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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经历之所以我要忍着揭伤疤的疼痛把他写出来,是因为这段经历对后面的很多事情产生了重要影响。科学家说,纽约中央公园一个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几个月后就会引起东京的一场风暴!这就是蝴蝶效应。我的生命中有太多的蝴蝶效应。其实想来,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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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湖北后,我的工作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在丨党丨委办公室工作,书记和主任给了我很大的自由空间,让我在完成日常的一些琐碎的事情之外,可以有很多时间来料理自己的事情。

之前说过,我是不大适应坐办公室的,每天的茶叶、报纸的生活确实很乏味,而单位的很多同事都很享受这种生活,为此我的内心感到一种很强烈的孤独,与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但毕竟现在工作已经定性了,无力抗争和改变的时候就慢慢适应吧。这是我一来的生活逻辑。

还好工作环境比较宽松,我有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思考自己的事情。因为单身楼与办公大楼非常近,所以我每天早上去上班时总是比那些坐交通车(大巴)来的领导们早一点。于是,我勤劳的特性就帮了忙,早早地我就把办公室的地扫了,桌子搽了,然后拧着两个开水瓶去锅炉房打水。每次交通车停在院子的时候,从车上下来的人总是能看到我拧着2瓶水去往办公室,搞得年轻年长的同事都夸奖我----包括我的顶头上司。这为了积累了大量的人气。当然,这是后话。

由于是新工作、新环境,我有些目不暇接,也由于在南宁不大愉快的经历,我很少想到宁。但我想更大的原因还是莉莉不时给我的电话吧。有时下午下班后比较早,我不打篮球的时候就去莉莉那边吃饭。莉莉其实也没开火,也是在单位的食堂打饭回宿舍吃。莉莉的宿舍里很简陋,但是也还有些温馨。前面说过,她的小放音机是单声道的,而且有很奇异的歌曲很吸引我,让我接触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就是这种吸引,使我逐渐地习惯了这种简单的生活----篮球后来基本不打了,也不去想宁的好与冷漠了,也逐渐由对西方文化的浓厚兴趣转向了去尝试了解和体会莉莉这种小家碧玉的简单生活。

1997年的6月上旬,单位已经退休的老职工的子女们顶替上班,在单位位于河北某技校2年的培训之后,30多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单位。本来接待和安置是行政办公室的事情,但因为我是单身,也就没少和这帮素质并不高的人打交道。一大帮人都会是未来的同事,需要学会和这些人相处,所以我心里就显得更加充溢了,哪还有地方来放置宁呢?

而且就在我回到X城不久,丨党丨委书记看我迟迟进不了状态,没有什么新闻作品产生,边把我带到同样位于x城的子公司总部,找了宣传部的老哥们周来指导我。周是一个十分热心肠的人,也还确实有些能耐,中间把我安排到北京总部在河北组织的专业新闻培训,听新华社的很多名记给我们讲课,后来还去北京参加工人日报组织的学习和培训,使我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回来不久,我的作品就开始源源不断地出现在子公司和北京总部内部发行的报纸上----最重要的是有时还有小豆腐块出现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工人日报、光明日报、经济日报、科技日报等国家级报纸上;最令我兴奋的是,在周的帮助下,我拍摄的一幅人物工作照居然登上了《工人日报》的第二版上,那照片足足有5吋的照片那么大,虽然是黑白的,但也足够我兴奋和骄傲一阵子的了。

就这样,我又开始在单位声名鹊起,因为报纸的宣传力度太大了:子公司6000多人,母公司2万多人,每个项目部的每个人,都有机会拜读我的署名作品,确实影响力是惊人的。所以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忽略了传媒的力量。

当然这些业绩都是在从南宁回来后,1997年的6月-1998年的5月完成的。

随着工作逐渐出现起色,我开始爱上了这份工作:因为它能给我带来荣誉,更带来稿费和奖金!

当然,宁也在1997年的7月完成南宁项目部的工作,回到了总部。就在他回x城之前,他给我来了一个长途电话,然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告诉我一句彻底改变我人生道路的一句话:“我很想你!”让我的心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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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仅仅单位少数主要负责人配备了,是流行的motorola模拟手机,买手机很贵,手机的花费就更贵了。我们彼此的联系只能依赖单位的座机,所以彼此能通上电话很困难。

----我和宁直到1998年3月,随着手头积蓄的增加和在单位职务的晋身,这时数字信号(GSM)开始推出,我们才拥有了手机。当然是我们一起去买的,是一部Nokia的老款,那时候还贵得不得了4300元!而且是我先用。考虑到我们常常不在一起,联系还是不够方便;一个月后,我另外花差不多的钱买了一部三星Anycall,我们才同时都拥有了手机。

宁是很内敛的人,平时很少主动给我电话,就更别说那时候联系不方便了。很奇怪的是,1997年的7月初,一天傍晚我吃完晚饭,正准备打篮球时,有同事大声叫我的名字,说是有我的电话。我一路快步过去接电话都在思考,会有谁给我电话?因为那时候我工作的时间还不是很长,熟悉的人并不是很多,给我打电话的少之又少。

一接电话,把我吓了一跳:居然是远在南宁的宁给我打来的!他说他很快就要回单位来休整,问我喜欢吃什么,想给我带点。我受宠若惊,甚至有些慌乱,因为在南宁不愉快的经历,我对他近乎死心了,不报什么幻想了,我成了他在单位唯一惦记的人,我着实想不到!这简直太意外了!我口里寒暄着应付着,大脑飞快地思考、权衡,心情也忽然间明亮起来!心情大好起来!

宁啊,我2年来在你身上倾注了如此之多,你终于重视我了!难道你知道快要失去我了?难道你忽然感觉到我在你生命中的重要了吗?难道你一个人长时间的独处后,幡然明白了你对我的依恋?

不,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不敢相信他真的忽然重视我们的感情了。末了,我问了一句:这些日子你在南宁还好吗?有没有想念我?

他的回答让我更加吃惊,让我兴奋、窒息,让我的心忽然间飞了起来:“我很想你”!千真万确,这是我2年来朝思暮想的人给我的最真挚的回答,这是他首次直抒胸臆,很畅快地告诉我;这是他彷佛抛却了任何对我们之间感情的疑虑、非议,彷佛鼓了很久的勇气,第一次正面回应我!

宁,你知道吗?我要的不仅仅是友谊,是爱!这个我相信你早已觉察到了,感觉到了,所以你的心里一直在痛苦地挣扎!你不想失去我,但是你又不能肯定你对我的感情叫**!而且这种爱不是周围的人和社会所认可或接受的!这种爱不是你从小所受的教育所包含的!你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是多么地沉重!能从骨子里认可它需要多大的勇气!!!

宁,你知道吗?我在人群中发现了你,对你呼唤了二年,声嘶力竭,宛如那啼血的荆棘鸟,你终于回应了我!你真的太好了!你顶了如此大的压力,第一次勇敢地直面我们的爱情!我怎么爱你,才能回报你的对我生命的馈赠呢?拿句很流行的话说:怎么爱你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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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宁在一起10年(之后因为彼此走了完全不同的路,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就不计算在内了),算得上彼此非常了解,但很多时候他让我觉得他很难琢磨!

比如情人间常有的拥抱。按理讲,他这么内敛的人,不大喜欢把情感表面化,是绝对不会在大众广庭之下和我深情拥抱的。但是,依稀还记得,我们曾经多次拥抱,在很多很多人的场合----火车站、机场!第一次是在X城的火车站,第二次是在北京西站、第三次是在首都国际机场,还有一次是在北京站。说实话,我都打心眼里有点畏惧,但是他却十分放得开,不管周围熙熙攘攘的人或许会有的异样的眼光!若是在家里,在出差前喜欢和还在床上躺着的我来一个满怀的拥抱,带有一点戏谑的成份。-----每次拥抱的时候,我喜欢把脸颊靠在他细嫩的脖子上,在他耳边轻声而又深情地说:宁,我会想你!他都会微笑着,哼一声,表示他听到了。然后若无其事地拿着行李关了门上路,不会再和我缠绵或者对视,彷佛一切都是不可能变的,不需要担心相互的变卦。这大约成了我们彼此的默契!

可是周围那么多的人啊,毕竟不似在家只有我们两个人!这一点常让我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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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相恋的美丽哀愁[BL]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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