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多么令人难忘的假期啊。

我趿着拖鞋,从窗户边又踱到床边上,我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枚“圣体节”的纪念微章。这枚微章是去科隆大教堂时留下的纪念品,它使我想起孤悬在十字架上的基督。十字架上的耶稣在这里如同一个空荡的口袋,悬挂在万有已经寂灭坏死的空洞里。

那天晚上我和伊芙从内卡尔河古桥上回到她家,已是深夜了。圣灵教堂的钟声又当当地敲了向下,十字架的内涵吸吲我,生与死的疑问像一个巨大的问号横垣在我面前,我和芙谈起了宗教。

“基督带有女性的成分,基督是广大的同情、慈悲、仁厚,进出教堂的人们的表情永远是虔诚、善良的,教堂的气氛永远是肃穆、安详的,圣像的情致高贵而纯洁,也许这样的教堂对于极其世俗化物集俗化的生活是一个很好的补充和调节?我常常想,如果没有这样的教堂,会不会增加许多罪犯与疯子,德国是非常富裕的,但许多人在追求物质享受的时候,也有一些人因为不满意这种穷奢极欲而内心空虚的社会风气而倾心于宗教,试图到宗教中寻找生活的意义和安慰。有一段时间,我常到教堂去,不知是受环境的影响,还是我本身的问题。大学时,我有几个女友,她们都是神学系的,聚在一起,喜欢谈论这些,大概,我也感染到这种气息了吧。”芙说完,冲我温柔地一笑,“睡觉吧,明天还要启程呢。”

第二天我们乘车去了科隆大教堂。教堂在莱茵河畔威武地耸立着,教堂的两座尖塔似两巨剑直插青天,教堂周围聚拢着无数小尖塔。芙挽着我的手绶绶踏上通往教堂的石阶,周围是树木和花草。教堂由磨光的古块砌成,雕刻极为精致华美,彩色玻璃镶嵌出的圣经故事图案及石刻浮雕富裕堂皇而又神奇莫测。管风琴正奏出巴赫的作品,我一边听音乐,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孤悬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他的身体松驰瘫痪,再没有任何痉挛,任何挣扎或些微的痛楚。

我转身看着伊芙,我不知道她的内心是否也和安详的面孔一样的安详,但是,只一会儿,我就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爱与悲哀和祈愿,它和我此时的感动连在一起。

教堂里许多人传阅着宗教传单,乐队演奏着赞美诗的旋律在教堂内外回旋。当一位身穿黑色道袍,把自己人捂得严严实实的年轻美丽的修女在人群中走过时,我的心突然感到一种压抑。

走出教堂,有一群在教堂广场的一边摆地摊的炎黄同胞吸引了我们的注意。他们拿着画笔画纸招揽生意为行人画像。我在一个摆满了纪念微章的地摊旁蹲下,芙用50DM买了这枚“圣体节”纪念微章。

广场的另一端是一个蓄着大胡子的男人,他胸前挂着笨重的手风琴,一阵悠扬的旋律佝硕大的扇子般向外漫天铺开。他的声音很洪亮,吸引了路人的注意,他唱的是一首俄罗斯民歌。伊芙悄悄放了一些芬尼,然后挽着我手臂走出了广场。

快乐的时光在不停穿梭中飞快掠过,马克思故居、恩格斯故居、歌德故居、王宫、不来梅、德累斯顿画廊……都变成了我视觉中美丽的画面,变成了我伸手可以抚触的物质。

城市的高速公路,高屋建筑,立体化交通,超级市场,多彩的霓虹灯以及稠密的花坛、喷水池、石雕,遍地绿色的植被和鲜花、美丽的古堡、怀石的残破的塑像……所有这一切都在视觉中过去了。

就在我们从科隆教堂回来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我们准备动身离开海德堡的前一天晚上,一个男人的突然出来,使我措手不及,令我心肺欲裂。

那天晚上,我和伊芙在房间收拾东西。这时,外面有人喊了一声“爱玛”,起初我以为我听错了。

"爱玛。"门外又叫了一声。不一会儿,伊芙急忙去开门,我有些迷惑;爱玛是这个男人对她的爱称?他是伊芙什么人?他找她干什么?他一定和伊芙有什么联系。我的心顿时抽紧了。我警觉地朝门外张望,这里,从门外走进来一下金发碧眼、长得十分俊秀儒雅的高个子男人。我从屋内走出来,来人风一个陌生的女孩站在那儿,就礼貌地朝我笑笑。

伊芙介绍道:“这是斯蒂芬、库尼。”然后又朝进来的男人说:“这是我的学生苏虹。”

他微笑着走过来,很斯文地用德语说:“很高兴见到你,苏虹小姐。”我把手伸给他,握住他出汗的手。

我们三个人坐在宽大的客厅里,一时谁也没有话,气氛有些紧张、尴尬,斯蒂芬、库尼的表情有些深沉、腼腆。

有人说,德国人是严肃、深沉甚至有点刻板的,他们是一个理论的民族、理性的民族,喜欢创造各种各样的抽像的体系,习惯于概念和推理的游戏,习惯于思索,喜欢刨根问底……眼前这个男人,不知是不是属于这种刻板和深沉的类型,我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他并不像我想像中的外国男人那样感情外露,但是我从他凝视伊芙眼神里看出了热情与压抑。

我从斯蒂芬、库尼的话中,得知他在德国一间国立大学担任副教授,并主持一个十六七人的大型实验室。

人类对植物生存的光及光合作用的研究已达到相当进步的程度,科学家们找到了植物受光信息后,究竟有一个什么样的机制在体内按一定规律改变自己的性状发育呢?这是一座“迷宫”,他投入到一个探知未知数之谜的队伍。一个多月前,他随一个考察团去了芬兰,最近两天才回来。

他说话的样子有些腼腆和含蓄,言谈间,时不时望望伊芙。

我暗暗猜测这个男人和伊芙的关系。

这里,伊芙的母亲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的手走进客厅,小女孩穿得很摩登,耳朵上戴着几种不同的小耳坠。

我俯下身子问:“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漂亮。”

“我是我爸爸妈妈的小孩,我爸爸是中国人,妈妈是德国人。”她用一口嫩生生的德语说,我们被她逗笑了。

过了一会儿,她扑闪着漂亮的眼睛问我:“你从哪儿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哩?”

我们哄堂大笑。

我把她抱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告诉姐姐。”

“我叫露易斯、丽莎。”

“姐姐和你一起玩,好吗?”

她伸出小手拉着我上楼梯,指着一间房说:“这是我的房子。”

我走时房间,房间里摆满了玩具,床上放着一把小提琴,一个小书柜,还有许多英文德文唱碟。

房间最显眼的是只金老鼠笼,里面两只老鼠活得挺自在,时不时还跑出来散步,嘴里吱吱地小声唱着歌,看到我们进来,睁着一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毫无畏惧地望着我们。

我不安地往楼下张望,这时,厅里只有伊芙和库尔两个。这时,我惊讶地看见他们已紧紧拥抱在一起,伊芙有些不安地朝楼上张望。我侧身倾听了一会儿,因为房间太大,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是有些细微的呻*声。

我和小丽莎留在房里,我忽然感到一个人孤零零被抛在生活之外,从楼下厅里传过来的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变成一种沉重有力的脚步声朝我走来,一步一步践踏在我心上,我好像听到了心脏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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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狱[GL]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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