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饼子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没有来得及更新,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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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学了,不管我对爸妈多么不舍,我终究都得要回去。这一个短暂的暑假,我完全把我的心放了下来,尽情的玩,尽情的笑,尽情的疯。没有人知道我在学校发生了什么,在所有人的眼中,我依然是那么活泼开朗的一个男孩子。只是他们不知道,我是故意去隐藏。在这样一个看似无忧无虑的外表下,我的身心已经接受了一次爱情的洗礼,即使我无法准确去定义男男之间的爱情。
爸妈还是把我送到车站,望着她们关切的眼神,我竟然鼻子发酸,他们对我的期望真的太大了,而我还在为着所谓的爱情消沉。爸爸又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恳切地对我说:“小弟,去了学校啥都不要多想了,不管怎样,爸妈还有家人都支持你的。”
“爸,钱你已经给我了,这个留给你和妈妈做伙食费吧,你们也不要太省了。”我对着爸爸说。
“你先拿着,我和你妈啊在家吃什么都可以,你姐现在工作了供着你读书我们也安心些,你哥现在也在实习了,反正家里就你读书了,你得读出个样子来,别丢了咱家的脸就行。”爸爸道出了天下所有父母的愿望,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读好书,脱离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
我没再说什么,在他们面前我本来就是乖乖儿子。其实从小到大,爸妈挺放心我的,小学五年级就住校了,然后一直到现在。
坐在车上,我闭目养神,脑子里老是回想着爸妈送我上车的情景,他们花白的头发,被太阳晒黑的脸颊,整日熬夜养蚕而略带血丝的眼睛。。。。。。想着想着,我流泪了。
我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少云,那个刚毅的脸庞,那个笑起来傻傻的样子。一年时间,有过欢乐,有过痛苦,有哭又笑。哭哭笑笑才是人生的常态,所以这样的生活才有意义。我没有怪过少云,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不可能完全按着性子去做很多事情,他总是会受到个人、家庭、社会各方面因素的影响。多少个夜晚,我总是想着他心慌,我曾经纠结过为什么他会离开我,曾经懊悔过我为什么不以死来相逼,曾经恨过我自己竟然是这般的无能。但是这般纠结,懊悔,恨意没有让我从少云离去的阴影里走出来,反而加剧了我的消沉。当那天晚上要离家返校时看过那张照片,想起少云家曾经其乐融融地场景,我突然想明白,原来家庭才是最重要的,如若我是女孩或者他是女孩子,我们就会顺其自然地在一起,可是我们都不是。在家庭与这逆天道的爱情之间,少云选择了前者,我换位思考了下,要是我该是做出怎样的选择,对于我这样的家庭来说,其实答案已经明了。
没有恨,唯有爱!对于少云的爱,或许永远再也没有对他表达的机会。不是都说吗?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可是,这曾经的拥有过后,会让你撕心裂肺地痛,在心口上留下了爱情的伤疤。纵使这样,还是有那么多的人为了爱情滔江赴火,或许,这就是爱情的魅力所在吧。
想通了这些,我只觉得全身心都坍塌下来。眼泪又流下了,为了曾经逝去的爱情。我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为少云流泪了。他离开了A市,宣判着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或许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因为我们都高三了。可是曾经的誓言,曾经的约定都不算了吗?有时候,事情并不是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望着渐去渐远的我的故乡,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某一天或许回来了我就再也不想出去了,或许某一天就再也不回来。我知道前面有很长的路要走,只是路在何方。
到学校的时候,学校交费注册的人已经挤满了校园。孩子、家长、老师、保卫人员形形色色的人,还有大包小包的行李搁在校园的空地上,学校里顿时围着水泄不通。我只得挤到凉亭上,这大热的天快把我烤焦了。我刚一坐下来歇息,人群中有一个人朝我大喊。我看到了耗子,满头是汗的向我走来。
“晓晓,可想死你了,你咋现在才到,都中午了。”说着过来拥抱。
我只感觉身子一热,他的汗水全都粘到我这了,于是我笑着骂了他:“哎呀,你这臭汗,搞我一身了。”
“切,哥的可是香汗。”耗子笑嘻嘻地说,“多少女人喜欢哥我这个男人味还得不到呢。”
我做出一个呕吐样:“少来了你,你不把人家熏晕了就好了,还香。”
耗子咧嘴笑了笑,然后拍了我肩膀一下:“在这等哥啊,我去银行取钱交学费,等会咱们一起去吃饭。”
我点头答应了,正好我也有点晕车,休息一下一起去注册。
耗子风风火火地往大门走去了。
我倚在柱子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想着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记得我被雨困在了校门那儿,衣服全湿了。然后遇到了本田大叔和小毅,哎,时间过得好快了,小毅都读高二了,而我也升入了毕业班。时光真的是一把杀猪的钢刀,一切下去就没有了,坐着都能感受得到青春逝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边坐着一家子,爸妈都看起来挺年轻的,带着一个小男孩。只听到他妈妈跟他他:“以后上了高中就要住校了,平常要是在学校吃不习惯就到外面吃,爸妈有的是钱,衣服洗不习惯就不要洗了,拿回家来妈妈洗。要是实在不行妈妈在校外租个房子陪你读啊。”
那个爸爸终于发话了:“还陪什么读啊,都高中了,你还这么宠着他,迟早坏事。”
那个妈妈狠狠瞪了孩子他爸一眼:“孩子还小着呢,你懂个屁,平常也没有见你管过的。”
孩子他爸也不做声了,乖乖地站在一边。
我看着这一切,觉得挺搞笑的。想想咱们从小那么独立的生活,没住校之前,晚上放学回来还要去山里找牛,回来了做家务,吃完饭了还要写作业。现在的孩子,条件那么好,都还要陪读的了。相比之间,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很多,至少生活上不会让父母那么操心,想到这些,我会心的笑了。
耗子回来了,然后我们一起注册之后就一起回去吃饭。回到宿舍的时候,大伙都在了,宇航在床上躺了个太字型,塞着耳机闭着眼睛听着音乐。
我趴在他的床沿边,对着他耳根吹气,然后他睁开眼睛,看到我对他露出的笑脸。
宇航马上翻身起来:“我靠,你咋时候到的,交费了吗?”
“交了,和耗子交的。”我坐到我床边整理着东西。
“日,你咋时候跟耗子勾搭上了?”宇航开玩笑。
小德也好奇地问:“是啊是啊,你们什么时候有一腿的?”
“不对,是四腿了吧,和少云一腿,和宇航一腿,和耗子小德各一腿。”周原在床头上也插过话来。
“我靠,看来韩晓博爱啊,跟那么多人有过腿。那你呢,周原,你是第五腿吧?”宇航向周原吐槽。
“切,我和韩晓是纯洁的战友关系。”说着无赖地过来楼我。
“滚啦,谁跟你是战友关系,咱们是敌人。”我没好气的推开他,假装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谁叫他那么污蔑我。
“额!”周原挠挠头,“我不做第五腿,我要你做唯一的一腿。”
周原不是开玩笑地说,而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眼睛说。
大家都在旁边看着笑话,我直接要笑喷出来地说:“腿你妹啊,赶紧的啊,该干嘛干嘛去,谁再提这个切他小鸡鸡。”
然后个个用手捂住自己的重点部位,全宿舍的笑成一片,都骂我,说我好阴毒啊。
晚上上自习,感觉教室闷得慌啊!全教室的风扇都开足马力了都没用,依然像个蒸笼一样。也许是开学的第一个晚自习吧,大家都明显地不在状态。小德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我看他那样子,然后笑他说:“虚脱了吧?”
“可不是,真的是受罪啊。”
“哎,木有办法,还不得忍着啊。”我说。
“恩,真的过得生不如死啊,哎,要是今晚停电就好了,就不用看书了。”小德痴人说梦。
我不理他了,独自看我的历史习题。
不一会儿,灯管闪了几下,还真停电了。全校一阵哗然,大家都在教室吵吵闹闹的。
我们教室依然安静着,大家从书桌里拿出了蜡烛,因为学校有时候会停电,但是修下就会来电,有些争分夺秒地同学就会用蜡烛看书。
我和小德都没有蜡烛,然后我笑着说:“我说你小子行啊,这乌鸦嘴还挺管用的。”
小德得意的说:“必须的,我以后要成为21世纪最出色的预言家。”
“切,给了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我泼了他冷水。
“你不信啊?”他抬着他那双单眼皮看着我。
“信!”我笑着说,“除非地球不转了。”
和小德就这样有的没的胡侃着,不一会亮哥来了,传达学校通知,说点修不好了,让大家自由活动。全班一阵兴奋,大家纷纷收拾书包走人。
黑暗中,宇航来拉着我,对我说:“韩晓,走,咱们去逛逛。”
“去哪里啊?”我问他。
“去了你就知道了。”宇航不由分说地拉我下了楼。
然后我们朝着校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