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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周围没有人,是因为宁的那句话让我感到了无比的孤独。我发现自己跟这些年龄相仿的人群是如此格格不入。不知是因为我是重点大学毕业生身份的让我与他们之间无形之中出现了鸿沟,还是由于我在安徽时工作性质与他们的截然不同而且做出了起色得到了单位高层的肯定而使我们出现了不同,更不知是否是我一来的性格使然----大学阶段我就不大与同班的同学打成一片,而躲开系学生会的多次邀请选择了到校学生会发展。我是个十分敏感的人,不容易靠近的人,不愿意自己不熟悉的人离自己太近,这会让自己局促不安。大约我是狼的性格,具有独占性,能与别人合作,但是害怕长期与别人的太靠近。我需要自己的空间,便于自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得意来自己独品,失意来一个人独舔伤口,积蓄力量重新来过。到现在为止,我依然还是这样的性格,一个人承受着创业带来的艰辛和喜悦。团队成员需要活动的时候我自然会组织、参加,不需要的时候我会一个人呆着,独处着梳理着自己的思绪,包括精神层面的,也有物质层面的。

电影首先上映的是叶玉卿演的一部三级片,她硕大丰满的丨乳丨房赫然显现在宽大的银幕上,场下的人绝大多数观众是男性,自然看得津津有味,包括我一直牵挂着的宁。我坐在大部队的后面,可以比较清楚地看到一字排开的同事们----尤其电影院里人又少,自然能更清楚地找到他们的踪影。电影开始的时候,坐在过道边的宁在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寻找我的去处,给我了孤独的心一点点宽慰。我多么希望他能找到几排后面的我,并且能来到我的身边陪我!但那只是我的愿望,他没有找到我;按照他的秉性,可能即使找到了我也不会来我身边。

这大约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电影,但是第一次一起看电影就搞得不大愉快!好的是也只有这一次我们没有坐在一起看,而且手没有握在一起。

我勉强看完了这部短片,之后是李连杰演的《狮王争霸》,我对国内的动作片没有多大兴趣,就选择了一个人回驻地。

其实,这也是我一辈子第一次看三级片!大学期间同学们都先后到附近的录像厅看过,而且回来厂在宿舍里谈起,但是那些个晚上,我都选择了看书或者交外系的朋友,也一直没有兴趣与同学们一道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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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的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

那天看电影搞得心里隐隐不快,但是并没从本源上阻碍我们日常的交往。因为在大家的眼里,我们是很铁的兄弟,常常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情;倘若哪天不在一起玩了才觉得不对劲呢。

但从本质上,我觉得自己与宁已经逐渐有了隔膜,心里头已经有了一些距离。宁估计也是相同的想法,虽看来是形影不离的,但与我交谈也很少。

那段时间宁的同班同学伟和强正好常住那个项目部,而前面说起过他们俩与我的关系显得比较近些。这可能是性格使然吧:其实我觉得自己与宁是十分亲密的,但是宁是那种暗流涌动的人,不爱说话和表达,反而不似伟和强二人的热情,总是一惊一乍的显得很亲热。最明显的就是每天下班晚饭后的小活动。

4月的广西天黑得很晚,我们都会在傍晚时一起活动活动,伟喜欢打羽毛球,这与我的爱好不谋而合。于是我们常常在项目部租借的院子空地上打打球活动活动。直到天黑了我们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洗澡睡觉。就是休息那当儿,满头大汗的我和伟在驻地的走廊坐在小板凳上喝水闲聊,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女朋友的事儿上。

伟和我确实是走得比较近的。记得刚参加工作时我们在广东龙川做通信项目。那时候刚从繁华的都市直接分配到了最基层的工地上,上班时连收音机都不能听,晚上到了10点就得熄灯休息,俨然是军事化管理。这对于我们热情澎湃的年轻人来讲确实是一种折磨!读书十几年参加工作,却要被领导安排的适应社会,首先过劳动关的做体力活!所有的理想和梦想都被击碎!那种生活的枯燥和烦闷是难以言状的!忽然有一天住在二楼的我听到驻地的一楼哪间小窗居然传来了kennyG著名的萨克斯曲《茉莉花》----大学里常听的曲目,那悠扬熟悉的旋律真的有点摄人心魄!恐怕这辈子那是唯一的一次音乐让我眼睛湿润的际遇!我顿时惊呆了,仿佛灵魂在那一刻被唤醒!仿佛被击碎的梦想开始复苏,我才恍然记得我曾经在众人向往的北京城市中心求学四年!我现在竟然如此自甘堕落而麻木地适应着社会和生活,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反抗她改变她!

我寻声走下楼,看见半开启的房间里依稀有几个年轻人在一个旧式的录音机旁听着悠扬的音乐闲聊着。。。。那是刚刚借调到我们广东项目部的伟和其他几个一起分配来的学生!正是这种共鸣使我们的心瞬间靠得很近!于是我加入了他们的交谈,知道后来被单位查夜的领导吼回宿舍!

后来我们(包括宁)一起在线路上分散工作,我在东莞一个人在通信中继站坚守了15天等待开通调试割接,而伟在另一个更加偏僻的中继站,常给我通过调试用的光纤电话直接聊天----光纤电话的效果真的好,是我至今为止使用的音质最好的!由于我所在的中继站可以直接拨打长途,我有条件但是没有电话找同学朋友聊天的习惯,每天一个人坚守的时候就看随身带的英文短篇小说,时间很好打发;但是好动的伟却很难熬,常常要求我先拨通他远在北京子公司某北京郊区项目部的电话,找他上学期间的女朋友接电话。我常常是把长途电话接通后,再拨通光纤电话,把两个电话机对接着用手握着,然后拿椅子坐在机房里,看自己的书,也不大管他们通话的质量如何,更不去关心他们的谈话内容。这件事成了宁、伟、强等一大帮同学间的佳话,时长被提起。或许那次与伟说道谈恋爱的事情就是从这件事情逐渐说起的吧。

本来我是不愿提起自己大学阶段的女朋友和那段情史的,但是伟却偏偏问起。我始终想扯开话题,但是伟却揪着不放一直追问。正好刚刚洗澡完毕的宁从门边的走廊走过,于是伟就尾追着宁向他询问与我一起去北京的情况。宁最初只是笑笑,半开玩笑地说,还用问吗,问他不就行了!我还在得意宁真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哪知情势急转之下,宁忽然话锋一转,不似通常的样子,忽然说我在大学里谈过几个女朋友,是典型的色鬼之类的话。宁刚开始说的时候我就赶紧制止,因为我不是一个喜欢把自己的隐私拿出来公布给周围人群的人。再说,那也是自己曾经的过去,算是一块伤疤,是不愿被提起的!宁说话很慢,还在低着头一边坐在床沿收拾刚洗澡玩的物什。我有些气恼和冲动,顺手就把这在喝着的矿泉水瓶口对这低着的宁的头部,大叫着你再说我就用水给你再洗一次头。宁大约全当了恶作剧,也没有太多想后果,继续与他的老同学伟笑着说我的事。我气急,心一横就把一瓶刚打开的水全倒在了还是湿漉漉的宁的头上!宁赶紧躲开,但是仍然有些水从他的头发上淌进了脖子!

宁可能感觉到了我的不快和愤怒,可能也觉得自己触到了我的痛楚,也没太计较,躲开了就仍然笑着,不想让事情继续恶化不好下台阶!谁知伟依然在一旁起哄,大叫着“你太过分了,还不给人家宁道歉”。我出门满院子追着伟要揍他,半开玩笑的性质!宁表面上并没有生气,还在一旁喊着“伟你别惹他了,他不高兴了”伟俨然还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叫着,笑着,闹着。。。

我也就由着他,不再去追他。回到屋子,只剩下我和宁了,这才心里逐渐平静下来,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不该真的倒水在宁的头上!我说了句,宁,刚才对不起,我确实太冲动了!宁看也没看我一眼,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事,我也不该瞎说的!

一场闹剧仿佛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其实不然。宁至此开始了更加严重的对我内心的折磨。用我对他的感情来折磨我,或许是他最好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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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里,宁对我也就更加冷淡起来,话语就更少了,甚至都很少正言看我。我心里就更加增添了一些隐痛。

就在那段时间,线路的铺设基本完成,光纤和同时敷设的电缆连续也告一段落,但是很奇怪的是线路中总有故障;于是项目的LEADER就安排小组的成员3人一组,分头沿着通信标沿途查看。那时候的广西已经是5月,非常的炎热,尤其是中午,通信线路又大多数在没有任何树木遮盖的荒郊野岭,沿着线路勘察故障确实是非常辛苦的!虽然我们都只是戴一顶草帽,随身带了一瓶矿泉水,但是没人每天3公里的任务确实是太艰巨了。可能那是我在国有企业体力上最难以承受的经历之一!但是稚嫩的宁和我一样,要顶着烈日在偏僻的线路上步行3公里!

我想我担心他多过于自己,因为我从小就帮家里做过体力活,穿上破衣服在农田里干活是很难被发现和区分的;但是宁是那种温文尔雅的人,一看就是坐办公室的人,哪里承受得了这种“民工活”!我们从中间的一个中继站分开时,我反复问他有没有问题,要不我们一起走6公里的线路,路上彼此也有个照应。但是他很坚决地拒绝了: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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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相恋的美丽哀愁[BL]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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