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在床上笑他：“人家俩口子在那玩呢，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说的小Z有点犹豫。

展明叫他：“输了要给钱的，不准跟某些人一样耍赖。”这个某些人自然指的是我。

小Z很不顺，上来就连输几把，把展明赢的很快乐，当然我也输了，但是没掏钱。

当然也少不了展明的各种取笑，以他的性格，是不会浪费这么好的嘲笑我的机会的。

就这些不温不火的游戏，也许平时叫我我也懒得参与，但是当和展明联系到一起，这件事情就变得乐趣无穷。

只因为这个人，不因为这个游戏。

57

展明那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屁股上生了一个小包。

一天中午吃完饭后回到宿舍，大家都在那聊天。

展明趴在他上铺的床上叫我，“小昊，过来。”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我屁股上长了一个小包，不知道怎么了？你看看。”他说。

“恩。”我答应了。

我心中有点担心他的所说的小包，不知道他所谓的小包到底严重不严重。

再者，大白天的就算当做猥亵他也不错。对于他当着这么多人叫我过去看，我觉得他还真不知道避讳啊。

我脱了鞋，站在章锋的床上。

他也把丨内丨裤扒下来一点点，我一看。

还当多严重，原来就和蚊子咬了一下一样的，就这样他也神经兮兮的叫我。

我使劲拍了下的屁股，他啊的叫了一声。

然后对他说，“屁事没有，在网吧坐多了，少去玩网游就好了。”

“没有，最近我就没有怎么去，而且真的挺疼，你还打了我一下。”

“活该”，我穿上鞋。

“哼。”他在床上貌似生气的哼了下。

小Z听到了我们说的话，走过来大声的说，“展明，我来帮你看看怎么回事。”

展明仍然趴在床上，然后盖上被子，说了声，“不要，爬远。”

小Z仍然没有放弃，也站在章锋的床上，拉展明的被子，“我帮你看看，说不定还能给你治好。”

“爬远，下去。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展明一边扯回被子，一边开玩笑的和小Z说话，坚持不让他看。

看着他们俩这一出，我想着：我能看那是他叫我看的，同时因我关系特殊。小Z也颇自不量力啊，虽然热心，虽然都是男孩子，但是毕竟谁也不会专门给他看那个地方。

过了几天，同样是午休时间。

展明穿了个丨内丨裤在那喝水，我坐在他后面，小Z也在。

在展明喝完之后，正准备要倒水的时候。

小Z走过去，扯着展明的丨内丨裤，一下子就脱到底了。

我看到展明的丨内丨裤都被脱到膝盖以下了。

那一幕，一下子就惊呆了。

觉得小Z做得真过分，是在报前天的仇么？但是貌似小Z不是记仇的人啊，也不至于为了那么点事还非要报复下。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对展明走光的事情还是觉得不可忍受，那是只有我能看的人，不希望被别人看到。

展明马上拉上了丨内丨裤，只说了一声，“靠。”然后没有说什么。毕竟不好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发脾气，怎么说只是男孩子之间的恶作剧。

我坐在后面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但是我觉得我不能忍受的事情他也不会那么容易接受，他那么清高一个家伙，肯定也不希望别人羞辱他。

不管怎么样，那一刻，我挺无奈，也特心疼。就像我的隐私被别人曝光了，而且自己还不能好好维护。那是我心爱的人，一个只有我才能看到的身体，此刻却被别人给羞辱了。。。

不过我一直和小Z关系都不错，包括现在。

他或许真的只是恶作剧，但是从没见过他做这种恶作剧，仅此一次。

58

大三的选修课我选的素描。

刚开始信心百倍，觉得哥这染色体里就有艺术家的基因，以为骨子里就该有点艺术气质的。

开始学习了，才知道素描很难，比例，线条，角度，光线，明暗。。。

各种处理相当困难，再者选修课老师教得特别快。

晚上四个小时，我甚至不能完成一个圆柱体。自信心都没有了，原来所谓的艺术基因也顿时被磨灭在了时间的考验中。

终于一天晚上下课后，老师交代要画人像素描。

当然我最希望的是把展明画下来，而且尽我所能将其画好。

我跟展明说起这个事，听说过我四个小时不能画完一个圆柱体的光荣事迹，他坚决不干，觉得等我画完他就是个僵尸了。

通过我的努力，各种甜言蜜语加上各种威胁，他总算答应了一个晚上。

于是吃过饭以后，他就坐在我床的那一头，我拿着画板坐在床的这一头。

看着他，一笔一笔的描着轮廓。原先我觉得他那么熟，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他的样子。

可是我的技术太差了，就算这么熟悉的一个人也要描很久。展明也一直盯着我的画，看着我擦了画，画了擦。不是画得不对，而是我觉得应该画一个最真实的他，画上他真正的样子。

他坐在床的那头，觉得无聊，一直在那说话。

但是他一说话，我就无法画出他应该有的样子，经常提醒他不要说话。

“抗议。你在虐待我。”

“抗议无效，给你画着呢，动了角度就不对了。”我提醒他，“等你死了，说不定我的这幅画还能挂你家墙头。”

“我在强烈的谴责你。”他继续在那说。

我在那认真的比划着，没关注他强烈的谴责。好久以来，这么认真的看他的样子。

眉毛淡淡的，单眼皮，眼睛并不大，但是和脸的比例很匀称。鼻子看起来很调皮的样子，还有他的嘴。

他的嘴我画了很久，这个本来我该最熟悉的器官，画出来却好难。他的嘴型其实很好看，如果是在古代，这个应该是标准的樱桃小嘴，小小的，任何时候都似笑非笑，轮廓很清晰。

画到晚上11点多的时候，我基本上画得差不多了。

他看了看，觉得我的技术太差。

“哼，我那么帅，你是嫉妒，故意把我画那么丑。”他看完画后，各种不服气，冲着我说。

我继续和他开玩笑，“你本来就这样，长得不咋地，能靠我把你画好看？”其实确实画得不太好，毕竟我学的时间太短了，相当于是个速成班，还是最差的速成班。

幸好他不是朱元璋，不然岂不是要把我砍了，哈哈。

他的头像素描我都画得还算快，只是眼睛和嘴，我修改了很多遍，最终还是觉得不太像，最熟悉的地方也许就是自己最关注的地方，太过关注，也就会给予更高的要求，总觉得和自己的期望不符。

最后我把我的素描交上去，老师觉得倒是不错，只是觉得光线处理不太好，稍微修改了下，看起来更加立体了些。

毕业的时候这幅画仍然还在。我看了看，仍然觉得画得不像。

而且现在我已经得到一个人的心了，这个人的样子也一直在脑海里。我画不出来，但是他烧成灰我也能认识，也许用不着这幅画得很拙劣的画，最终将我好久的辛苦与展明的一晚上模特时光扔掉了。

59

学素描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展明没那么容易放过我，对我的艺术气质各种数落一顿是少不了的。

对于我将他画得所谓丑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颇有微词，但是我的能力就那么大，没办法画得更好。

此事过去后的一个晚上，大家都在睡觉。

我也在睡觉，展明跑到了我的床上。

看着大家好像都睡着了，我也默许了。他睡在我的身边，自然各种不老实。

一边亲我，一边和我各种小声说话聊天。

次日，我正坐在盼盼床上跟他聊天。

老牛过来问我：“小昊，展明昨天大半夜的跑你床上干什么去了？”

我的心扑腾的跳了一下，一股被人捉奸的感觉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