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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封历时久远的邮件里,她写下了这样的话。“作为70一代,遵从传统一直是渗入骨髓的,在那些人生最美好的阶段,与君一同成长的日子,已经深深印下了依恋的烙印,那时我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感情,每次和你在一起甜蜜又紧张的感觉久久令人回味。即便时至今日,达到高丨潮丨时,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起你清秀坚定的面庞,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亲爱的江南!我为什么会对你心动,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怎么办?”

不知她鼓起多大的勇气发了那样的邮件后,就一切石沉大海了。很遗憾,她一心想念的人竟然没有看到,造化弄人。她甚至都没有勇气问起我常用哪个邮箱,或者再发一次。

后来终于沉不住气,还是亲自面见我。可是,她想表达的,终于又被她的理性压回去了。或许,她就是怕搅扰我平静的生活。她真的不像我,在她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对我,看来真不够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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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还在和她通话呢,她的生日快来了,我要雷打不动地陪她了。就是那个春日里,她要求我发誓每个生日必须陪她,这是她提的唯一要求。她哭得肝肠寸断地,我不明所以地答应了,但我心里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当时她说自己为情所困,我还批判了她,却不知她心所困的人就在她面前。

终究,她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去年12月我刚过了自己的35岁生日,唯送了我一双鞋,还有一张精致的贺卡,上面装帧着我们俩在海边的合照。她坐着我站在后面。那张照片也是国庆假日在海边拍的,当时还有一个小插曲,朋友说谁是主宰者谁就坐到椅子上,结果她急急地抢坐在那张藤椅上,笑呵呵地面带得意地说了好几遍:“我们俩,我做主,我说了算”。我只好像个小可怜虫似地随侍在后。等到要拍时,她突然手向后,把我的两只手环绕在了她的胸前。于是照片拍出来,就是她两只手反握着我的手,我们十指相扣幸福地微笑着,两个人都很温暖憧憬地目光,目视着前方的镜头。

我们两个经常说甜言蜜语的那个人是我。可现在看来,我是不是在经常挑战她的底线?

比爱深沉的,是隐忍,比隐忍更伟大的,是给予!

以前,她特别喜欢和我对唱一首歌《有一点动心》,我唱男声部分,我是中音,她唱女声部分。那是我们俩的保留曲目,配合默契。唱得动情缠绵,每每朋友们叫好声一片。原来她就是这样点点滴滴表达着那些眷恋的深情。

回忆到此,那一幕幕让我难以再走下去。尤其是共赴欢场的那晚,最后,在皎洁的月光下,她泪流满面凄美的神情,永远映在我心底,心如刀割般不愿想起。

那是一个难得的能见到太阳的春日,春光明媚,尽管还带着些春寒料峭地几丝寒意。我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风衣和略带中性、硬朗风格的靴子。那天午饭后,我和两个同事在办公楼附近的街心花园随意地遛弯儿,消消食晒晒太阳呼吸下户外的新鲜空气,很是惬意地闲聊着。我下午还要出去开个会,汇报部门工作,前一天,才集体预审过汇报稿,一会儿再去准备一下材料。午后休闲间接到了唯的电话。

“你在哪里?”

“单位啊”

“什么街?什么路?我要见你!”

我问,你在哪里?还没来得及问出她因为什么要来,唯就急急地打断我,不容否定地说“把方位告诉我吧”。

我满头雾水地连忙问旁边的两个同伴,看了小街的路牌告诉了她,只听到她清脆低沉的声音“站在原地别动,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我就和两个同事站在路边等着,那俩同事说,你这什么朋友,感觉跟黑社会似的,没头没尾,神出鬼没的。我嘿嘿笑着说,以前跟你们提过的,我这朋友打小就折腾我,素以折磨我为赏心乐事,我已经习惯了。她俩有些吃惊地笑笑说:“你都这么不怒自威了,原来还有人能制服你,那要让我们见识见识!”

我心里也在想,她好端端地工作日,怎么就要来见我了?可问题是,今天真是脱不开身啊!想溜都难。哎!她这个人,见我总找这种时候,也不提前告知一声,我还是不能陪她。既来之,则安之!等着吧。

过了大约也就十多分钟吧!她的车停在了路边。唯亭亭玉立地站在车门边叫着我。那一刻我们三个都怔住了。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皮草短装,深色短裙,裙摆有些大,下面是一双米白色的细跟靴子,腰间挎着一条斜斜的细腰带,而且还带了两个耳环。她这身装扮犹如高贵与风华绝代的时尚佳人。我们走过去,我介绍了两个同事,平时和我关系都蛮不错的,差不多也算闺蜜吧。她们两个开始夸唯了,怪不得江南那么会穿衣服,原来背后有高参啊,以前听说过,百闻不如一见,比江南看着还厉害,最后加了一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唯笑意盈盈的和我的两个好朋友答话,我在旁边也很开心得附和着。她问了我下午的安排,我耸了耸肩,很遗憾地说:“没得请假,下午有个会,你来得不是时候”。

唯沉吟了一下,问了我会议的地点,要送我过去,并说有要事和我谈。我让同事帮我上楼取电脑等材料,我在下面等着。我仔细端详着唯,问她从哪里来,怎么穿得这么靓丽时尚,两只大耳环丁零当啷很是耀眼,应该不是从哪里出差回来或外出的装扮,不是专程来看我吧?那可真让人受用不起。“唯笑弯了腰说,”就让你受用不起,就是专程来看你啊!早晨喜鹊在枝头叫了吧?“我也笑了,说“那我可真荣幸,怎么就像当年读书时,周一你带我翘课啊!”随后,我问她,你要和我谈什么事?唯说,一会儿再说吧。

到了目的地,唯和那个大眼睛的司机助理约了接她的时间地点,就把司机打发走了。我说,先找地方吃饭吧。我们俩开始四处搜索吃饭的地方,路过一家店门口,她不小心被台阶绊了一下,身体有些失去平衡,我就牵了她的手扶住了。后来,我要松开时,她紧了紧我的手,我就又握着,结果,我们俩就手牵手在街上找吃饭的地方。可能我意外地见到她还是很高兴吧,随口就说,你这手很软嫩啊,让男人握着很有感觉吧!她扭头凝神看了看我,意味深长地说,我喜欢让你握着,握一辈子。我回道,“你作诗呢,开什么玩笑”。现在想来那是一个多么深情与甜蜜的眼神啊!其实她的眉间还是有着淡淡的忧郁,旁人在的时候会收敛,在我面前就一览无余了。

我们经过一家面店时,唯说,“我们就去这家,看着还干净。”我探头望了望,里面人还蛮多的,说:“算了吧,你穿成这样,里面人挤人的,弄到衣服上不好办,去对面的两岸咖啡吧。”唯把头靠在我肩上说,“你以前带着我从面店里出来,不付钱,还拉着我和门口的老板说回见,都快把我吓死了。你还跟没事人似的,真刺激。”我没有回她,心想年少轻狂的恶作剧吧!

到两岸咖啡,给唯叫了一个套餐,我要了杯蓝山。那天,我差不多喝了三杯咖啡,后来一直心慌,慌得我手都发抖,不知是不是被唯给气坏了,当然还有她哭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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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变的友谊[GL]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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