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还在想,行政办公室其实有点像后勤部,搞接待,专给给员工解决麻烦,给人搽屁股的,有什么意思?也没太放在心上。哪知,在1998年5月初我的生日前一天,我上午还在子公司宣传部和部长商议,想在子公司办公楼下的宣传栏里做一期我们分公司的专栏,并在部长家吃的午饭;下午一回单位,人事部就直接发给我一纸调令,职务上赫然写着“行政办公室主任”,我当时都有些懵!
行政办公室主任,而且是正职,也没有试用期,工资上涨30%,奖金系数上调20%,待遇自然不必说,要我去做那些琐碎的小事!说实话,我心里是很不乐意的!我一个堂堂大学生,要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做出点成绩,那些事情可是我完全没做过的!逆反心理趋势下,我把调令丢到一边,就投入到了自己日常的工作中。就连我去其它部门办事,有很多知道了消息的人祝贺我,我都只是很平静地说了声谢谢,毫无喜悦之感!想来那些不知道我心思的同事肯定还在嘀咕:“城府真深!”
第二天是我的生日,总经理夏正好在家,他电话把我叫到办公室,也先是礼节性地祝贺我,然后让我尽快来二楼上班,我再次有点赶鸭子上架的不自信,推脱着,夏就笑着说:“怎么以前给书记做事很高兴,就不肯到二楼来给我做事啊?”我忙说:“怎么会?都是在给单位做事,我是怕自己不能胜任,辜负了你们!”夏忙安慰我说,“没事,明早的例会上,我交代大家关照你,谁不支持你我会教训他的!”
“对了,生日快乐!”末了,他加了这么一句!就这么一句,彻底感动了我,打动了我。想来人事部门有我的资料,我的生日他很容易可以知道,但是几百人的单位要记着一个普通员工的生日,该是怎样的良苦用心!无疑,这是他给我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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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夏的交情真的要追溯到我1996年初去浙江前,他为我千辛万苦弄到的卧铺票!在微波工程中,他常要合作的设计院领导叮嘱他们好好关照我,只是我当时不知道;期间他也多次找我谈话,了解我的心态。后来因为一起去合肥,也常随他一起吃饭也就熟了。
在合肥光纤工程中我确实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我最后时刻的擅自离场是他救了我;去成渝其实也是他和张的主意!因为我的纯洁,在担任调度长期间和一个工程队的副职,因为他偏袒一个他老家的包工队动用单位的汽车买木材作燃料,误了单位的事,而与他曾激烈地争吵,他就没有让我去基层做副职(支部书记)锻炼,改为把我留在身边!----其实现在想想,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宽容些才显成熟!但是那时在传统的教育体系下长大的我,竟然连这点事情都不能容忍!
在成渝期间,我曾十分煽情地写了篇“XX的白发XX的心”,在报纸上非常扎眼,很平实但温情地,以一个小弟和普通员工的身份,全新的角度诠释夏的勤勉和人性化管理。因为这篇文章,夏的爱人还特地打电话给我,说感谢我让她重新认识了自己的丈夫,以后会更支持他!想来夏就用了我的套路,在我生日前下调令跨级提拔我!
后来才知道,关于如何用好我,他和书记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观察、讨论的,去合肥是夏的主意;调我去丨党丨委办公室则是他妥协放人的;去成渝则又是他的主意,而且很坚持!书记答应放人让我去行政办公室也是有考虑的,因为1999年初,党政两办就合并了。
其实,夏和张两个人的私人关系一直非常好,他们虽然分别身居党政领导的要职,但是没有出现很多单位常出现的党政一把手不合,而是齐心协力把分公司经营得非常好,经济效益、对外形象,都丰收了,把其它的分公司遥遥甩在后名!因为此,他们在2000年元旦前后,先后被提拔担任了子公司的副职!这应该也叫双赢吧!
直接做正职,确实是有悖于传统的。我的前任在职代会后提拔做了副总,然后兼职坐着行政办公室主任,就没有副主任。我的提拔确实在单位是破天荒的,前无古人,是单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主任,至今这个记录仍无人打破。可能他们这样做有别的考虑,比如我太单纯,不大懂得人情世故,不大熟悉与同事的工作交往,他们就是要让我在这个风头浪尖上锻炼自己!却不知,这多少有点拔苗助长的味道,在经历了漫长的2个月的适应后,我才逐渐适应了新工作!中间,因为对业务不熟悉,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犯了多少错,但是都一一被两个领导化解了!
我常想,我一个年轻的才毕业学生,表现得没理想没抱负,只知道和宁经营属于自己的爱情,何德何能得到领导的如此器重和厚爱!
大约这就是天意吧!
后来我反思自己在x城的工作经历时,也慢慢想明白了。我的写作方法确实很特别,不像很多文章那样的老套路,通常都是拟人化的手法娓娓道来,在情感之中宣传或者向读者传达某种信息!每天报社都收到很多稿件,虽然有平衡的潜规则,但喜欢我文章的编辑,却总是打擦边球,大量刊登我的文章。有时我都不好意思了,就用笔名;读者熟了,就再换。记得那两年,我先后用了5个笔名。
大家都这么抬举我,捧我的场,我不做出点成绩来,实在对不起大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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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主旋律上来,我的宁。
职代会期间,因为很多在项目上的朋友都回来开会,我们家就显得非常拥挤。尤其是宁的几个同学,明明单位有招待所可以免费住,但是他们喜欢我在我们家,打牌,听歌,聊天!
那段时间我因为要参与整个会务,就有些忙,常常很晚才下班,吃晚饭就成了一个大问题。本来会务人员是有晚餐吃的,而且很丰盛,但是我常因为工作赶不上。宁不是职工代表,当然也就没有资格去吃饭,而只能在食堂打饭吃。但我又没回去,他就等我,然后一起去街上的饭馆吃。
有次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后,天都黑了。赶回去时,看见开着灯的屋子里挤满了宁的同学,大家有的在玩牌,有的在一旁看着,听着CD播放的歌曲。我一到,与宁比较近的白白胖胖浓眉大眼的潘潘长舒一口气说:“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可以去吃饭了”,
我笑着和大家打着招呼,就觉得纳闷,“你们还没吃啊!”
潘潘就笑着说:“宁这王八羔子一定要等你回来了再一起去,饿死我们了!”
我心里感动不已,但是没表达出来,忙表示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今天事情多,让你们就等了!”末了又说,“今天我请客!”浩浩荡荡8个人才出去吃饭。
这大约也是唯一的一次有人当众把我们之间的深情说破。其实我觉得宁就是这样倔强、坚持,干嘛全部是他的同学,一定要等我一个外人呀?后又想,我在他心里真的这么重要吗?甚至超过了他所有的同学?好的是,他的同学们都和我关系非常好,即使有时宁不在家,回到管理部也都是下榻306,俨然我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职代会后,大家都各自散了,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工程队或者项目部,我和宁才回到我们想要的宁静的两人世界。只是,往往职代会后几天,宁也要玩几天出差到项目上去做事了。所以,我们知道离别的日子不远了,就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夜来。
湖北的初春是有些冷的,所以我们晚上还是都盖着被子,我们就像通常一样睡在一起。往常都是我主动地抱着宁睡,这一次,也是10年来,唯一的一次,他紧紧抱着我睡!没有床小的原因,我也没有要求他,他却主动地在我们躺下后,帮我掖着被子,头靠在我的肩上,右手胳膊穿过我的胸膛紧紧用手抱着我的肩膀,而赤裸的腿则迈过我的JJ,覆盖在我的肚子上。
我觉得异样,就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鼻息在我的耳边,说话时清新的口气传来,让我激动不已!我就侧了脸来亲了亲他。他头没有动,而是用另一边的手把我的脑袋掰开!
他那次也是罕见地整个下身紧紧地贴着我,但我感觉不到硬度!可见他不是因为激情,而是心里的灵动!我就把头侧了侧,头发紧紧靠着他的额头,脸就挨着了他的鼻息。宁还是没有动,就那样都清醒着,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