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宁可能觉得条件的艰苦有点对不住我,把我抱得很紧,我们也十分温柔地相吻。是的,吻,一直被我看得十分神圣,说明了感情的真挚!
101.
团圆饭还是那样热闹!我们也都很兴高采烈地玩着小麻将,或者看我又带过去的《猫和老鼠》,以及我强烈推荐的《大话西游》。----我在1998年就喜欢上这部据说刚开始并不火的电影了,并且常常推荐给朋友们看。在艺术品味方面,我一直比较超前,比如我2001年就喜欢上了崔文斗的《让泪化作相思雨》,直到后来2006年才发现南合北斗的这首歌开始在大街小巷传唱!
我也按照宁的委托,在宁的姐姐来走亲戚后,我单独和她进行了沟通,我的道理很简单:你爱妈妈吗?是你的感受重要,还是妈妈后半辈子的幸福重要?半小时,宁的姐姐就被我说服了!耶,大功告成,我马上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宁,他自然高兴不已!
唉,宁家就是麻烦!春节前一天,三兄弟居然分家拟协议,还找了一个亲戚来主持!原因是宁的哥哥得在附近的镇上买房子,需要钱。老房子作价4万,包括田妈妈,三兄弟每人还有一万的权利!四少爷肯定是拿不出钱来的,就写了欠条给他大哥和宁,得了房子!----宁得到的欠条当晚就被我撕毁了!
最搞笑的是那个协议,宁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内容却按照当地的习俗写得十分理性,我差点喷饭!哪像我们家,三兄弟都没有要老房子,父母自我大学毕业后一直是我在赡养,07年父母随我搬到新居所,老房子空了好几年,今年年初才处理掉,但是换来的钱我们三兄弟都没要,由父母自由支配!我总感觉人一辈子应该多点感情,尤其是亲人之间,不要太斤斤计较。
正月初六,是田妈妈生日庆典的日子,酒席是在宁的哥哥新房子里摆的,十分热闹!初五那天,宁就很早起床去帮着筹备,叫我时我都有些不习惯:还得自家的人来操办吗?出钱就是了!湖北这边都是同姓的自家亲戚来帮忙的!地域的不同,差异确实太大了!我就懒床地没起,快10点我起床后,才知道宁一直在帮着操劳,我有些不好意思,就加入了他们。
第二天好热闹,几乎所有的亲戚都来了!没有祝寿,十分简单的亲戚们一起聚聚!结果,因为大意,我和宁出现了一个重大失误:宁让我在桌子上和他的舅舅们一起吃午饭!
了解四川乡下民俗的人大致都知道,吃饭都是要喝酒的,而且是满满的一大碗酒,大家共用一个碗轮着喝!我仗着自己的酒量好,以为自己能应付得来,就和大家喝上了!而且是象在北京时那样,十分实在地每次喝比较大的一口!等到后来我才知道,这酒不是我们常喝的低度瓶装酒,而是当地产的75度的谷酒!一顿酒下来,我忙着和宁的几个舅舅说话,没吃上几口菜,宁也因为忙着招呼客人,忘记了提醒我。等到一顿饭吃完时,我彻底醉了!而且是那种上头的醉!
我一下酒席,就跑到厕所里狂吐,几近瘫倒!还是宁和四少爷把我扶到一个床上睡着的,宁给我泡的茶,剥的橘子我都没动,而是呼呼地睡着了。因为客人太多,宁也没像以前那样照顾我,只是中间几次跑过来问我要不要紧,我都说睡一会就没事了!
但是我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因为宁焦急的口吻中,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一个大任务:帮田妈妈相亲!因为宁全家人都基本不善言辞,他已经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可是,我头爆裂般的疼,只想睡觉!
等到天晚了我才被宁叫醒,然后起床来喝他让人特地为我煲的汤,但是最佳的时机已经错过了!因为田妈妈的矜持,因为无人主持,相亲失败!这成了我在宁家里最大的痛!最大的遗憾!我一直自信自己能撮合这桩夕阳恋的,如果我陪着田妈妈,她不会矜持的(据说彼此对对方很满意),如果有我主持大局,对方不会对宁家不满的!但是我却醉了,是宁的失误,更是我的失误!田妈妈至今还是孤单单一个人,守寡18年,我真的是罪人!
这件事情,我一直陷于深深的自责中!宁虽然没有说我什么,但是我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倒下了,前功尽弃!宁的孝心,至今都无法完成,想想我真的对不起宁,对不起田妈妈!
102.
就在我懊悔时,宁家又发生了不和谐的事情!
生日宴以后,自然要为操办酒席算个账。酒席的前期开支全部是宁支付的,田妈妈收到的礼金她自己支配可以接受,反正平日里都是宁在赡养;但是他嫂子娘家的礼金全部被他哥哥收着,却不肯为酒席的开支花一分钱,就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这是很简单的道理,连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最初我不知情,做饭时宁和田妈妈讨论这件事的时候被我听到了,宁非常生气,不是多少钱的问题,是个原则的问题!几千块钱宁出得起,但是他嫂子一分钱不肯出性质就不一样了!这不欺负人吗?我这时才理解为什么宁有点脱了裤子放屁地写那个分家财产协议的原因了!
午饭时,宁的哥哥一家和我们一起吃饭,宁一直忍着没有说什么,饭后一起收拾碗筷时,我终于忍不住,和他嫂子单独谈起这件事!我和颜悦色地讲了很多道理,不厌其烦地解释,她应该出点钱,即使是象征性的一点,说起来面子上也好些!但是他嫂子就是态度坚决,不出!田妈妈出来打圆场,说算了。但是我还是不死心,为宁受这样的憋气难受!宁,你可以不说,但是我一个外人提出来,这个事情是有分量的,说明连我都看不下去了!宁忽然下楼来,脸色极其难看,把我拉到一边,对他的嫂子有些粗暴地说了句:“就当妈妈没养你们!”
我看有点使气的味道,怕宁和他嫂子吵起来,就拉着宁一起上楼了。这件事情处理最失败的是他哥哥,应该主动地来处理这件事,而不是自己躲起来!宁看我也有些生气,就安慰我说:“你别给他们讲道理,他们心中没有道理!你这是对牛弹琴!”
其实,我知道既然他嫂子一开始就不肯摊点前,我怎么说她都不会同意的,但是我必须要说出来,说出来就是要让她明白,出点钱为老人包寿,是天经地义的!宁出所有的钱没关系,但是吃亏要吃到明处,不能出了钱还让你认为傻!孝心不应该被耻笑!
宁哪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一味地生着闷气,还怕我一时冲动,和他嫂子吵起来呢!后来想想,为了宁的尊严,我几乎是得罪了他的嫂子!可是,维护他,成了我的本能!宁可以和我怎么吵怎么闹都行,但是不能被别人欺负!不能被人认为傻!因为他是我的宁!
这不,刚刚一致对外的我们,在他的家里竟然又闹了点别扭!
103.
那个春节过得很漫长,因为时间确实也长,20多天,是我在宁家过得最长的一个春节!也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因为我的情绪一直没有了之前的激越,所以日子就显得特别难熬。
那天打麻将时,我忽然要小便,想到不能让大家久等,就没去学校的公共厕所,而是上楼到我们房间外临时搭建的建议厕所里小解。因为是大白天,遮挡物太矮,我就蹲着小解的。哪知我站起来时,不小心鼻梁撞到了旁边的墙上,撞出了一个比较大的口子,顿时鲜血直往外涌。我赶忙叫宁说我受伤了,让他拿点创口贴。
不知宁是真的没有听清,还是他觉得不会有大问题,没有上楼来,倒是四少爷快步上来,在我的指示下从我们的行李中找出创口贴帮我贴上。我下楼来,看宁还像与他无关似的还在桌边坐着,还笑着说没事,小问题,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来。
晚上睡觉时,宁可能感觉到我的不高兴,却离奇地有些疏远我,这就更让我感到难受!于是,没有温存的半夜里,我忽然心血来潮,学着网上教的,在他的屁屁上抚摸,看宁一直都没有反应,我就更大胆地把手指伸向了他的菊花!我这也是在试探他,因为网上说这样子会有快感!随着手指的深入,宁忽然一紧,我忙把手收了回来。宁没有说话,自个儿去了房外的简易厕所大便,回来时也一直无声地再躺下,只是在不敢屁股对着我睡了,而是侧着身子对着我睡。这也是我十几年来唯一一次干这种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