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在工作上也没有心不在焉了,谁也没有很晚都还没回家的现象。赵腾白天忙着开发客户,有时候晚上会陪客户吃饭。皇甫骏是白天观察主任的各项行动,但主任依旧很稳健,没有任何异常,或者已经达到一种境界了。晚上,则在酒吧周围物色能下手的人,准备探出更多的线索,9点准时回家。经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了酒吧的经理应该是个同志,他想找个机会接近他,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毕竟跟踪他比跟踪主任来得安全,于是,他开始跟踪酒吧经理,通过两个星期的跟踪,他发现那个经理和一个男人住在布吉的某个小区中,这个小区他很熟悉,好像和赵腾加油站的那个小同事是同一个小区。通过他十几年的同志经验,他可以肯定那个男人是他的BF。由此推断,那个经理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同志。而且,那个经理有练拳的习惯,基本上每周他都有两天在同一家拳馆练拳。为了接近那个经理,皇甫骏办了那家拳馆的会员卡,有空就会去拳馆探料。一天他和教练聊天,有意无意的说:“刘教练,上次那个在这打拳打得挺厉害的人今天怎么没来啊?“
教练是个健谈的人,听皇甫骏问,他就把那经理的家底卖了,说:“你说那个河南佬吴江啊,他基本上每个星期的周一和周五都会来这边练拳,不过有时候也说不定。”
皇甫骏又问:“你和他好像很熟啊?”
教练一副自豪地说:“来这里练拳的人和我都熟呢,我和吴江偶尔也一起打打麻将,肯定熟悉啦。”皇甫骏还想说什么,教练显然是个自来熟,说了两句话呢,就开始调侃皇甫骏说:“像你这样的身手还来这练拳干什么呢,在我们这,你当个教练都没问题了,你是不是看上吴江了,要不我给你们撮合一下!”
教练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皇甫骏确实给教练雷到了,也调侃说:“我看上教练你也不会看上吴江啊。不过,你想想啊,我不来的话,你怎么能找到我这么好的客户呢,是吧?我吧,就是上次无意中在这边看过他打了一下拳,觉得这家伙应该有点功夫,挺扎眼的。对了,你怎么不把他挖掘过来做你的教练呢,他的拳确实打得不错。”
教练又一副无奈的表情说:“这家伙确实是有点功力的,以前在塔沟武校练过,我也早就跟他说来我这边干了,可是人家不答应,真不知道他现在这份工作有什么这么好。”
皇甫骏还想问点什么,教练被其他学员叫走了。皇甫骏见教练没空,就到跑步机前跑起步来了,边跑边闭着眼睛想事情,想着怎么才能接近吴江。正想着,不知道怎么手就按到加快键了,速度一加快,他完全没有准备,一个趔趄就要往边上倒,幸亏旁边的人把他扶住了,他才避免了摔倒。他站稳想和那人说谢谢,抬眼一看,很巧,那人正是吴江,皇甫骏和他说了声谢谢,那人说不用,之后就又各自跑自己的步了。皇甫骏正想和找个话题聊,吴江他那边就先开口了,说:“你应该刚来这里练拳不久,以前好像没怎么见过你。”说着还打量了一下皇甫骏。
皇甫骏注意到了他这个表情,想试探一下他说:“你是刚认识我,可我是早就知道你了。”
吴江一脸惊讶的问:“是吗?我们以前见过吗?”
做了这么多年记者,皇甫骏读别人的表情一向很准,但这次他在吴江的表情上读不出装的细节。皇甫骏也不想让他看出破绽,轻松地说:“哈哈,我就一个不起眼的人,你肯定关注不到我,上次你不是和一个外国拳手在这打过比赛吗,把那个外国人打的落花流水的,这么扎眼,我怎么能不认识你呢。看得出你是练过武的人,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
听皇甫骏这么说,吴江确定皇甫骏不是刚来这个拳馆的,至少上个星期的比赛他是知道的。他笑了一下,答:“至少你上个星期是来过的。还有,你谦虚了,你这相貌,这身材,要说不起眼,我们这些人就更加什么都不是了。”说着又打量了一下皇甫骏,皇甫骏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这对他来说,这或者是一件好事,因为他对自己有好感的话,如果牺牲点“色相”能拿到更多的坚料的话,他不也要试一下。但现在他不能确定吴江是不是在社会混久了,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了,是不是完全做到能不露声色。上次在酒吧他明明和自己接触过,虽然自己是化了妆,但最后......!这件事吴江知情装不知情呢,还是确实不知情呢?这点他没办法确认!
听吴江这么说,皇甫说:“吴兄,你过奖了,这个世界要想混得好要有真材实料才行的,光有个长相是不行的!况且吴兄张的也很好看的,而且有一身的好武艺,在下羡慕还来不及呢。”
吴江依旧想聊家常一样说:“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你对我说的才是言过其实呢!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姓吴的啊?”
皇甫骏笑了一下说:“你功夫这么了得,我要想在这个拳馆练拳能不打听、打听你的名字吗?”
吴江想想也是,然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问:“光顾着说话,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皇甫骏已经想好了“开场白”了,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赵,单名一个腾。”由于皇甫骏在深圳算是有点名气,所以不敢用自己的身份证在这边登记,就把赵腾的身份证骗到手,到这边登记。自然而然,在这里,他就是赵腾。
吴江略有所想,说:“赵兄,我觉得你很眼熟,很像......”
还没等吴江想起来是谁,皇甫骏就接下去说:“《民生关注》的主持人皇甫骏是不是啊?很多人都这么说的,我现在也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被拐跑了,或者是他被拐卖了。我还特地问过我父母我是不是有一个走散的胞弟,我父母说没有。看来是我被拐跑了,有时间我真的要找找他,问问他是不是有个走散了的兄弟。”说完他在想,吴江是信了呢还是不信呢,但他在吴江的脸上依旧读不出任何表情破绽。
听皇甫骏这么说完,吴江就哈哈大笑起来,说:“赵兄,你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