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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好早,宁要赶火车。走之前,他应我的要求,第一次抱了抱还在床上的我,让我在他的脖颈里吻了吻,我小声说:我会想你的!宁也轻声说,我知道。这样的道别后来成了我们离别的标志性动作,延续了好多年。

就这样,宁又走了,带着我的思念和牵挂,再次去了遥远的新疆!这一别,又持续了2个多月,一直到12月底,我们在重庆参加成渝光纤会战时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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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忽然把我派到重庆确实很惊奇,因为之前没任何征兆。在10月底去重庆前,我从未去过四川(1997年重庆还只是四川省的一个市呢!),只是单位有很多同事来自四川,对四川话、四川的饮食略微知道一点。

正好那是一个周末,我因为国庆节未回家,就顺便回家看了看家人,还请了一天的假。本来在家还是很平静地,但我周一下午回到单位时,单位就开始盛传两件事:第一是我要被派往重庆的成渝光纤项目;第二就是我将和另一个关系较好的同事被派往基层做支部书记锻炼。

传的第一件事情成了现实,但后者却仿佛是空穴来风。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分公司的决策层确实想派我们两个后备干部到基层去锻炼,只是传言影响了在职的一些干部的情绪,反而只是传了传,倒是我们两个后来都被调到了北京总部,这是后话。所以,在央企,很多传闻未必是好事!当文件未下达时,传得越盛的事情,越是不容易实现的。相反地,秘密的事情反而成真的了。比如我98年的被提拔,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我去重庆时还真的有些雀跃和期待!

因为一直在湖北水乡长大的我,在北京读书期间也没见过什么大山,也就香山和密云水库边的黑龙潭,都是些风景名胜;大学时去青岛实习时,也只是在海边的崂山见了几座;后来工作时还曾去保定附近的一个记不得名字的大峡谷去玩,。。。。所以,对深山和大山,我一直都是十分喜爱的。工作期间也曾在广东和广西见了很多山,但西南呢?西南的山据说是完全不同的,正好这次去重庆待一段时间,可以好好感受一下大山了。----都说重庆是山城的嘛!

我们是乘火车去的重庆,中间经过秦岭。好大的山,而且山上郁郁葱葱的,全然没有秋的萧瑟,好漂亮啊!车在大山的腹地钻来钻去,一会儿是桥梁,一会儿是隧道,能见到山泉和小溪。。。我虽然坐的卧铺,但是在光线允许的情况下,我一直都没有睡,一直盯着窗外!

可是我哪知道,我后来和重庆会结下不解之缘,而且会深深爱上这座雾都呢?现在我明白了,当时我那么雀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里距离宁的家乡很近!而重庆是宁回家必经的城市!

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这再正常不过了!

火车是一大早抵达的重庆站!最惊奇的是,车站虽然破旧不堪,居然就建在一个很深的峡谷里,旁边就是陡峭的山崖!重庆人太牛了,居然在这里建了火车站。出了车站,能看到错错落落分布在各个山头上的房屋,一层比一层高,实在是太神奇了!

重庆让我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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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重庆火车站下车后,并未在这个城市停留,而是单位的车直接把我们拉到了位于重庆近郊的项目指挥部。没有在重庆主城区看看,多少还是有些遗憾。好的是因为我们是一大早到的重庆,汽车在重庆高高低低宽宽窄窄的街道上穿过,也算是对重庆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

到了指挥部,我才被领导安排任务:负责整个项目的调度和宣传工作。这个项目是子公司重返大西南的第一个项目,夺回曾经失去达5年的市场,所以各级领导都非常重视!不仅要求工程质量好,还要快!分公司几乎是调集了所有可以调动的资源,兵分5路分段施工,每个施工点上都安排了一个副总经理负责,而车辆和物资的调配居然让我一个新手来指挥!这又是领导对我的一大考验啊!好的是,总经理、丨党丨委书记大多数时间都盯在重庆,而且还有指挥长帮我压阵,多少还是给我了一点底气!

我是一个坐得住的人,所以整天呆在指挥部电话机旁,丝毫没影响到我的发挥。因为从小家里(80年代初)就开杂货铺,我一直都参与其中,尤其初中后我还常被派去进货,多少得到了一些锻炼。而且读了很多书,还大致知道统筹的运用,做调度这样的事情基本还上手比较快!要命的是,我一个毕业不久的新员工,让我去指挥和调配那么多的领导们带队的施工分队,我是全然没有信心的!值得庆幸的是,那些央企的中层干部们真是素质高,有些军事化的管理上,他们几乎无条件执行我一个新兵的指示(也可能是因为夏和张这样的权威在我身后支持我的原因)。

记得有个突击分队被安排在各个施工点救急,我的安排在时间上非常紧凑,他们被拖得疲惫不堪而没有向我提出任何怨言!我真的很感谢这些可爱可敬的同事们!因为没工作经验,更没生活经验,把这个小分队当做了机器啊!后来才有年轻相熟的同事回指挥部后偷偷告诉我才知道他们对我的评价:这家伙不把我们当人看!后来在企业高管身边工作,知晓了人性化管理,才知道自己当时多么无知,想来都汗颜!

然而无知者无畏,我在得罪着无数人(除了主要领导),但自己却浑然不知!相反,分公司和子公司的主要领导对项目的进展非常满意,因为在整个成渝光纤项目中,重庆段施工得了头彩而被广为赞赏,淹盖了我工作方法的笨拙!

更为离奇的是,我必须每天向四川省有关管理部门通报进展情况,接电话的人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因为长达49天的定时电话,搞得很熟,有时电话中工作之余还开开玩笑;每周我被安排撰写一周施工的进展汇报材料给四川省和单位上至集团公司的领导,落款虽然未注明名字,但搞得很多人都习惯了接到我的信函而对我们项目部印象深刻。因为我在丨党丨委办公室负责宣传工作,所以我也没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在日常的工作中,我比较喜欢和到指挥部办事的同事聊天获取信息,自然就多了很多素材,那单位报纸上大量的署名文章就成了我事业成长的催化剂!

所以说整个成渝项目成了我迈向管理层的真正起点,也为我在单位未来的路做了最好的铺垫!如果说,总经理夏和丨党丨委书记张初始的目的是锻炼我,那么他们的目的达到了,而且效果甚至出乎他们的意料!

如果说安徽联通项目我是偶然的出彩,而成渝光纤项目所取得的成绩,则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那是有目共睹的!那个项目单位是名利双收,短短49天(不含准备期)完成120公里的光纤工程,不仅重返大西南,博得了四川省及上级单位的交口称赞,还在财务上获得了据说多达1800万的利润!而我,无疑成了领导们心中值得重用的人!

只是在最初的1个月里,我时常思念的宁远在乌鲁木齐项目部,我有时也会给他打电话说上几句话,但因为我这边和他那边总是有一些人在场,不敢有任何亲近的话语来表达。而且因为时差,我们的电话联系就更显得尴尬!

后期光纤接续,曾告诉我宁将被调过来增援!这个消息把我给激动坏了!我在重庆取得的成绩只让我暗自高兴,而宁的到来,就是说终于有人能和我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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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距离乌鲁木齐的距离,没去过西北的人永远是不知道的。不是有人说,没去过新疆的人不知道中国有多大吗!的确是,那时候坐火车去乌鲁木齐,从湖北出发,要花3天4夜的!可是,一般的人是不会有概念的!

但是我却大致知道!那么远,等到宁一帮人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幸亏那时候有一样我们看来很奢侈的交通工具----飞机!这对于我们拿工资的人来讲是难以想象的,就像要买手机用手机一样!所以当我得知单位安排他们4个人坐飞机来重庆时,我非常地吃惊!因为分公司的主要领导都一般坐不到飞机的,因为单位明文规定,飞机票一般级别的人不给报销!

但是,领导们就是有魄力!为了按时完成任务,他们商量过后,做出了这样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天,宁会坐飞机来重庆,晚上会来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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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相恋的美丽哀愁[BL]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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