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顾,是因为当时我们子公司重返大西南靠的就是顾在整个西南市场的人脉,否则我们是去不了重庆的。因为这个原因,在1998年元旦前,也就是发生交通事故前,顾曾经到过项目指挥部一次,为我们鼓劲----也有可能是子公司及分公司的高层桃李相报,您把这个项目拿下来交给我们做,我们干得这么好,没有让您失望吧?
顾去指挥部前,分公司的党政领导都十分紧张,安排人把指挥部的卫生进一步搞细,物品都理顺。记得丨党丨委书记张还特地安排人买了新面盆和毛巾,供领导使用。因为他们的重视,搞得我都有些紧张起来。
现在想来,其实我从小就是为大场面而生的,心理素质相当的好。比如,我上初一时第一次登上舞台独唱,就是在家乡的一个会堂,有500余观众之多,居然都不大紧张;高中时帮助一个失火的同学家校内募捐,作为首领,我没有任何的胆怯,搞得学校的老师们都对我刮目相看,也非常地支持和配合我的工作;大学阶段虽有些平淡,但在学生会期间,经常组织部内的人到海淀附近的几所名校走访、互相学习,接触的都是学校的高层,也没觉得什么!而且还参加有一把手部长出席的茶话会;大学期间也常有国家领导人到校园视察,虽然没亲自参与,但是见到了;全球的大富豪甲骨文的总裁在学校的会堂演讲,也参加了。。。大人物见得多了,不觉得什么了。
只是参加工作后,非常地低调,我也从来没给任何人讲我的过往经历,因为抱定了要沉下去,所以一直以来没任何奢望,什么环境都能适应,什么工种都能做。2年多了,一直在最基层呆着,接触的同事大多数都是没见过什么场面和大人物的普通央企员工,难免受环境的影响。
其实,区区一个副局长又算什么呢?我见过的大人物多的去了,我心里说。
闭嘴!!!不能骄傲,不能自大,不能脱离群众!要低调!心里另一个声音对我说!
那天上午顾从重庆来指挥部时,夏和张不知何故一定要安排我也参加,而且接待的地方就在指挥部我的办公室!还叮嘱说是你的校友,你不要紧张(其他参加接待的人全部是单位的领导)!我心里暗笑,我紧张什么?
顾来了,令我欣喜的是,他是一个非常慈祥的长者!极其和蔼!毕竟没给我们学校抹黑啊!我心里暗喜!因为在央企,很多领导架子非常大脾气也大,底下员工是不待见的!
顾先是在指挥部了解了施工的整体情况,并勉励我们戒骄戒躁,不要被各方的好评冲昏了头脑----果然不久后就出现了事故;之后到指挥部的仓库里视察材料的管理情况,并按ISO9000的有关要求,提出了几点整改意见。当时我们很多人象听天书!那个年代央企才开始狂刮ISO9000论证风!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后来在管理部工作才详细了解,知道主要是过程控制和管理的闭环。说来也是,论证之后,单位更规范了,整个管理都上了一个台阶,为现在的整体上市是打下了坚实基础的!)顾学识渊博,侃侃而谈,深入浅出,很有学者风范,整个指挥部的人都为他所折服,常报以热烈的掌声!
顾真的令我对央企的领导开始重新认识了!尤其印象深刻的是,顾初到在指挥部,夏介绍我时,特地提到了我是他的校友。顾马上对我亲切称呼为小师弟,叮嘱基层领导要好好培养我,也叫我好好干,给母校争光!顾,真的好和蔼!
特地谈到这段经历,是因为这件事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我的事业轨迹和人生轨迹,后来经过重重考核和筛选,我被调往北京总部做了顾的专职秘书,并保持很好的关系到现在!只是,宁那时候正在沿线坐着光纤接续的测试工作,不知道我的命运在这一天,已经某种程度上被决定,当然,也决定了他的命运。
北京,很多人神往的祖国的心脏,我无法拒绝你的召唤,1997年我选择没有回来,但是我终究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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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项目的进展非常快,主体工程完工后,收尾的工程和后期的机构撤离却需要比工程实际施工花的时间还要长,比如光纤沿线埋设标示、刷漆、标注等。所以一直都春节前半个月,我才被通知可以走了。
走,回单位?不,回单位稍作休整,我就要老家过春节了。因为老家的两个哥哥和嫂子经常吵架,把小家庭平时的矛盾转嫁到大家庭里,搞得春节本该是团聚的日子,全家人却总是不痛快。我产生了不回家过年的想法;更重要的是我想去宁的家过春节!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宁后,他很欢迎我,希望我去!
于是,我们约好他先回去,在自贡等我,然后我们在那会合!因为从其它项目抽调来的伟,老家是自贡,极力推荐我去自贡看灯会!宁之前也一直没看过,一商量也就说好了。
我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后,一个人带着相机就去了自贡。火车在自贡停留只几分钟,我匆忙下车,直奔出站口,向在那接我的宁奔去,向我的爱我的幸福奔去!
但我在靠近出站口的站台上只看到了伟,他十分热情地帮我拿着行李,兴高采烈地笑着闹着。而其实,我的眼睛一直在寻找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果然,出了站,在出站口外的金属栅栏处,我看见了正在看报子的宁。我忙喊他的名字,他抬起头来,笑了起来。我上去照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口里喊着:“怎么不去站台接我?人家伟都去了”
宁也没有生气,笑着说:“急什么,总不是要来的呀!”
一旁的伟业打着圆场:“我去接你还不够面子啊,我是东道主呢!”
晚上在伟家吃的晚饭,他妈妈的手艺棒极了!我是第一次吃地道的四川菜!可惜了我的胃太小,那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大餐啊!满满一桌,席间我还和伟一起喝了酒,是四川有名的泸州老窖!那时候我才知道,泸州老窖分了很多种,有头曲、大曲、特曲等等。宁和往常一样没有喝酒,一个劲儿地起哄,酒桌上的气氛十分活跃。伟可能之前给他的妈妈介绍过我和我在单位的情况,她妈妈对我十分热情,还特地敬了我一杯,说是感谢我对她儿子的照顾!搞得我特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同事,一起参加工作的青沟子娃,我哪有什么能耐照顾伟啊!
晚上我们还一行3人去自贡的一个电影院看了场电影,是当时正在热播的一部好莱坞动作电影,十分精彩!因为大学期间我常去学校附近的一些大电影院看电影,对电影还是很有感情的(不像很多同学去看清晰度很低的录像),只是工作几年来,一直没机会也没心情看电影!----想不到后来,一起看电影成了宁来北京时我必安排的节目:首都电影院!
因为家里床位不够,伟把我们安排在了他家附近一家十分简陋的旅馆住宿,三人间!好心的伟怕我们孤单,特地来陪我们睡,还把最好的一张床给了我。起初我并不知道,躺在床上时还意犹未尽,开起了卧谈会,就像大学男生宿舍一样。我还念念不忘地说着伟的老妈的好手艺,还在感叹着自贡又细又长的甘蔗好甜,特别是甘蔗的长度,足足超过2.5米高,这让我大开眼界!
后来我耍赖,说一个人睡觉冷,就跑到宁的被窝里。反正还没睡着,宁也没反对,只是嘱咐我:“床很窄,别把我挤下去了!”睡上去我才知道,他睡的床中间一个很大的窝,确实很难受。我把手放在宁的身上感受了他的肌肤一会儿,便又回去了,因为宁找旅馆的老板又帮我拿来了一床棉被!
我一直很纳闷,宁是不是性冷淡!明明他也希望和我睡一起的,但是他从未主动要和我睡一起!而且,我抚摸他时间太久了,他会不高兴;但我真的想睡了,不挨着他时,他又主动把腿弯着,倚在我的腰间。然后我没办法,只好拿手掌捂在他的大腿上。或许只有这样我们才彼此安心,表明彼此的距离很近,但又是适度的。这成了我们后来的一种默契!
第二天,我们告别了热情的伟和他的家人,去了长途汽车站,登上了去往宁家的幸福旅程!这一天,我期待着的一天终于来了!
想不到在汽车上,宁一改平日的安静,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给我讲述他家的一些基本情况和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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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走了一段高速公路后,就进入了普通的省道了,崎岖且颠簸。----其实这也是我唯一一次去宁的家里经由自贡,后来都是由重庆经过泸州到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