大饭店大厅,与客人交流。香港的商人真的让我大开眼界,即使是来自政府的最年轻的助理小姑娘,都气质高雅,谈吐不凡。我才理解为什么香港的经济那么发达,杨先生一直那么气宇轩昂,说白了,整个社会的层次完全不同嘛!
我虽然暗暗心里有些触动,但基本做到了不亢不卑、有礼有节,这是读大学期间就学到的基本素养。还好,我没有把四少爷带去那个单独的碰面会,要不他肯定会有些紧张。那天,他早早地就被我安排到了会场。
杨先生在香港方面的运作我一直没有参与,倒是北京的这一块,我着重帮他做了两件事情:找北京的一个著名信托投资有限公司洽谈合作;和一个港资的行业组织洽谈商业大楼高层办公区的整购。
信托,一个基本陌生的金融领域,我有点心里没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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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托投资业务我之前是完全不熟悉的。金融业务,我比较熟悉的,也是大众都比较熟悉的,银行、保险和证券业。杨先生把这个任务布置给我以后,我没有推脱,而是马上就去西单图书大厦买书,回去通读。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也不全对。知识是海洋,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谁能储备所有的知识啊?只有在需要用的时候,才会潜心地学习,然后在运用中熟练掌握。借助互联网,我又了解了一些北京商业地产项目借助信托资金融资的案例,很快,一个详尽的报告和建议就交到了杨先生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