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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用手挡着前方以防骑车大叔转过来看到,然后偷偷地吻她的鬓角,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

进了村,七弯八拐的,三轮车把我们送到了外婆家门前不远处。

我先跳下车,伸出手,杜贞玫把一只手放进我的掌心,笑嘻嘻地用另一只手提起裙脚,跳下车来。

此时是下午三点,阳光变得柔软了些,我牵着杜贞玫的手,小跑着向外婆的家而去。我指着家门口那棵老桑树告诉杜贞玫:“我小时候常常爬上这里摘桑叶喂蚕宝宝,夏天时,可以上树摘桑椹子吃。”

“调皮,哪有这么野的女孩子。”杜贞玫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

牵着杜贞玫的手,一起迈进外婆的家门。

4、带杜贞玫去外婆家(3)

外婆正坐在大厅里,手里抓着一把大蒲扇,正和保姆阿姨拉着家常呢。好久没有见到外婆了,不知为什么,我突然眼睛有点潮湿,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少来看老人家,心生愧疚的原因。

“外婆!”我含着泪快乐地喊。

外婆眯了眯眼,向满背阳光的我们望来。她听力不是太好,但眼睛很锐利,记性也好。“哎哟我的乖乖,是蓝蓝啊,你可有日子没有来了,快过来。这带的哪家的小客人呢?来来,让我看看。”

我笑着看看杜贞玫,她也正转头看我呢。我拉起她的手,跑到外婆面前,一起半蹲下,抱着外婆的膝盖,我仰头撒娇式的看着她。

保姆阿姨去烧茶水给我们喝,外婆慈爱地抚摸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拿起杜贞玫的手握在手心里:“蓝蓝就是有心,今儿个跑来看外婆了哦。这个哪家的客人呀,喜欢吃什么,我叫阿姨弄点来。”

杜贞玫看看外婆,又看看我,脸上是甜甜的微笑。

我掰开外婆肉肉的温暖的大手,握着杜贞玫的手,把我们的手一起放进她的掌心里,然后轻轻地说:“外婆,她叫贞玫,是我的……爱人。”

4、带杜贞玫去外婆家(4)

我的声音很轻很轻,我知道,外婆听不见,但杜贞玫听得见。她脸上闪过一抹微微的惊愕,很快就回过神来,在我手里的她的手,捏了捏我的手指。

说完,我把头埋在外婆的膝盖上,脸下是紧紧握着的三个人的手。

外婆的声音慈爱无边:“蓝蓝,快让贞玫坐椅子里去,蹲久了腿酸呢。”

这时,阿姨已经搬了两条椅子过来,我们起来坐在椅子上。

我冲着杜贞玫笑,然后,我们把椅子拉近外婆身边,外婆一手搂着一个,和我们聊起天来。

“外婆,您的手好软啊,肉肉的,摸着好舒服。”

“外婆,蓝蓝小时候是不是好淘气啊?没少惹你生气吧?”

……

杜贞玫竟然叽叽呱呱说个不停,一口一个“外婆”,叫得比我还亲热。

老外婆乐呵呵地笑着,夸赞:“蓝蓝,你看看,贞玫嘴巴多甜啊,哪儿带来这么个讨人疼的孩子,呵呵……”

在这一老一少面前,我成了甜蜜的旁观者。

我们在外婆家呆了近两个小时,直到太阳偏西,才和外婆告别。

出得村来,和杜贞玫手牵着手站在村口的石碑前等车,杜贞玫眼睛弯弯的看着我:“你刚才跟老外婆说的什么呀?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给我听好不?”

“这……”我突然红了脸。

杜贞玫哈哈大笑起来,双手环住我的腰,把头贴在我的背上。

4、带杜贞玫去外婆家(5)

暑假过去的时候,杜贞玫给我看了一篇她的日记,记录的是这一天的事情——

当尹蓝牵起我的手,一起放到老外婆宽大厚实的手心中时,我心中突然有一种感觉在澎湃,描述不清,只觉得在涌动,类似于感动,这时,我听到尹蓝在轻轻地说:“外婆,她叫贞玫,是我的——爱人。”

她的声音很轻,尤其是在说到“爱人”二字时。但我仍听清楚了,她告诉外婆,我是她的爱人。

我有些意外,但又似乎在意料之中,分不清,只觉得,眼眶一热,有泪即将涌出,我赶紧忍住。这种感觉多么幸福啊,我亲爱的尹蓝,她称呼我为爱人。虽然没有直接跟我表达过,但我知道,我在她的心里,位置很重很重。

我曾奇怪,为何那天尹蓝会带我去老外婆家,尹蓝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过。但后来有一次在和尹蓝的妈妈闲聊时,听她讲到,他们家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外婆的子孙后代,有了另一半,都要带来给外婆看一看。他们都认为,外婆看着喜欢的,都会长长久久,美满幸福。

当时,意外听到这样的内容,我竟然傻笑着失了神。

5、尹庄小学(1)

工作分配了。我们由学生变成了老师。

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分配到的学校时,杜贞玫就给我打了电话:“尹蓝,我分配的学校不太好,是一所小村庄里的学校,好偏僻。我是不是跟‘尹’有缘啊,这学校,竟然叫尹庄小学。唉,不过这名字,倒给了我些许安慰。”

我分配的学校比较理想。

两人唯一的共同点是:都要住校。

许多人毕业分配都希望单位就在家旁边,我却是喜欢住校的。在上学的时候住校,学校规章制度无数,每天的时间都是被安排的,现在好容易毕业了,能工作了,再住在家里的话,走一步老妈都得问东问西,我爱在课余时间发个呆、写个信什么的,老妈也总是干涉。现在这样的安排正好,在成家之前先自由几年吧。

我刚到学校报到,就收到了杜贞玫的一封信。她是在我前两天落实了所在校的时候,立即写了一封信寄到该校,让我一开学就伴着惊喜。

接到信的时候,看着信封上熟悉的笔迹,我一整天都满怀愉悦,这陌生的地方虽是初次来到,现在似乎有了她的陪伴一般,增添了一份温馨。

5、尹庄小学(2)

在学校里过了三天,一切都安顿清楚,情况也基本熟悉了,我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杜贞玫所在的学校是什么模样。在电话里,听她的语气,对新学校的环境并不满意:学校很小,破旧、偏僻,条件极为简陋。

仍是摩的,我在夕阳的陪伴下踏入了尹庄小学的大门。

当我站在杜贞玫的宿舍门口时,她坐在屋内的条椅上,面前是两个学生被留下来补作业的学生。看到我,她愕然愣住,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笑着道:“HI~”她这才又惊又喜地笑起来,低头对那俩学生说:“你们先回去吧,今晚好好补做。”学生迅速收拾好书本跑出去,她走到我面前,合上门,伸臂紧紧地箍住了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肩窝里,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激动:“你真的来了,真好,今天我一整天都在恍惚着,希望能看到你。”

杜贞玫用高压锅熬好了稀饭,在盛饭的时候,我站到她身后,从后面轻轻搂着她的腰,把下巴轻柔地抵在她的肩窝上,看她用勺子一点一点地把稀饭盛到碗里,一个个动作都仿佛慢动作镜头,似乎要把这样温馨的时刻延长、延长、再延长……

5、尹庄小学(3)

我们吃完简单而温馨的晚饭,搬了两条小凳子坐到门口。深蓝的天空繁星点点,夜色清幽,风爽而不冷,拂在脸上极为惬意。

我说:“你这边给我的感觉,比想象的要好上无数倍。我很喜欢。”

杜贞玫开心地看着我:“真的!听你这一说,我现在也感觉真的很不错了。知道吗,来的这两天,我原本是很烦躁的,这里的一切都看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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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彩虹(记录一个直女变弯的心路历程)[GL]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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