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出酒店,他的身子有点摇晃。
“苏虹,让你见笑了,你知道吗,我和朋友开了一间电脑公司,为了你,这一切只为了你,我今天很高兴,你……你能陪我。”
忽然,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一边说:“苏虹,你靠那边去我想吐了。”说完,他大口大口吐起来,他在路边蹲了好一阵子,然后站起来往我这边走。
“苏虹,不好意思。在你面前出丑了,你不会怪我吧。”
“嗯。”我点点头,他高兴起来,隔了一会儿,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说:“苏虹,给我张相片,好吗?我想天天看到你。”
“我不喜欢照相,很难看,相片只是我的漫画而已。”
“你哪一张漫画都会是最美的。”他笑道。
快到寝室时,他停下来,定定地望着我。
“苏虹,做我的女朋友,好吗?”他的眼睛燃烧着热情与渴望。
“对不起,我有喜欢我的人了。我心有所属,容不下第二个人。”我歉意地冲他笑笑。
他望着我,半响,坚持说:“我会比他做得更好,我相信我比所有人都喜欢你,我可以容纳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冷漠。”
“江涛,不要再说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苏虹,我不勉强你,但可以争取你的。如果我的努力最终换来的是失败,那我也终生无憾了。我不会怨你,那只能说明我不适合你。”
“你打消这个念头吧,我说了,我已心有所属,我不会再爱其他的人。去找别的女孩子吧,她们比我优秀,比我懂得感情。”
“爱是不能转让的。我喜欢的只是你。”
“可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
“是我不好吗?”
“有时,好的东西只能‘欣赏’,而不能‘爱恋’。”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我要回寝室了。”我抬头看看他。
“好吧,我改天来看你。”
那天和江涛分手后,我好像躲瘟神似的躲着他。这种躲避让我觉得累与烦恼,我的内心仿佛是一座冰成,阴挡着他的热情与温度.
有一天,上完英语课,他已在教室门口等着我,他递给我一盒包装精美的礼品,说:“这是给你的,拿着吧。”
“什么东西?”
“是几盒原版德文、法文光碟。”
我不由得随着他往河边走去,我不知道是怜悯,还是照顾他的情绪,抵或别的什么,他掏出一张报纸,垫在草地上。
“苏虹,坐吧。”他招呼我。
他蹲下高大的身子,在我一侧坐着,然后,掏出一包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着,良久,他侧头望着我说:“苏虹,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未见你时,觉得好多话要讲,但一看到你就不会说话了,我想写封信给你,画来画去,也蹦不出一个像样的字。”他望望我,然后猛吸了一口烟,又绶绶地将一口烟喷出来。他已经抽得很老练,一点也不比那些自我炫耀为“烟枪”的男生逊色。
我轻轻咳了一声,他看看我,忙把还未抽完的烟抛进河里,这个细小的动作让我窥视到他细致的内心,我的内心油然升起一丝莫名的感动。我偷偷望了他一眼,他鼻子的轮廓坚挺而优美,他的皮肤白皙而细嫩。这时,他好像觉察到了什么,转过头望着我,我忙避开他的目光。他忽然对我说:“苏虹,我给你唱个歌,好吗?我自己编的。”我有些惊诧地望望他,不等我回答,他便唱开了。原来这首歌是他用我的名字编出来的。简单而又抒情。
“你会作词、作曲?”
“以为有些喜欢,但现在不碰这些了。”
“现在向‘钱’看了。是吗?”我笑道。
“男人有钱是事业成功的标志之一,有钱多好,它可以使平淡、枯燥的生活变得丰富多采,可以孝顺父母,可以满足我心爱的女人物质与精神的需求,它可以买来健康,买来年轻,买来美容,买来快乐,衣食住行,又有哪样离得开它。”
“你似乎很现实。”
“是的。我小舅就是因为没有钱交药费被医院赶出门外,最后气死的。”
“对不起。和你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他定定地看着我,然后望着无言的河水。心油然升起一丝莫名的感动。我偷偷望了他一眼,他鼻子的轮廓坚挺而优美,他的皮肤白皙而细嫩。这时,他好像觉察到了什么,转过头望着我,我忙避开他的目光。他忽然对我说:“苏虹,我给你唱个歌,好吗?我自己编的。”我有些惊诧地望望他,不等我回答,他便唱开了。原来这首歌是他用我的名字编出来的。简单而又抒情。
“你会作词、作曲?”
“以为有些喜欢,但现在不碰这些了。”
“现在向‘钱’看了。是吗?”我笑道。
“男人有钱是事业成功的标志之一,有钱多好,它可以使平淡、枯燥的生活变得丰富多采,可以孝顺父母,可以满足我心爱的女人物质与精神的需求,它可以买来健康,买来年轻,买来美容,买来快乐,衣食住行,又有哪样离得开它。”
“你似乎很现实。”
“是的。我小舅就是因为没有钱交药费被医院赶出门外,最后气死的。”
“对不起。和你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他定定地看着我,然后望着无言的河水。
我突然感到有一种恐慌与紧张感从我的脚底升涌上来,空气一下子仿佛凝固了。
我站起来,他忽然攥住我的手,然后把我拉向他怀中,他把我的手按在他怦怦乱跳的胸口上:“苏虹,你听见了吗。他是为你跳的。”我慌恐地抽回我的手。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夹带着一股烟草的气息,这时,他把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贪婪地吮吸着。他嘴中的热气像一股狂暴的热浪,顺着我的脸颊,铺天盖地般向我涌来。这时,我惊诧地发现,我整个身体的敏感部位仿佛出现了故障,不会运转,不会轰鸣,一切都锈迹斑斑,一切都停滞、麻木起来,而伴随着来的是一种极度的厌恶,蔬离与抗拒。
“你放手!”我发出一声尖叫,他的手被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烧烫了,它抵达我的胸部。这时,“啪”的一声,我抽出手用力在他的脸上甩了去。
他捂住脸,怔怔看着我,泪水忽然从他那边潮红的脸上流下来:“苏虹,对不起,我,我是真的爱你。”
“我有人爱,我不要你爱。”我冷冷地说,转身朝学校跑去。
这时,我坐在寝室里,照照镜子,我的嘴唇红肿着,羞愤、委屈一齐涌上我心头。我忙走到水龙头旁,打了盆水,用毛巾使劲擦着脸、脖颈和嘴唇。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开始冷静下来。我发现我其实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我想我对他的欣赏仅仅局限于他帅气的外表。我只想和他做那种不太近,也不太远的邻人,他只是我主体思想上无性别的延伸和呼应。
我好像忽然迷路于森林里,我急切地想牵到伊芙的手。她是我明晰的方向,她的头发有一种化解各顺通的引导,她的眼睛是智慧的明镜,照亮我身后的黑暗。
我冲出寝室,直奔伊芙那儿。但我微微疼痛的嘴唇此刻却提醒了我,我还有脸去见她吗。是我说和她分手的,现在又去找她,我能告诉她什么,会不会越描越黑。我一向不大善于口头的表达,因为它常常游离了原来的本意,或根本就违悖了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