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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愿望应该是心情吧。若无闲事在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你们看到自十月来,我的心情并不轻松。我说过我不儿女情长,先生比较欣赏我,有着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地男子气概。殊不知我跑到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也不知不觉敲下这许多文字,有时回头看,自己吃惊不少。这些很多都是陪着小家伙一同搭乐高积木写就出来,精力倒是没占用多少,反而有些轻松。我并不擅长书写感情类的东西,居然还能在网络时代进行这样的情感表达,以这样一种书写方式,或许情难自抑吧。无论时空如何变换,科技和经济如何改变人的观念和生活,人情千古不变。永远无法改变人潜藏在心灵深处的情感。那日在我的房间,我一直沉默着,N像红楼梦中一直冷眼旁观的什么冷先生,娓娓道来当年的种种,我一直沉默着。后来我拿了些特产给她,无论怎样,谢谢她让我们相识,谢谢她让我知道了所谓非主流爱情。我送她下楼,直到她的车开出好久,我依旧呆呆地站在那家酒店的大树下,黯然神伤。呼吸着颐和园附近飘来的清冷地寒气,我深吸了几口气,使劲忍住不停掉落的眼泪。唯电话来,我调整了下情绪与声音,聊家常,没有只言片语地谈到N,只是说了说我在京的生活。后来我洗澡出来,近十二点,看到唯的短信,只有三个字“开心点”。什么都瞒不过她。就像N那句话言犹在耳:“唯和你之间,无须物品金钱表达,你们已经超越了言语,超越了亲昵,只用眼神搞定一切。”那些深情款款、痴情、悔恨、憔悴、忧伤一下子让我心里涌起无端感触,那个耐心等着我长大等着我发现的亲人,直到如今我才倾听到这样悲伤而亲切的感情,那些忧伤一直拨动着我的心弦,我希望我能感同身受。

唯对未来的十年已做了规划,她在我的生日信中特别霸气地写了一些话,送了我一双漂亮的鞋。呵呵,我刚过了35岁生日,12月21日。

当N走进我们的包间时,依然如当年那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般地学生领袖,放声尽情地笑着说:“我看看江南在哪里,这么多年变成什么样了”。她的声音依然如当年甜美并带了些厚重,我从两位男士中间站起来,看向她。N比那时要胖些了,穿着短款皮草,身上耳环、戒指、手镯等一应俱全透着些贵妇的气质,还好不是特别夸张。我也高声地向她问好,这个曾经提携过我的,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对于她的到来,大家还是有些意外的。

她见到我的那一刻愣了有几秒钟,我明白她的愣神。每一个久别的朋友见到我,都会有那么几秒钟的恍惚,刚才已经上演过好几次了。我的形象、气质与若干年前已判若两人,我已不再是那个常常天马行空般地飞奔在校园中,桀骜不驯在台上慷慨激昂地短发少年,也不再是那个众目睽睽下在阶梯教室里,走到讲台上,指出老师错误的那个仗义直言无知无畏地小女孩了。很多人会讶异岁月已将她造就成长发飘飘淡定从容的女人。

说我整过容等类似的话我听的太多了,研究生毕业那年见到唯姐姐,在我们相约见面的那家肯德基店里,那时我们有整整三年未见了。那天她走进门,四处寻找我,我站起来叫她,她也愣神了。她顿了顿,上前一把抱住我,问我为什么瘦了这么多,都快不认识了,不是整容了吧,让人心疼。我记得我的回答是,那要问你呀?不是你让我继续读书深造吗,还早早地把全套备考书籍什么英语政治等都邮寄给我,本来我还在夜夜笙歌地游戏人生呢,毕业时我可是在人人艳羡的部门工作。是她和她父亲觉得我蹉跎岁月太可惜,我的人生的那几步还真就是她决定的,包括专业和后续的博士,或许都跟她有那么深地渊源。

愣神过后,N随即强烈要求我走到门口和她拥抱下。老套路,大家又笑了。我走到她面前,她握了握我的手,端详着我说,真是优雅大方的美女呀。然后紧紧地搂了搂我的腰,还是没有松开。随后,在快要分开的瞬间,贴着我的耳边低语道:“唯真有眼光”。然后意味深长地微笑着松开了我,坐到我旁边来。

她的那个笑声突然让我感觉有洞悉一切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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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饭局大家都很高兴,N的兴致很高,话题一直以她为中心,谈论着房产、投资之类,间或聊几句育儿之道什么的。不经意间,她扭头问我唯的近况。有人问,谁是唯,立刻有人答道:走路很好看的一个美女,与江南同届。我简单回答了N,N回道:“你帮了她很多吧?”我急忙摇头:“她自己很能干”。N没再继续问我关于唯,我也没再提起。不过饭桌上的人倒是回忆了下当年唯走路的样子。说到唯走路,就让我想起读研时看过的一部电视剧《永不瞑目》,陆毅演的。序幕里欧庆春走路的样子常常让我想起唯,她们还真有几分神似,每次那个演员出来我都会想到唯。就因为此,那是部为数不多的我完整看完的电视剧,呵呵!

后来N急急吵着要回家监督小孩练琴,大家又各自忙碌,我们早早散了场,健兄送我回酒店。但N插进来,热情地表示她来送我,大家话别。坐在N的车里,一路无话。到我的酒店门口,我站下与她告别,N说,“你不请我上去坐坐,我们叙叙旧?”,“你不忙了?”,我诧异道。N笑笑说:“多难得,见你是正事。”

她跟着我回了房间,我给她倒了杯绿茶,她手里托着玻璃杯开始从头到脚认真地打量我。她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N开腔了,“惊艳惊艳,你和唯越来越像了,初见你,吓了我一跳。”她说的这个,我也笑了一下。事实的确如此,很多人讲过。我们俩神态举止潜移默化间,真的是越来越像了。唯的办公室放着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别人都以为那是她的一家,她的私生活状况对外是迷。

N问:“是谁改造了你?”我想是岁月也是境遇吧,比如我家先生?我微笑着说。

N摇了摇头,说:“我看是唯吧,她管你多严啊。”当年从你参加各项活动的素材与衣服之类不是她一手包办吗?我心想她管我是严格,比如拣个东西都只能蹲下而不可弯腰,呵呵!

我笑着说:“她管我是挺严的,确实指手画脚,不让我干这干那来着。不过还好吧,我那时是有些hold不住啊,有这样一个朋友常常泼泼凉水,帮助下,是很幸运的。”

N转了转茶杯,抿了一口茶,又抛来一句:“不止这么简单吧,你和唯真没有什么故事吗?”

她的问话句句如狗仔般一语双关地,我警觉起来,平静地回道:“没有,什么故事?”N又追问,“你们真没有?”然后看了我一眼哈哈笑着说:“这个可以有,可以有。”她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了?犹疑中我沉默了。

N继续八卦,“当年那么多优秀的人追你,你都没谈成,是你没看上?还是因为唯?学生会里的人常讨论你怎么那么不开窍啊,油盐不进的,好像没有恋爱基因似的。那么赤裸裸地暗示你这小妹妹愣是没看出来,你是故意装糊涂吧?为了唯吗?”她句句开始扯到唯身上。我承认,有些暗示我是看出来过,但那时似乎没在这方面太用心。

我连忙否认,“这和唯有什么关系?”N说,“你谈的朋友她比你更清楚吧?哪个朋友她支持过?”。是的,喜欢我的人唯确实如数家珍逐一评价,说到她极力欣赏赞成过哪一个,我还真说不出来。那时,我的每一段似乎都浅尝辄止,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种,可能做得比较绝,伤了很多人的心,现在我有些体会了。唯对我的情感问题高度关注,这也正常出自朋友的关心吧。我说过,我不喜欢谈论这些事,太琐碎,耗费脑细胞。

年底饭局较多,再加上赶工,累得有些头晕眼花,终于可以泡杯茶,轻松一下,上来看看。

只是我不明白,办公桌上摆张照片,似乎和付出没有多大关系吧?我又开始懵了,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作为小女子,独自在商海中沉浮打拼,如果想洁身自爱冰清玉洁的话,婚姻家庭是必不可少的庇佑,此外还可以堵住他人议论的口实,如果常在酒场,就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唉,仅此而已。其它新解是什么?呵呵!

我在酒场比唯端着,外冷内热型,哈哈!

说到付出,按N同学的话,“你们俩属于生死与共”。

按照先生的话,“我们俩的情义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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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变的友谊[GL]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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